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就知道砍啊杀啊,多点脑子好不好”看到徐秋已经勃然色变,云霄连忙改口道:“啊!啊!身为女将,为国杀敌也是值得褒奖的”
毛秀淑却“扑哧”一声笑了:“侯爷果然万中无一,这种危局都能谈笑自若。”
云霄笑笑道:“你也不差!上马吧!别再被人盯上了!”说着就要去牵马。
毛秀淑却面露窘色,迟疑一阵,不好意思道:“我不会骑马”
云霄一怔,扭头打量了徐秋一眼,说道:“秋儿,把她捆在你背后,你们两个都不重,合乘一骑应当没事。从现在开始,咱们就是传信的斥候,路上遇到马匪,一个负伤,我会一点鞑子话,遇上情况你们别开口,明白?”两女齐齐点头。
云霄将毛秀淑扶上马,再将她和徐秋捆好,这才牵着备用马匹上路,三人一路向东北而行。刚刚跑出去几百里地,云霄就觉得不对劲了。
“奇怪,”云霄勒住马,四下张望道“这附近怎么连一个部落都没有?这里水草不错,怎么就没有部落在这里放牧?”
徐秋也皱眉道:“是啊!还好咱们捞来的干粮多,要不然真就会饿死了!”
毛秀淑在徐秋背后道:“侯爷有所不知。这一片地方水草虽然丰美,可从来都是皇家牧场,从来不准其他部落在这里放牧的。”
云霄失声笑道:“骗谁呢!这片地方虽然水草不错,可到底没有东边的牧场好,科尔沁,嫩科尔沁,额尔古纳河沿岸,那一大片草场可不是比这儿好上百倍了?鞑子皇帝哪根筋搭错了把这儿当作皇家牧场?何况,就算是皇家牧场,那好歹也要有人来放牧啊,你看看,这几百里下来,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毛秀淑迟疑一阵道:“这个奴也不知道了!奴只是早年随夫君避暑的时候,听夫君说过一次而已。”
“扩阔告诉你的?”云霄一愣,旋即从怀里掏出地图,问道“我们没有沿着长城走,一直朝的东北方向,这一线没来过,你看看,我们现在应该在什么位置?”
毛秀淑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儿,指着地图上某一块土地道:“这儿!”
“唔离黄河也不太远嘛”云霄点点头道“地形也差不离,看来是这里没错了”
“怎么不错?”徐秋奇道。
云霄毫不在意地回答道:“铁木真的陵寝。”
徐秋和毛秀淑立刻张大了嘴巴骇然不语。云霄瞧了两女一眼,淡然道:“我不知道这块地方作为老鞑子的墓地是谁出的主意,如果是长春真人丘处机,那么丘道长可以算得上千古功臣了!从地图上看,这地方风水确实不错,可到了实地才知道,这地方水草丰茂,景色宜人不假,可是嘿嘿,铁木真是一朝的太祖皇帝,太祖皇帝陵寝之地关乎国运,从表面上看,这个这方圆几百里被黄河水环抱,水草也是丰美,也有不少零星湖沼,确实极佳”
徐秋皱眉道:“有屁快放,姑奶奶不懂这个,说重点!”
云霄立即一缩脑袋,笑道:“这么说吧,黄河乃是汉人的河,历来中原王朝无不近黄河而定都,天下汉人以炎黄为始祖,打咱们祖辈开始,黄河就是汉人的命脉,这铁木真陵寝的位置倒好,黄河三面环抱,直接截断了他跟大漠的联系,死了都被咱们汉人的血脉围着;再看地势,每一代开朝太祖的陵寝背山面水不错,可也讲究一个稳固,所以稳固者,水流清冽而不改道,山体不崩落,地面上不至于沙尘飞扬,这样才有山陵永固、江山永葆的意思在里面,可你们看看这一片地方,那些湖沼的水又苦又咸,出了这片草地之后到处都有流沙,还有大片沙海沙丘,风一吹就散了,你说这鞑子的江山能坚持到几时?就算没人断他的风水,这鞑子朝廷也撑不了多久了!”
徐秋倒没什么感觉,反正鞑子江山不长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毛秀淑则不同了,听了云霄的话之后,陷入了一片慌乱。云霄颇具意味地看了毛秀淑一眼,微笑道:“不知道王兄听了这番话之后,会不会气杀!”毛秀淑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奴只是个妇道人家,不在乎国运如何;可奴却是跟着奴的夫君走,奴不讨厌南朝,没有南朝,奴的夫君恐怕不会乘势而起,奴也不会认识奴的夫君,奴恨的是朝廷,朝廷里那些蝇营狗苟缚住了夫君的手脚,夫君一片赤诚,却反复受到猜忌,奴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