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笑笑道:“原因倒也简单。这事儿能办成的,断然不是一个两个人,所以那些宵小之类的不用考虑。前两案中被害的女孩儿一直都无人认尸,且这一带当是都未有过失踪人口,说明凶手并非是从洛阳或是周边州县或掳或骗弄过来的女孩儿;验尸的单子上写着死者皮肤细腻白皙、唇红齿白,那么死者也不可能是流民、乞丐;死者只是淡妆,未有浓脂重粉,且是处子,丫鬟发髻,可见不是出自青楼,总的来说,应当是良家女子。可能的情况只会有一个了,那就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而且是家主或者族中男子奸杀了女子才抛尸!要知道既然是抛尸,自然是不想让人找到第一现场从而发现线索,那又何苦连衣裳都剥去?难道留在第一现场等着人发现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直接在自己家里奸杀了女子,懒得再穿衣裳,直接抛尸,而且穿上衣裳再抛尸,官府就有可能根据丫鬟的衣裳查到凶手的头上。普通的有钱人家、士绅,虽然有钱蓄养丫鬟奴婢,可是一旦走失了丫鬟也是有人能够察觉的,因为这种人家人口不多,少了一个人很难掩饰。也只有世族大户才能做到这一点了。”
苦慧信服地点了点头,转而问道:“世族大户人家若论娇娘美色应当不少,何苦来强暴自家丫鬟?丫鬟卖身为奴,强暴之后要么收做偏房,要么丫鬟气不过自尽,何苦杀人?大户人家死个人不过随处埋了,也是民不举官不究,除非苦主鸣冤,也没人会理会,杀人之后何苦抛尸?”
云霄继续分析道:“强暴的未必是家主或是家主的亲族,也或者根本不是强暴。验尸单上说,死者除了颈部扼痕和下体的伤口之外,其余伤口都是死后抛尸造成的,指甲间也没见血迹,身上也没有其他疑似挣扎、殴打之后留下的痕迹,可见死者生前必定没有激烈反抗,之所以判为强暴,那是因为人被杀了,才做出这种推断。”
“哦?也就是说这两个女子可能本身便是自愿,事后才被扼死?”
“对!而且很有可能是在颠鸾倒凤之后,疲惫熟睡的时候被人扼死。故而刘某有一个大胆的假设。那就是真凶很想得到那副地图,可苦根父女一直以来都刻意隐瞒身世,所以凶手也不能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于是真凶只能从蛛丝马迹中寻找了一批年龄、长相、来历、籍贯与手中情报相符的男子,然后假意交好,再让自家的丫头侍寝陪客,凶手则在暗中窥视,看不到地图的,可能放走也可能灭口,而自家的丫头定然灭口无疑,尸首应该就埋在自家不远的地方。但是苦根师傅的情况最为相符,可他乃是少林僧众,凶手多半没办法让苦根师傅破色戒,也不想因此得罪少林,所以才会留下两个未被埋掉的丫头尸身抛尸城外,准备找机会栽赃苦根师傅。”
苦慧当场倒吸一口凉气:“好大的手笔!”
云霄淡然一笑道:“看上去没有任何线索的案子,其实到处都是线索。咱们现在能行动的不外乎两条,第一条便是彻查当年有无和苦根师傅差不多的男子失踪,如此便可印证刘某的假设;二是可以多方查探,当年又无哪家世族有很多陌生男子往来做客,同时还大量买进卖身丫鬟的,那便是重点追查的对象了。”
苦慧起身朝云霄行了一礼道:“如此,贫僧便放心了。”
云霄笑道:“大师尽管放宽心,只消在洛阳小住一些时日,便可与刘某一同擒贼!”
这时候,屋顶传来一阵轻响,一只信鸽落到了庭院之中,一直做在一旁倾听云霄和苦慧说话的柳飞儿告罪起身,原地轻轻一掠便到了庭院中,从鸽子腿上取下一支竹管,又轻轻一掠回到了原地。
苦慧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抹讶色,合十赞道:“轻功无双,当世罕有。夫人若是混迹江湖,一身轻功怕是冠绝天下!”
柳飞儿含笑道:“大师缪赞!”手中已经将竹管递给了云霄。云霄接过竹管,仔细地验看过火漆,这才拆开竹管取出纸条,纸条上是朱能的亲笔,只写了一句陆游的诗:“此身合是诗人未。”云霄眉头一皱旋即展开,朝柳飞儿道:“传令,会操取消。从明日起全营整备,择日升帐,点将出征。”
沐英的心里总想着给史青瑶买些什么东西,可他又不知道该买些什么。衣服首饰、胭脂水粉自然是送给女人的首选,可是史青瑶的身份决定了她就算是在公开场合,也不能用价格昂贵的稀罕物,若是买了普通粗糙的货色,那还不如不买。沐英的心里有些闷闷,终于还是憋不住地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史青瑶,史青瑶只是笑笑而已,并不让沐英买什么东西,确实,满大街的东西虽然有不少她确实喜欢,可买回去只能放在房间里摆着,根本用不上,将来若是总舵换了地方,带来带去还是个累赘。
在街边买山楂的时候,卖山楂的老婆子却是个热心人,看到沐英愁眉苦脸的模样,也就关心了起来:“小伙子!看你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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