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话没说完,那****就站不住,扶着墙。气得只喘气。小男孩儿忙道:“娘,娘,我再也不敢了,你别生气,娘”这一番折腾下来,又哇哇地吐了两口血水。
院子里黑漆漆的没有光,艾芬他们猜想睿儿可能又吐了血,忙对那****道:“大姐你先别生气。快将他带回屋里去,他受伤了伤,怕是又要吐血了。”
“啊!”那****呆了,一把抱起儿子,飞也是的回屋。艾芬他们也跟在后头进了屋,梦圆道:“大姐,你怎么也不点盏灯啊。”
黑暗中传来****不好意思地声音:“这灯油刚好用完了,还没来得及去打。”
梦圆就觉得很奇怪,道:“这么黑漆漆的多不方便啊,赶紧去打吧。不然晚上啥也看不见啊。唉,唉,谁扯我呢,别扯了。让我把话说完”
周嫂子很有点不想认女儿的念头,别过头去。于松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去捂妻子地嘴。艾芬将吃的东西和药留下,又悄悄放了五两银子。省着点。也能够这母子过几个月的了。
众人顺着门出了院子。到了酒楼,梦圆还念念不忘,对相公道:“刚才是不是你扯我来着?干嘛不让我说完?”
于松彻底没了语言。艾芬忙夹了一块鸭腿喂到她嘴里,道:“吃饭,吃饭,谁也不准多说话。”
吃完饭大家回了船上各自休息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梦圆就叫嚷着:“我们去看看那个叫睿儿的孩子去啊?然后我们去鸡鸣寺好不好?”
自从知道梦圆怀孕,于松简直就对她是有求必应,连连点头,道:“好,好。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几个人吃了饭又去了小院儿。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院子,而是两间大屋宅子的中间价着个小屋子,那母子住的就是就着那屋子后墙搭的一个小矮棚,简陋得可以。
那****认得他们的声音,忙将人让到屋子里去。屋子里连张桌子都没有,难怪昨天晚上黑漆漆地进屋,也没有碰到什么家私物件。
睿儿看见恩人来,就想起来磕头。几个女人一起将他按了回去,道:“躺好,不然以后落下个什么病根儿可不好。”
那****家里只得两个碗,这么多人也不够,索性就不倒水了。抱歉道:“恩人来了,连杯水都没有,真是对不住。”似想起什么,忙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递出去,道:“这药我们就收下了,只这银子万万不能要。”
几个人眼观鼻,鼻关心稳站如泰山。那****不知道银子是哪一位的,又见这一伙子人看起来穿戴都差不多,跺脚将银子双手递到周嫂子眼前。
周嫂子将脸别向一边,正好看见女儿在门口研究织布机,还拿起梭子想要摆弄两下。周嫂子生怕女儿粗手粗脚将别人吃饭的家伙弄坏了,上前将梭子抢下,又看了看那织出来的布,赞叹道:“小娘子好俊的功夫!”
那****微微一笑,有点自豪地意味,道:“夫人夸奖了,小****受之有愧。”
周嫂子自从到了阳家,就再也不曾摸过织布机。梦圆和艾芬两人,更是不会摆弄织布机。也就看不出这布织得好不好了。不过既然周嫂子说了,那就是好。艾芬笑道:“是织的不错,不如卖给我们吧。”
那****连连摆手,道:“这布是帮隔壁织得,夫人要是喜欢,过两日我再另织一匹送你如何。”
艾芬忙不迭地摇头,要是因为她一句话,害人家节衣缩食可不好。忙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那药记得按时煎给他服啊。”
大家从睿儿家退了出来,去了鸡鸣寺。艾芬看梦圆闷闷不乐地样子,问道:“怎么了?不是你闹着要来逛的么?”
梦圆看了眼自家身上地绸缎,道:“原来她家那么穷,连打油地钱都没有了。”艾芬也是叹气,道:“这是我们看见地,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接下来地几天里,几个女人买东西都不约而同地节制了些,那些可有可无地东西,以前都是要买的,现在也都咬咬牙不买了。
在南京的最后一天里,几个人晚得挺晚才回船。刚吩咐船家开船,就有丫头捧出一块布料,上面端端正正地摆着一个一两的银锞子。
那丫头道:“夫人,刚才你们不在的时候来了个****,留下这个东西就走了。只说夫人看了就能明白。”
几个面面相觑,艾芬拿过布料一看,居然是丝绸地。懊恼地拍脑袋,道:“都怪我,非说买她布做什么!赶了几天地工不算,就怕她连丝都是赊来地。”看向相公,道:“这可怎么办?”
吩咐船家停船,艾芬几个人又摸黑去了那****那里。这次大家学聪明了,从船上带了灯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