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鞑子大军顺利通过昌平、顺义,剑指北平的时候,北平守军依然没有出击的意思。一时间,无论朝野都是舆论大哗:徐达怂了?
面对百官弹劾的奏表,朱元璋依然是一脸的镇定,只是淡然下令各地驻军立即轻车简从向北平靠拢,然后便宣布退朝。从朱元璋的奇怪表现中,不少略知兵事的文官嗅出了阴谋的味道,连忙跑回家搞来地图一看之后,也同样选择了闭嘴,只有少数人依然上窜下跳弹劾徐达。
凑巧的是,李善长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告老还乡,而朱元璋也偏偏就准了,这样一来,整个政局又一次陷入了猜疑和不安之中。鞑子渡了永定河之后,便没有敢再往前进攻了,他们也嗅出了阴谋的味道:这一路实在是太顺利了,除了燕山千户所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是望风而降,就算是当年赵宋的时候,打起来也没这么顺利吧?南人什么时候变老实了?
一开始的兴奋过去之后,不好的消息便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分散出去四处掠劫的小部队出了大营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搜山的队伍更是遇到了不少或零散或顽强的抵抗,不少部队莫名其妙地消失。可能是因为水土问题,战马没什么事,人却病了,症状让很多鞑子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很多将士病得很重,再这样下去,不等攻下北平,自己的部队都全部先垮了。
入夜。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什么人!搅了爷爷的好事!”留守昌平的一个鞑子万户气咻咻地从两个女人身上爬起来,不甘心地穿上衣服,高声问道“甚鸟事?”
“万户老爷!我家县令大人在县衙后院发现了前任埋下的金子,十几坛呢”门外传来一阵谄媚的声音。
鞑子万户立刻眼睛一眯,十几坛金子!而且还是在府库帐册以外的!连忙穿好衣服下床打开了房门:“在哪儿?我去看看!”
“不!不!不用了!”门口的人嘻嘻笑道“已经给万户老爷送来了!”
“十几坛都送来了?”鞑子万户惊喜地问道。
“先送你一条命!”门口那人声音陡然一冷,一对匕首如毒蛇出洞迅速地刺进了鞑子的腹中。
鞑子反应不及猛然首创,但是能混到万户的鞑子体质也超乎了寻常的鞑子,挣扎了两下,一脚踹开门口那人,往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地返回床边抽出了腰刀。
“哐啷!”一个花瓶在鞑子的脑袋上砸开,瓷片掉了一地,鞑子表情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刚才还在自己胯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另一个女人咬咬牙,抄起床边架子上的花盆用力地砸了下去,鞑子轰然倒地。
门口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坦然地走进了房间,抽出插入鞑子腹中的两把匕首,又捅了两刀,确定鞑子死得没法再死之后,这才站直了身体对未着寸缕的两女行了个礼,从怀中掏出两个布包交道两女手上道:“毛镇抚托在下感谢两位巾帼 !从今日起,两位便销去贱籍,以将士遗孀的身份得良田百亩,赏银三百,三进宅邸一座,从此不必再去青楼过那皮肉生涯。这是两位的身份文书、地契、房契,还有票号的兑票。”
两个女人颤抖着手,含泪谢过。那人走到院中,院墙外跳进了五六个黑衣人,纷纷低声道:“大人,清理干净了!军营里下的毒药也都发作了!”
那人冷哼一声道:“发信号,收网!”
一道焰火带着哨音从县衙的小院中窜上天空,绽放出了一朵绚烂的金花。
守城门的鞑子兵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架上了自己的脖子,不等鞑子兵叫喊,磨得极其锋利的刀刃就割破了喉管,鲜血如泉水般喷涌。民宅的大门一扇扇打开,里面走出了一个个穿着甲胄的兵丁。身后跟着依依不舍的百姓,临分别的时候,百姓们总是强塞几个馒头到兵丁的怀里,含泪告别。
大队的人马冲进了一片寂静的鞑子大营,已经毒发身亡的鞑子运气反而好了很多,尚未死去的鞑子只能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南人从自己面前走过,直到其中一个停下来,将自己的喉管割破,砍下整个头颅。
拂晓的时候,昌平光复。同日,顺义、怀柔、密云、通州全线光复。等鞑子完全醒悟过来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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