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弩箭伏击是好,但弩箭装填步骤繁琐,射日营大部都在益津关,这里只有区区两个小队,一拨拨装置轮流如何能够接上?而盘龙岭山体平缓,此时是冬季,无草无木,你们又如何在雪地之中隐藏身形?万一耶律和彻看准了人冲上山坡,你们携带弩器又如何逃走?”李士桢道。
“马在平川尚能展开,若他敢冲上山来,更是死路一条。”李福成斩钉截铁,“而他若敢下马徒步上山,近身搏斗也未必占得到便宜。”
李士桢却很是不服:“打战不是儿戏,不能动辄以命相搏。何况此计并非上策。那耶律和彻膂力惊人,骑射亦是一绝。若是让他找出你的位置所在,一箭将你射倒,则射日营的兵士定然大乱。此计太悬,且未必能达到预期的成效,意义不大。”
展昭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争论,心头却是感慨万千。
怪不得凌鹤川与艾敬威能够在这三年内连番胜战,他们带出的手下这一批人,以及所营造的整个军营的气氛就与其他的军队完全不同。
这种情形下,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而又都很尊重他人的发言。所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可以很清晰、准确而迅速地表达自己的观点,又可以保证同样效果地听到其他的意见,从而结合众人的智慧,总结出一个个妙计。
争论而不争执,更是不争吵。
展昭微微一笑,信心越发足了。
“依我看,”萧生总结道,“盘龙岭的确是绝好的伏击地点。但耶律和彻上次就是在此吃的大亏,是以要再次于此伏击于他甚是不易。但倘若能在他入盘龙岭之前想一个法子,予以扰乱再诱敌深入,此计或许能成。”
展昭眼前一亮:“怎个诱敌深入?”
萧生道:“派出我方一名主将,率领五百人与他狠狠干一场,其后佯装败逃将他诱至盘龙岭。”
五百对三千,就算不用佯装也肯定败逃。
“但这法子和一开始提出的并无不同!”李福成皱眉道,“说来说去,岂非又回去了?”
“无不同,也有不同。”萧生道,“说到底,在此处设伏是最佳做法。但我们想得到,耶律和彻同他身边的人也一定想得到。如今要破敌成功,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要么在其不防之处设伏,一击成功,要么就是乱他心神之后,令他不知不觉中计。”
“这固然是好,但风险太大,何况那耶律和彻身旁也并非无献计之人,就算他看不破,却难免不被人看破。”李士桢沉吟道,“说来,我这里倒有个法子,或许也是不错。”
“哦?说来听听?”
李士桢道:“这法子总结起来也就八个字,坚壁清野,退兵突袭。”
眼见萧生与李福成皆是双眼一亮,展昭却有些糊涂了:“坚壁清野、退兵突袭?”
李士桢颔首,道:“契丹人行兵迅速,但后援不足。素来都是靠走到哪抢到哪来补充粮草物资。而今三千骑兵孤军深入,又是在这雪天之中行军,到达瓦桥关外也必定人困马乏,饥肠辘辘。我等不妨率先坚固城墙,同时清除野外任何可食可用之材,以求使得耶律和彻率兵赶到时,既无法登城也无处驻扎,假以时日这些人等必定因粮食短缺而无法坚持。”
“此计可行。”李福成接口道,“待到那些人无计可施而退兵时,我等就可在盘龙岭一带伏击,争取将这三千骑兵一锅端了。”
“妙计!”萧生颔首笑道,“那时想必那三千战马都腹中空空,我们在伏击之时可洒下大量用麻药煮熟的黑豆。黑豆味香,且煮熟的黑豆热气腾腾,甚是诱人。那些战马闻到了肯定无法忍受。一旦它们停下只顾吃那黑豆,那些骑兵就再也凶悍不得了!”
展昭望着众将一副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欣喜模样,心头一阵安慰喜悦,一掌拍在案上,断然道:“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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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更新了这一章节。看起来还似乎更合常理一些(未完待续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