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云霄沉思一会儿笑道:“不错不错!好主意!不过三国志前后九十年,可比赵太祖难写多了!你可要辛苦喽!”
这时候柳飞儿拉着蓝翎的手跑了过来,对云霄道:“飞字营传来消息,厉家庄所有秘道出口已经全部掌握;青瑶的手下也发现厉家庄这两天颇有异动。谢北雁派人来问要不要动手。”
云霄点头道:“可以了。告诉北雁,只要厉家庄大队人马一出山,立刻动手。洛阳防务,半路歼敌他就不要管了,等到最后,有他吃肉的机会!”柳飞儿欣然而去。
入夜,洛阳城一片静悄悄。洛阳府衙内,新任洛阳府尹徐司马与洛阳丞陈遇正襟危坐,七八个黑衣人手执钢刀站在厅中向两人步步紧逼。
“宵小贼人,也在太岁头上动土,!”徐司马脸色不变,悠然地端起手边的茶碗,揭开盖子,轻轻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沫,呷了一口,冷笑一声道。
陈遇亦是举起茶碗笑道:“只可惜他们已入死局,却还不知死!”
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直接扑了上去。突然,两边的帐幔中一下子射出了十余枝弩箭,冲在最前面的四个黑衣人应声倒地。陡然有人发一声喊,帐幔后面冲出了一群军士,领头的,乃是三个十五岁不到的小将。
徐司马朝陈遇笑道:“瞧不起孩子是要吃亏的!”
为首的小将高声道:“世杰封住退路,增寿保护两位大人!其余军士随我擒贼!”说罢,挥舞着兵刃冲了上去。
徐司马笑道:“咱们两个都还要小孩子保护了!”
陈遇亦是谈笑自若道:“这可就倒过来了!若是这三个娃娃有了什么差池,国公爷的火气恐怕更大!”
徐司马大声笑道:“些许小贼都奈何不得,你也太小看刘元帅的本事了!”
陈遇一愣同样放声大笑起来,两人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一边谈笑一边看着厅中刀光剑影打得热闹。
三个孩子力小,武艺也尚未纯熟,对上七八个黑衣人颇有些吃力,好在旁边的军士补位恰当,与黑衣人打了个不分胜负。不过三个孩子占了心里优势,他们是官兵,黑衣人是贼,而且外面的院子里还有百十个埋伏得好好的兵丁,赢他们是笃定的,只不过三个孩子求胜心切,想要亲自捉拿贼人表现一下自己而已。徐司马和陈遇虽是文职,可却也知道小孩子和大人不同,这种时候最需要人给他们打气,若是自己先走了,三个小子士气一泄,没准几个贼人就跑了。关键时刻,做长辈的不一定要为晚辈们做些什么,只要保持镇定,替晚辈们撑腰就行。
徐司马看着三个孩子跳跃的身影,颇为感慨道:“在应天的时候,我还常常慨叹国公爷年岁渐长,几位大帅也已经过了而立,现在看来,咱们义军后继有人哪!应天不会老!”
陈遇笑道:“百年树人!刘元帅高瞻远瞩为国公爷留下栋梁之才啊!”说话的功夫,场中的形势已经发生变化。三个孩子眼见久战不下,立即调整了策略,徐辉祖呼哨一声,三个孩子立即并肩而立,对准其中一个黑衣人分上中下三路齐齐攻了过去。周围的军士也随着三人的进攻,转而与剩下的黑衣人纠缠了起来。
“妙!”徐司马眯眼微笑道。
陈遇亦是赞道:“伤十指不如断一指,三个孩子脑子不坏,这么快就能悟出来,颇具大将之风。”
场中形势逆转,黑衣人很快挨个儿落败,被场中军士如数擒住。屏风后面冲出十几个衙役捕快,将还能喘气的黑衣人用铁链锁了押了下去。
徐司马站起身,对陈遇道:“应该差不多了,你我同去城楼如何?”
陈遇笑道:“这厉家庄我已忍耐多年,今日奸贼伏法,我当然要去看看!”
徐司马大笑道:“何止奸贼伏法!你我能眼看孛罗帖木儿授首,这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陈遇一拍手道:“此贼屠戮义军不知凡几,祸害百姓更是如恒河之沙,其罪孽罄南山之竹难以尽书,只是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了!”
旁边的徐辉祖笑嘻嘻道:“两位大人,我听父亲说,这孛罗帖木儿俘虏义军之后,最痛快的就是坑杀,他还用猎犬将咱们义军俘虏生生咬死,还割肉点天灯”
陈遇的脸冷了下来,沉声道:“这一回也让他挨个儿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