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今这块玉蔓蔓从出生戴到现在,片刻不离身,用红绳系戴,平日里都藏到衣襟内。父亲也不在他人面前说起,主要是担心小女儿媛媛看见会生意见。
推开木栅门,老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春节温家的团圆饭,如果天气好,桌子摆在这槐树下。今春天回暖,槐树的枝丫多出了些青绿的嫩芽子,看着特别讨喜。
温奶奶一个人坐在槐树下的小板凳上,手里抓了把野菜挑拣。
说到温家老人家的性情,孤零,古怪。不喜欢搬去城里和子孙享福,只喜欢守着这发旧的老屋。现老人家身体还行,一个人吃住没有问题,温世轩等儿子女儿,也就不勉强母亲非得和其他人一块住。
如果不是有父亲的话和那块玉,蔓蔓觉得自己和妹妹一样,无法喜欢上如此孤僻的奶奶。
“奶奶。”蔓蔓亲热地喊,将手里拎的一袋苹果搁到木桌子上。
温奶奶慢慢地抬头,慢慢地看她,又把头低下来,一句话都没说。
老人家这幅谁来都不搭腔的样子,是蔓蔓自小已有的记忆。父亲说是因奶奶眼花耳朵背的缘故。手心摸到衣襟内的那块玉,蔓蔓相信父亲说奶奶一直是很疼她的。
陪老人家坐了许久,温奶奶始终不答不睬。饶是蔓蔓这般对谁都客气温顺的性子,自己说到最后都撑不下去了,只得起身,尴尬地说:“奶奶,我这回去了。”
温奶奶依旧没声。
蔓蔓拎了随身小包,走出温家故居。出到门外拉门时,骤然听到老人家一声重兮兮的鼻哼:死丫头!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奶奶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弄不清奶奶话里的意思,蔓蔓皱了眉。不过倒是记得母亲和二婶都在私底下发过老人家的牢骚,说温奶奶是典型重男轻女的婆婆,所以生不出蛋的两个儿媳都被温奶奶嫌弃。
重男轻女这回事儿,蔓蔓知道在这地方上到了至今仍是老一辈根深蒂固的想法。她只能希望将来自己的公公婆婆不像温奶奶这样。
于是想到蒋衍了。大概是因想着他,感觉离开家去远方,并无漂泊异乡的忐忑和孤苦,心头的跳跃,像是星星的火苗,仿佛见上他后能一点即燃。
与初夏杜宇三个人在下午搭上火车,给他发了短信,也不知道他在部队能不能收到。自从他在一星期多前最后条短信说他归队了,再无消息回来。
“到了北京,找人打听到他所在的部队,去部队看他。”初夏替她主意。
蔓蔓笑:“急什么?他的戒指在我这里呢。”
初夏翻个白眼给她:死妮子,我不信你不急。
把头靠在车窗上,倾听耳畔隆隆的火车声音,这回,火车要把她带到他身边,蔓蔓的笑意漫到了眼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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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重要的人要登场了…。(*^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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