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潮水汹涌,能飘摇至今,哪个是省油的灯。
青衫剑痞本就是干杀人买卖,对于生死搏杀,自是四人中感悟最深,门道也懂得最多,能如此孤身入险,心里自然是有十足把握。
腾空一剑斩出,用的是全力,在半空又见吴忧突然出剑,不慌不忙,收回两成,一剑斩在吴家少爷的剑气屏障上,借力返回,在空中翻过一个身位,安然落地,定睛往前一瞧,正好看见西陵子剑气离吴忧还有好七八步距离,便斩不过去,阴沉道:“当真是怪事。”
“怪事?”
年轻白衣笑了笑,在身边画圈的飞剑突然停顿,又在半息间,杀向青衫剑客。
青衫剑客大吃一惊,身体常年在厮杀中养成习惯,连忙躲闪,只是吴忧这剑太过迅速,饶是他反应过来,右胳膊也被擦去一块肉,鲜血淋漓。
中年微胖剑修见状,心中感叹吴家少爷的剑道修为高深,不是借势上的小宗师,而是实打实坐在境界上,随即朝另外两个剑修嚷道:“一起上!”
“好。”两个剑修痛快回应。
才说完一个好字,身在吴忧左侧的中年微胖剑修提剑杀来,别看他身材胖硕,真要行动起来,身如鹅毛,轻功不俗。
年轻白衣淡淡一笑,双手各掐两指,召回原先两柄飞剑,一柄飞向左侧,朝微胖中间人杀去,另一并悬在前方,直指蠢蠢欲动的西陵子。
西陵子刚想迈步出去,就见前方停留一把飞剑,顿时脚底打滑,往后退几个身为,才稳定下来。
青衫剑痞见两人都被牵制,心一狠,再次拔剑杀去。
他练剑喜欢贴近厮杀,不喜如良子房那等飞剑做法,看是好看,可真当被人近身,那无疑是羊入虎口,死的太过憋屈。
吴忧先前就抵挡过青衫剑痞一剑,心里也留有底,嘴角掠过一抹笑容,喜欢近战,那边陪他战。
年轻白衣运起一气,如一抹白虹升起,随后第三把飞剑从地上拨起,顺风而上,落在吴忧手中,双眼微眯,在空中确认青衫剑痞位置,剑贯长虹,学着鹤周天与老太监在陵城夜晚一战中剑式,以自我为半圆,剑气转剑罡,撕破气浪,朝青衫剑痞斩去。
这一招同样快速,还是学鹤周天样式,威力虽然大打折扣,可见这气势,实在吓人,青衫剑痞反应过来时,吴忧剑招已然杀至身前,咬着牙硬生生接下这一招。
随着一声清脆,青衫剑痞手中长剑竟被吴忧生生斩断,自己同样被剑气击退百步,胸前一片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双眼蒙布的良子房面无表情,周围的剑修见此一幕,都大感震撼。
吴家少爷深藏书房,画地为牢十年,十年不曾练剑,今朝一出手,雷霆一击,若这十年好好练剑,当真要出第二个吴晨。
好不容易摆脱吴忧飞剑的中年微胖剑修在不远处停留,见生死不明的青衫剑痞,忌惮之色肉眼可见的浓厚。
“一起上,不好。”
吴忧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杀神般令人胆寒,微胖中年剑修声音还未听全,就觉有一阵伶俐风铺面而来,随后只见眼前一抹白红闪过,心底一凉,转身就逃。
西陵子见状想出招相救,只是脚还未踏几步,两把飞剑齐刷刷冲天而降,深深在离脚不足一步处,西陵子心惊肉跳,害怕收回了脚,老实呆在原地,不敢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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