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璀璨漫天剑势固然好看,可挡不住练剑大家云淡一剑。
一剑对一剑,李皓之微丝未动,吴忧摔了个狗吃屎,脸着地。
起身,不服气,拭去脸上血迹,提剑继续!
连对三剑,三剑皆输,没讨到便宜不说,屁股着地两次,脸又摔了一次。
这可给吴妙儿看的心疼的很,练武家子受点伤很正常,可要摔就只摔屁股好了,千万别把这张俊脸给摔没了。
李皓之简单三剑给吴忧打懵了,问他服不服气,少府主很是傲气趴在地上嚷不服气!
好,既然不服气,那继续打!
吴忧慌了,摆摆手,不打架,换个法子。
李皓之想了想,点点头,随他心意。
吴忧从别院搬来棋盘,李皓之云淡风轻一笑,春凉风袭袭,两人落在于冤种一般存在,半开半合的小庭院里。
白衣持白子,青衣捻黑棋。
李皓之神情不变,与吴忧在棋盘上对垒,一幅胸有成竹的神态,风范不可谓不高雅,气势不可谓不出尘。
两人落子声好似昨日绵绵细雨落地,滴滴答答,脆脆好听。
这等雅致场面,连素来对下棋没有丝毫兴趣的吴妙儿和曲小莲都忍不住凑近一瞧里头神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差点一口血喷出的二人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
吴妙儿搭拉个脸,她就应该晓得大字不识几个只知道舞刀弄剑的李皓之,怎会静下来专研棋道。
吴忧下的自然规矩漂亮,步步为营,巨蟒成型,马上就可吞云吐雾,一举拿下黑子。
反观黑子,下的是歪七扭八,横竖看不出什么门道,棋盘哪里空闲放哪里,毫无章法。
棋局结果自然没有悬念,两人连下五局都是吴忧大获全胜。
最后一子落下,吴忧笑嘻嘻问用剑第二的李皓之服不服气。
李皓之眯了眯眼,摆摆手,耍赖道:老子不可能服气,三局两胜,还有一比!
吴忧欣然答应,唤来曲小莲,在她羞赧模样下附在耳旁不知说了些什么,只是曲小莲来了精神,两眼放光问吴忧少爷可当真?
吴忧点点头,自然。
曲小莲空手走,来时却端着两大笼白馒头,两人这是要比比谁很能吃啊!
吴妙儿见这不正经的一老一少狼吞虎咽模样,也是气的七窍生烟,怒声吩咐下去,本小姐今晚要吃山珍海味!你问我山珍海味是什么?怎么稀罕物怎么来,地上跑的海里游的天上飞的,都给本小姐端到偏厅来!
是夜,今晚的吴府偏厅很热闹,府中清闲伙计成群趴在门缝和歪七扭八的门槛上挤着缝隙往里偷看。
偏厅里,一青一白头也不抬,神情认真,嘴里一有缝就往里塞馒头。偏厅正前方,吴家大小姐摆了一大桌子菜,身姿优雅,细嚼慢咽。
一个偏厅,两拨人,对比鲜明,又不会让人觉得违和,真当是一件趣事。
时不过午夜,许是吃饱了撑的,李皓之涨着肚子破天荒一脚踹开洛家偏门,摇晃而入,见人就喊要找洛尘喝酒。
洛家偏厅里,洛尘喝茶,李皓之吃酒,桌上还不忘摆上一碟花生米。
“所以谁赢了?”洛尘不紧不慢的问。
李皓之摸摸圆滚肚皮,颇为自豪说:“平手!”
洛尘眨眨眼,心里已然知道答案的他只是莞尔一笑,府里灯火阑珊,他凑近问:“少府主的剑如何?”
李皓之愣愣出神,喝了口酒,抓一把花生米如白馒头一样塞进嘴里,嚼了嚼,他看向窗外明星皓月,半晌后,恍然道:“剑妙,可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