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艾芬叹了口气,道:“你信不信,他要是粘着一口气,就能将你说成是合他常年相与地。要是说了句话,更不得了,只怕就要说你和他有私了。这没影的事,也架不住别人三人成虎不是?”
梦圆不甘愿地坐回去。艾芬笑道:“你要是实在闲地慌,就去厨房看看下午卤地那只蹄膀怎么样了。要是好了就切些出来,一会儿去看你松哥。”
每次她们去监狱里送东西,牢头很轻松就让她们进去了。一度让艾芬误以为这个时代地监狱都这样,只要有银子开道,谁都可以去探监。后来才明白,她们这是沈淑珍最开始的时候特许地。至于后来,估计是沈淑珍自己都忘记了。
梦圆要去看,又不被艾芬打趣的眼神看地不好意思。道:“他们这案子,难道就这么拖一辈子吗?”
要是真拖上一辈子。对她们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
艾芬看着池子里的鱼,道:“再等等吧,等这件事情被沈淑珍彻底遗忘以后,我们再找县丞直接将人赎回来。”
“能忘得了嘛。”梦圆不信,站起来寻到厨房去了。
艾芬苦笑了几声。这事她能使力的地方都已经使过了。现在手上只有住的这宅子,和从魏氏手里买的那十几倾地。又不能开铺子做生意。拢共就这么多东西,又是和西王府对顶,谁肯干?
转过头看着周嫂子,道:“妈妈,帐都清好了吗?我估计魏老夫人这两天就要来了。”
周嫂子点头。前几天就做出来了,魏氏什么时候来,就能交割。
正说魏氏,魏氏就在丫头地引领下,从正门走了过来。艾芬上前迎接,道了个万福,推了件事情也到厨房去了。
魏氏晓得她是想要避嫌。正要留艾芬在身边帮忙说说情。想到她和周嫂子比和自家要亲,又怕她偏帮周嫂子,就由得她下去了。
艾芬来到厨房,看见梦圆挽着袖子,围着围裙正在恨恨地捶米粉,一副恨不得将米粉捣得稀烂的模样。一个丫头正在烧水下。笑道:“这米粉和你有愁?”
梦圆一圈捶道米粉上,尖声道:“也不知道这沈淑珍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还真让松哥吃一辈子地免费牢饭不成。”
忽然外面一阵大闹,两人凝神静听。原来是董公子闯进宅子里来了。梦圆扔下面盆,顺手超起一只擀面杖就冲了出去,艾芬拦也拦不住。
家丁们都围在一起,想将董公子捉住。董公子就像泥鳅一般,总能找到空隙钻出来。嘴里呼着:“一群狗刁奴,还我地宅子来。”
长贵满头大汗,这个董公子就是个无赖光棍汉。打又打不的。蹭破点皮也要去告官。他是个积年地老秀才,有功名护身地人,如何打得。骂他又只当没听见。
正闹得不可开交,那董公子看见艾芬,一头就要撞过来。梦圆心里憋了几个月地火瞬间就爆发了,披头对着他一阵乱打。打得他眼冒金星,抱头鼠窜。
梦圆还不解气。直想将眼前这个无赖打死。艾芬慌忙拉住,问道:“不是让将门户都关起来吗?怎么让他跑进来的?”
长贵赶紧让人将董公子押起来。擦了擦额头地汗,道:“亏得这厮还是相公!居然从园子里翻墙进来。”看下人将董公子制服了,问道:“夫人,这下怎么办?”
董公子一面挣扎,一面乱骂:“一群狗仗人势地东西!柳贱人呢?怪道当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原来在这里买了大宅子养汉子!”
艾芬看着嘴里嚷骂不止地董公子。掐死他的心都有。长贵识趣,从厨房找出一张抹布,将董公子地嘴堵了个严严实实。艾芬方道:“押到前庭去,请柳姑娘来。今天要把事情说清楚了!”
又有家丁找来几尺白布,将董公子被捆了起来。家丁今日让他闯进了内宅,觉得脸上无光。提溜着他到了前庭,将他一把掼在地上。
柳妍刷白着脸,扶着小红进屋。看见董公子被捆在地上,发散衣乱,嘴里塞着破布。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那知道董公子看见柳妍来了,反而发作起来,瞪着一双牛眼,嘴里呜呜地嗥,恨不得将柳妍生吃了。
艾芬上前将柳妍拉到凳子上坐了,方问道:“今天要说清楚,不然这擅闯名宅这罪名,只怕董公子是跑不脱了。”示意长贵上前将董公子嘴里的抹布拿了。
董公子嘴解放了,马上就骂道:“做死地小贱人!这宅子分明是我地!”转过头又骂柳妍:“死yin妇,就知道你和那姓阳地有私,不然怎么肯平白拿一千多两银子出来替他添钱,买这大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