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你坑了”
扩阔怒道:“有什么办法?我和我手下的战马当场就被吓得站不起来了!这畜生吃我几十拳都不死,最后还是放火烧了整片林子才解决!我还倒贴两个手下跟他同归于尽!”
云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王兄,你确定,如果咱们砍掉它们的脑袋,它们还会那么凶?”
先是一愣,然后又是一阵沉默,涵养颇佳的扩阔终于爆了一句粗口:“娘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
云霄一示意,韩清立即带着十几个手下冲过来接手,云霄手一松,立即就蹿了出去,真气一吐,从不远处兵卒手上直接吸取了两把宽大的斩马刀,随手就抛了一把给扩阔。扩阔纵身一跃,接住斩马刀就朝火堆冲了过去,云霄双手握刀,亦是直扑而上。
接下来的事对两个人来说没多大难度,也就是在火堆上跳来跳去,干一些街头把式混饭吃的活儿,顺便砍下十几个脑袋。
十几具狼尸很快轰然倒地,众人顿时觉得手里一松,心也渐渐放了下来。云霄扬起头,看了看高墙上早已面无人色的厉易和其他厉家庄核心人物,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厌恶,朝韩清挥挥手道:“上吧!”看了看地上的狼尸,又补了一句:“把脑袋都砍了,然后一并烧掉,省得坏事。”
就这一句话,高墙内的人就已经被直接判了死刑,云霄却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反而他还觉得有些快意。韩清一声令下,各部队的士卒就呼喊着冲了上去。云霄转而对扩阔道:“王兄,难得大家聚这么齐,恐怕我不能私自就让你这么走了,交情归交情,我不可能帮你说项的,得靠你自己了。今儿就不进城了,这地方不错,大路边扎营吧!”
扩阔傲然道:“我怕过谁?”
云霄笑了,拍拍扩阔肩膀道:“你老婆。”
扩阔脸一红,冷哼一声,招呼手下去庄外路边扎营。云霄转过身,没有再看厉家庄的刀光剑影,对众人道:“扩阔今天不走,你们打算怎么办?”
朱能摊摊手道:“刚才他那全力一击你也看到了,我可打不过他!师兄也不行!”
谢北雁也有些丧气地朝云霄道:“老弟你说什么风凉话,咱们转而估计也就只有你能跟他过招了,你不打,我们能做什么?”
云霄耸耸肩膀道:“我倒是也想啊!孛罗帖木儿死了,如果扩阔帖木儿也死在这儿,那么黄河以北就再无心腹之敌,咱们赚的!可问题是,咱们得给鞑子皇帝留点种子啊!扩阔一死,漠北那些汗王胆子就大了,万一鞑子又稀里糊涂地被那个汗王统一了,咱们的麻烦更大。”
众人皆是默然,云霄淡淡笑道:“不管这些了,今儿晚上咱们得跟扩阔好好谈谈,说不定能有新发现,我总觉着,这个人不人,狼不愧的孛罗帖木儿有问题,扩阔比我们更早遇到,我想他比我们知道得更多。”
这时候,两个女人气冲冲地朝云霄走了过来,拨开人群,前面的一个当场就甩了云霄一个响亮的耳光。云霄缓过神,发现正是两眼通红的秦素月,刚准备说些什么,秦素月头也不回地走了,第二个女人走了过来,是林渺予,云霄开口想说话,林渺予左右开工,甩了云霄两记耳光,气呼呼道:“你怎么不去陪鞑子睡?”转身走开。柳飞儿和蓝翎连忙追过去安抚两个女人去了。
场面顿时一阵沉默,旋即,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朱能拍拍云霄的肩膀道:“老弟,怎么倒霉的事儿都被你遇上了?我说你想让她们两个跳下来,就不能用传音入密?非得这么骂下来?”
云霄脖子一红,捶了朱能一拳:“娘的,老子怎么就没想到!”
扩阔带来的人不多,很快就扎好了简陋的营房。傍晚的时候,刚引燃篝火,云霄就带着众人拖着几只羊过来了。
“王兄!来一趟不容易,能瞒住我沿河四十个哨位更不容易,这几只羊算是我尽地主之谊。”云霄微微笑道。
扩阔连忙道:“你这话我听着怪怪的,说实话我是从山西取道关中过来的,跟你那四十个哨位没关系。”
云霄感叹地拱拱手道:“王兄哪!你知道你这句话保住了多少人的脑袋么?你从别人的地盘上摸过来我没意见,你要是从我眼皮子底下摸过来,我丢人就丢大了!”
扩阔朗声笑道:“从关中过来之后,我也只看到了九个哨位,还有三十一个没发现,刘帅的兵果然厉害还有三十一个在哪儿?”
“你觉得我能告诉你么”云霄不无郁闷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