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让我过来了。”
“哦”云霄点头道“那四哥打算如何布置?”
徐达笑道:“让我和扩阔对阵野战,我也没多大把握,我来的时候大哥也就交待了,既然扩阔有可能跟鞑子朝廷再次闹翻,咱们也不能逼迫过甚,所以让我修城墙来了!把大都加固加固,从北平到宁锦一带的长城好好修一修,如果条件允许,在宁锦南边修上一座关隘,前两天我才去查看了一下地形,心里已经有了计划,这会儿正好了,说出来大家参详参详。”
云霄和徐秋一路返回的时候也曾注意过察看地形,听到徐达这么一说,立即回应道:“准备修在什么地方?”
徐达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口中道:“从永平府榆关开始,一路修下来!地方我都挑好了,这里连燕山接渤海,咱们就在这山海之建他个城连城,关连关,让鞑子的战马永世不得南下!”
云霄一沉思,旋即鼓掌叫好道:“果然是个好地方!正好利用这三五年的太平,好好修一修,等到开战的时候,咱们把握就更大了!”
徐达不再介绍下去,转过话题问云霄道:“老五,这次回去你打算如何?老是闲在家里也不是个事儿吧?傅友德已经入南疆了,先锋可是英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徒弟,你就不去瞧瞧?”
云霄脑袋往下一闷,直接说道:“这事儿英儿要是处理不过来,我就白教他了!”
在燕山千户所休息了一晚之后,云霄和徐秋拜别了众人,南下往应天而去。一路上,云霄和徐秋有说不尽的话,可是如今两个人身份不同,不管到了哪座县城歇脚,总会在半个时辰之内有锦衣卫前来接待,接着便是当地的地方官前来拜会——谁让云霄也是个侯爷呢!这反而让两人有些郁闷,原本两人还想抓紧这么一点小小的机会说些贴心话,这一回,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辗转回到了应天之后,却是掀起了更大的波澜。在锦衣卫的可以安排下,原本关于徐秋身陷敌后是否贞操不保的讨论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青甸侯刘云霄单骑闯大漠,慷慨救义妹的壮举感天动地。
各处茶楼酒肆总少不了消息来源“绝对可靠”的客人唾沫横飞地讲述着徐秋是如何如何带领麾下骑兵突围,又如何如何在草原上纵横驰骋,又是如何如何陷入苦战最后又是如何如何被义薄云天的刘侯爷单骑杀到,还顺手救了扩阔的老婆;然后又是如何如何披荆斩棘将人家送回去,一路上,什么百万大军的追击,万千美女的纠缠如此云云。总之,云霄这一回又中了头彩,不少殷实人家又开始琢磨着打听这位还不到三十岁的侯爷有没有纳妾的打算了。
而云霄到了家里之后却是一头栽进了温柔乡,之所以说是温柔乡,温柔是温柔的“乡”却不“香”了,每次提到徐秋的时候,家里的女人们都是表情古怪欲言又止。
“你们这都古古怪怪地,我跟秋儿真没什么!”云霄费尽心思解释道“在草原上的时候,还带着扩阔的老婆哪!”
“还有两个鞑子公主呢!”柳飞儿不无酸意地说道“也不知道人家汗王有没有兴趣收你当女婿”
云霄没话说了,都怪自己嘴贱,一回来,竹筒倒豆子,把一路上的事儿都老实交待了,就连如何折腾娜仁图娅和乌日娜也没漏掉,这一下如同捅了马蜂窝,自己的女人们如同对待怪物一般对待他:自己的男人怎么一到外面就成了禽兽?
云霄的解释是:于君子之地则为君子,于禽兽之地则为禽兽,水土不同而已,老子这是入乡随俗。但是他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不过眼见得随着时间的推移,康玉若不再像当初自己离开时那般凄苦,云霄心里也渐渐安了下来。
云霄这一次的动作倒是引来不少朝臣的非议,不少言官纷纷上疏说堂堂侯爷不应该为了一个身陷敌后的女人冒如此之险,若是把自己也搭进去,白白地伤了朝廷脸面,更有人颇具恶意地揣测云霄与扩阔之间的关系,隐晦地向朱元璋提到让云霄自己上一份表章讲述在草原的经历。
朱元璋接到这些奏疏之后一概留中,没有驳斥也没有答复。以往,若是有人弹劾云霄生活不检点,男女关系太随意,熄灯之后某种传统运动不符合圣人教诲等等的奏章无不是被朱元璋当面骂个狗血淋头,如今朱元璋却一反常态地保持了沉默,少数人顿时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