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地笑道:“这事儿你做主,你看着合适咱就买。”
嗔了阳凯青一眼,艾芬心里有点甜丝丝的:“我不懂玉,让你看看这玉好不好。”
“夫人您眼光真是不错。”眼看有戏,小伙计赶紧插话:“这簪子可是难得的羊脂玉,质地细腻,手感温润。不说这玉,单说这簪子的做工和样式,也京城里头独一份儿呢。”
不停小伙计自夸,阳凯青拿起一根簪子,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然后对着小伙计点头:“小伙计,麻烦你将这对簪子包起来,我买了。”
“好咧。”小伙计答应着:“这簪子不用包,有专门的小首饰匣子。还请两位客官请稍等,小的这就去将匣子拿来。”
小伙计转身去柜台里拿匣子去了,阳凯青走到艾芬身边,玩笑道:“芬儿,不用替我省银子,再给自己挑几样吧。”
点点头,艾芬特意将两只簪子捡出来单独放在一边儿:“我再挑两件,太姨娘、妈妈一人一件。”
趁人不注意,阳凯青扯了扯艾芬的衣袖:“我是说,给你自己买两件。你看你,常年就带这么一根玉簪子。”
“我又不爱这些东西,怎么,我这样不好看?”艾芬放下手中的金臂钏,斜眼看着阳凯青,大有阳凯青敢说个不字,她就要让阳凯青好看的意味。
“没有,没有,”阳凯青觉得冷汗直流,很是识时务:“芬儿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
这还差不多,艾芬满意地收回目光,再次埋首挑选起来,打算一会儿挑几块扁玉石,给阳凯青做个腰带。
“老爷,您看这只簪子戴在妾身的头上美吗?”一个嗲嗲的声音骤然响起:“是不是比我原来的好看?”
原来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背对着艾芬,正拿着艾芬要买的那对只玉簪往头上比划。很平常的动作,由这个女子做出来却娇媚无比。
一个穿青衣的男子挨了过去,蹭到那女子身上:“美,美死了。我的小心肝儿怎么打扮都美。”
囧,这句话怎么那么熟悉,艾芬不得不抬头,和阳凯青对视了一眼,然后望向那一对男女。
那一对儿男女都背对着他俩,听声音来判断,这两个人都还很年轻。
难道是纨绔子弟和**楼名ji?要不怎么会敢在大厅广众之下这般**。
那女子将水蛇腰一扭,伸出白嫩的小手,旁若无人地在青年男子胸膛揉了一下,媚笑道:“老爷真讨厌,就会哄妾身开心。”
“真的,”那青年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拽住女子的手,狠狠地摸了两把:“小心肝儿,赶紧买了,我们回府去。”
“老爷~你真坏,人家不依嘛。”嗲嗲地叫了一声儿,那女子再次扭了下水蛇腰,臀部若有若无地撞了那青年男子两下。
真是拿肉麻当有趣!
下意思地朝里挪了几步,艾芬打了个寒颤,浑身鸡皮疙瘩起了好几层,这女子怎么比**楼的姑娘还奔放。
阳凯青也皱着眉,跟着艾芬往里走了几步,陪着艾芬挑选起玉石来。
那男子吞了下口水,骨头都酥了:“伙计,没听见是吧?这对簪子我要了,还不赶紧给我包起来。”
“真是对不住,这对簪子已经有人买了。”大概是见多了这种场面,小伙计很淡定地回答:“不如客官再挑选个别的?这里有镶宝凤蝶鎏金银簪、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全都是精品。”
那青年男子本就无所谓,厅小伙计一说,忙答应道:“好,就捡你们店里最好、最贵的出来,不要怕老爷我没钱。”
“老爷——”那女子开始发嗲,拉着那男子的手不依道:“人家就要这个嘛,人家就是喜欢这个,别的人家都不喜欢嘛。”
“好,好,好,就要这个。”那男子好声地哄到:“这么大银楼,总不可能就这样一对儿簪子吧。伙计,从新拿一对出来。”
“这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小伙欠了欠身,表情歉意:“这玉簪子有一对儿已经是难得,小店再也没有第三支。”
那男子拍了拍那女子的手:“小宝贝儿你看,人家确实没有,要不咱们挑别的?”
“不嘛,”那女子只差将身体挂在了那男子身上:“人家只要这个。”
“宝贝儿别担心,”那男子停顿了一下,笑道:“老爷我这就给你买过来。”顿了顿,问小伙计道:“伙计,你当我傻是不是?别人既然买了簪子,怎么不拿走,还放在这里做什么?”
这时候,去拿匣子的那位伙计也出来了,将一只簪子装进小匣子里,另一只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忙问别的伙计:“这还有一只凤蝶玉簪,你看见了没有?”
“在这里,”那女子扬了下手,知道买这簪子的人还没给银子:“老爷,再不想办法,这簪子就被别人买走了。”
听到这里,艾芬抬头朝阳凯青望去,小声儿道:“我们还没给银子,万一人家给的钱多”
撇了那对男女一眼,阳凯青故作神秘地笑道:“你放心,他们买不到的。”被艾芬嗔了两眼,忙解释道:“你想,这东西卖谁不是卖?这天宝银楼可不会为为了这么一点银子,就自毁招牌的。”
经那女子一提醒,那男子也醒悟过来,对着小伙计道:“你卖别人多少银子?我愿意多出三成的价钱买这对簪子。怎么样?不如就卖给我吧。”
那小伙计摇了摇头,一脸的为难:“这位客官,做生意的最讲究个信誉。还请客官不要为难小的,咱也不敢要您这银子,也不能将这簪子卖给您。”
“真是个傻子,到手的手的银子都往外推。”那男子显然觉得这小伙计不识抬举,扬声儿道:“这簪子被谁看上了?”
小伙计指了指阳凯青、艾芬两人:“是那两位客官。”
“可是这位夫人买了这对簪子?”那男子得了话之后,径直朝艾芬走过来,开门见山地道:“夫人出了多少钱,我愿意出双倍的价钱,只求夫人割爱。”
艾芬摇了摇头,心里很是嫌恶:“公子说笑了,什么钱不钱的。有道是有钱难买心头好,这簪子深得小女子心意,还请恕小女子万难从命,不肯割爱。”
艾芬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阳凯青惊讶的声音:“董公子?怎么是你?”
董公子?那个穷书生?那个柳妍的一心一意对待的男子?
怎么会是这样一个人?
大大的黑眼圈,下眼睑浮肿淤青的厉害,脸色蜡黄,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