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呢”
林渺予哭得更厉害,一下子扑进云霄怀里,哽咽道:“你真把我当窑姐儿了!你真把我当窑姐儿了!在你眼里,我就真的只认得钱了?”
云霄一时茫然,只得任由林渺予发泄。过了一会儿,林渺予哭声渐止,将脑袋靠在云霄胸口,扬起头问道:“你要我娘亲还是要我”
“这个”云霄一时犯了难,他很想说,我要你娘亲,可他很难预测这句话出口之后的后果。
“渺予,随他去吧!”一个落寞的声音从花圃对面传来,云霄扭头看时,却是满脸戚容的秦素月。
云霄吞吞吐吐道:“素月,我”
秦素月眼中闪过一抹温柔,轻笑道:“你什么都别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有些事情何苦说得那么透?渺予快松手,你这么抱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羞么?”
林渺予慌忙松手,秦素月绕过花圃来到两人面前,将女儿搂进自己怀里朝云霄道:“你去酒窖吧,少喝点。晚上酒楼闭门谢客,为你饯行。”说罢,搂着林渺予慢慢离开。
云霄的脑袋胀鼓鼓的,一片混沌地进了酒窖,也不管是什么酒,随意拍开一坛便喝了起来,酒入口中,比毒药还苦。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传来,熟悉的香味在云霄鼻尖荡起,云霄迷蒙道:“素月”
一只手捂住了云霄的嘴巴,旋即,一个丰腴的身躯朝云霄凑了过来,云霄分明地感觉到丰满而凸起的胸脯挤压这自己的心口,修长的双腿缠上了自己的腰间。很快,酒窖中的喘息响成了一片,一个女人放肆地叫喊着,直到战火熄灭。女人很快穿起衣服里去,没有和云霄说一句话,云霄心里空落落的。一会儿功夫,又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股清香冲进云霄的脑门,云霄刚准备说话,一个略带生涩的嘴唇凑了过来,在云霄脑袋周围拱了两下,终于找到了云霄的嘴,不要命地吻了起来。云霄犹豫了一会儿,双手也搂上了女人瘦弱的腰肢。初战之后的云霄反应比较慢,这让女人在黑暗中捧着云霄的犯罪工具抚弄了好一阵才重振雄风。第二个女人叫得更响,嗓门似乎更尖。那种欢愉中略带痛苦的尖叫让云霄觉得自己真正地做了一回男人。第二个女人离开之后,云霄又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
云霄摸索着走出酒窖,在井水边发疯似的冲洗了好几遍,这才一声不吭地回到房中,在已经熟睡的蓝翎和柳飞儿中拨开一个地方,勉强睡了下去。
第二天天还拂晓的时候,云霄三人就踏上了征程,洛阳城里,有两个女人一夜未眠。过了黄河,三人在商议之后,决定取道山西再折而向东。倒不是为了去一趟落叶谷,而是在云霄的坚持下,三人一起到扩阔的封地太原走了一遭。不是为了闹事,而是为了察看地形,至于为什么去察看地形,只有云霄自己心里明白。
三人辗转进了落叶谷,打开层层机关之后才发现竺清和白梅已经不在谷中。只留下一封云游会友的书信。云霄知道,自己师傅的这些个好友,除了张三丰,其余的要么在哪个不知名的山窝,要么出西域上昆仑,要么出东海,反正没一个是可以痛痛快快找到的。所以满腹的话只能作罢,只得将从聚福楼酒窖中取出来册子放进库房,并且同样留下一封书信,详述了这段离奇的经历之后便带着柳飞儿和蓝翎出谷。
秀秀和薛雪的墓就在青甸镇上,多年下来,青甸镇的废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秀秀和薛雪的墓也湮没在乱草之间。云霄默默地将杂草清理干净,焚化了纸钱,摆上了供果和酒水。
“在我还没有想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秀秀死了;在我还在犹豫该不该去爱的时候,雪妹死了。”云霄坐在两座墓碑之间,声音颇为低沉“有些东西,自己拥有的时候不去珍惜,等到失去之后再去后悔我是不是很傻?”
蓝翎和柳飞儿都没有回答云霄的话,她们只是呆呆地看着废墟上绽放的一朵朵野花,如同望着一个个绽放的生命。一粒粒的种子,在经过又一次宿命的轮回之后,开始了自己新的生命历程,荒芜的废墟上,充斥着勃勃的生机。
“原谅我,秀秀;原谅我,雪妹!这一次我要去跟咱们的仇人联手”云霄痴痴地说道“一辈子,能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敌,也是人生一大快事!我答应你们,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让扩阔死在我的手上,这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也一定会让扩阔像个英雄一样死去,这是男人之间的尊重。”说罢,云霄果断地站起身,迈开大步朝官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