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唏嘘,想起八贤王为人贤明却遭遇此事,想必心头之苦甚于千刀万剐,念及此,心下也不免恻然。
包拯顿了顿,忽然问江丽茗道:“亦潇乃是襄阳王亲子,艾剑飞乃是襄阳王故旧亲随,而你家翁邱万和又是何人?为何会替襄阳王卖命?”
江丽茗沉默了一阵,轻声道:“夫君曾经向犯妇提过,说家翁早年也是王爷身边的一名亲随,定州一役后家翁便离开王爷身边,回到邱家继承家业。”
“换言之,那时候起襄阳王已开始策划谋反一事了。可是如此?”包拯问道。
江丽茗沉默了一阵,道:“犯妇不知。”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江丽茗都是一问三不知,想来对于更深层次的秘密,她并没有机会接触,于是包拯挥挥手,便要人将她带下去。
就在这时展昭忽然问道:“城南山脚有什么?”
江丽茗怔了怔:“城南山脚?若要说有什么,当属冲霄楼了。”
“冲霄楼?!”展昭大吃一惊,脑中那两幅曾经看不懂的图瞬间重合,再加上琉璃亲笔画上的圈圈点点,一幅潜行路线图登时在他脑海中显现了出来。
展昭倒抽一口冷气,想起琉璃在下井之前的匆匆一瞥,心口骤然间狂跳起来,他不顾一切地提起江丽茗的衣领质问道:“冲霄楼内机关布置如何??”
江丽茗呆呆地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杀机四伏,有去无回。”
展昭的瞳孔在瞬间缩紧,一时间只觉遍体阵阵生寒,毫不犹豫地丢下江丽茗,转身就冲了出去。
“猫儿!猫儿!!等等我!”白玉堂来不及多想,也拔腿追了上去。
帐内众人俱是被他二人这样行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唯有包拯与公孙相视一眼,忧心忡忡。
江丽茗呆了一阵,忽然问包拯道:“大人,犯妇一家犯下大罪,可会牵连我那孩儿启航与我娘家上下五十余口人?”
包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现如今才问此事,你不觉得太迟了么?”
江丽茗一呆,猛然扑上前泣声哀求:“包大人,犯妇自知罪该万死,但我那孩儿启航与我娘家却对此一无所知。犯妇求大人网开一面,千万饶他们一命吧……”
包拯漠然看着她,反问道:“怎么饶?造反谋逆的大罪,从古至今都是株连九族,当初你们走上这条路时没想过他们,而今眼看落败了,才终于想起为他们打算了么?”
“大人,”江丽茗哀泣道,“我那孩儿才七岁,他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他真是无辜的啊!!求大人千万网开一面,可怜可怜我那孩子!”
“襄阳城中那一百三十余口被连坐的百姓何辜?听闻里面还有两个不到七个月大的婴儿,四个不足三岁的小儿,他们又知道什么?”包拯望着江丽茗,眼神中流露淡淡的哀伤,疲惫道,“你们在下手杀他们的时候,可曾想过那些百姓也是无辜?又可曾可怜过他们?”言罢再不愿多说,挥挥手,让手下将她拖了下去。
“大人!大人!求求你,救救我那孩子吧……”被拖出营帐许久,江丽茗撕心裂肺的哀求哭喊兀自远远传来,令闻者阵阵心酸。
包拯遥望帐外,双眼含泪,涩声自语道:“救?莫说你那邱姓孩儿,就是你江家上下几十余口,老夫也救不得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