个个儿地弹琴唱曲儿,现在知道了吧?这种事儿就带不上你们。”
看到三女沮丧的表情,云霄悠然道:“不过照目下的情况看,大哥平定天下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到时候我也没这个打算继续混朝堂,天下太平了,咱就买一艘画舫,一家老小江河湖海到处转转,如何?”
这一下,就连平日里最稳重的康玉若也流露出激动的神色。
云霄摇了摇头笑道:“行了,吃饭吧,早起出战的时候只吃个半饱,挨到这会儿,我可是饿得不行了。掌灯的时候咱们做到一块儿好好叙叙话,快过年了,外面的大事儿少了,家里的事儿就多起来了。”
一群人这才笑嘻嘻地坐下。云霄扶起柳飞儿坐在床沿,自己又挨着柳飞儿坐下,给柳飞儿到了一碗热茶。自己端起一杯酒说道:“这一杯祝捷酒当是不得少的,满饮!”
诸女齐齐道:“恭贺夫君凯旋!”
放下酒杯,燕萍最后进门,连忙站起身替云霄斟满酒。云霄看着燕萍笑道:“别论资排辈了,论年纪,你可是最大的。”
燕萍脸色微红,嗔道:“年纪再大又如何?生生地把人家说老了!”
云霄脸色微变,放下酒杯道:“萍儿我问你,你自幼是谁带大的?”
燕萍一愣,反问道:“当清倌儿的,当然都是干娘带大的;间或也有教咱们曲艺的师傅来指点。怎么了?这和年纪有什么关系?”
云霄摇了摇头道:“你记得出征前我和你们说过让你们受孕的事儿么?”
几个女人脸色登时就红了,柳飞儿伸手在云霄的腰间掐了一把,悄悄说道:“你怎么提这个,徒惹姐妹们伤心!”柳飞儿也没错,别人家都是过门没几个月就能传出喜讯,偏偏就是云霄的这几个,怎么搞都没回音。
蓝翎皱了皱眉头,端起酒杯疑惑道:“云哥,我可是听说你们在鄱阳湖水战之后,每个将军都分到了几个陈友谅的妃子。你这会儿提这个,该不会是拿这个拿捏姐姐们,然后从外面带几个妃子回来吧?”蓝翎话音一落,几个女人立刻用警惕的目光盯着云霄:你也太薄情了吧?正妻都惨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思纳妾?
云霄又好气又好笑,连连摆手道:“哪儿的事儿!我可是一直在岸上,水战跟我可没关系!这种好事儿可轮不到我头上,大哥送给我的两个昭仪,我早就差人送到四哥那儿去了!”
蓝翎吃味道:“到底还是有,也不知道半路上有没有偷腥”
云霄张大嘴巴匝吧了两下,艰难地解释道:“我说么,大哥自己搞了个妃子又怕大嫂生气,就拿兄弟当挡箭牌了 !明儿我得找他说道说道去!我可是连这两个昭仪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
柳飞儿哼哼道:“没准是你在四哥那儿养的外室!家花哪有野花香!早先你可是一直往萍姐姐的小院跑,现在呢哼哼!”燕萍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红了起来:“怎么绕了一圈儿又绕到我身上来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康玉若淡然道:“先听夫君把话说完。”众女的目光又集中到了云霄的身上。
云霄摸了摸鼻子道:“是这么回事。飞儿和影儿已经生过孩子,肯定没问题。翎儿么你们都知道的;剩下的只有玉若和萍儿。我替你们问脉不是一次两次了,玉若脉象平稳,可能是早年体弱的缘故,加上欠了这么点运气,所以不得孕;可萍儿的脉象有些奇怪,丹田之处血气不通,受孕的可能性太小,会不会是小时候收养你的人给你吃过什么药?”
众人恍然,娇羞的娇羞,思索的思索,表情各异。燕萍摇摇头道:“没有。我和雨娘妹妹一同长大,没听说过有这种规矩。咱们当清倌儿的,早晚还是要嫁出去,若是不能生子,那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
云霄一阵踌躇,犹豫了半天问道:“那你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
燕萍眼圈一红,幽幽道:“学弹琴、唱曲儿,若是学得不好,就扒光衣服在雪地里站两个时辰。那时候我和雨娘妹妹才七八岁,两个人在雪地里抱在一起取暖才没冻死,大冷的天儿,十几个姐妹全身都冻得青了,干娘还让七八个男仆在我和雨娘身上乱摸”
屋子里顿时静静地,云霄端起的酒杯悬在嘴边再也不动,口中嗫嚅道:“那你还叫她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