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的,也过了三个月了,刘欣宜搬出去这三个月内,孟寰哲只去过一次她的新家,知道她住在哪里、了解一下周遭的环境。
孟寰哲虽只来过一次,相反的,齐如柳却常常不请自来,在她家“打屁”了一整晚,有时干脆就赖着不走了,刘欣宜都快被烦死了。
“老实说,欣宜,你最近怎么了?这么不要命地工作,和你那种卖命法相比,我这个合伙人显得太混了,简直是混吃等死的米虫。其实我也不能抱怨什么,在你拚命工作下,公司的业绩自然是蒸蒸日上,我这个合伙股东也可多分点红。”齐如柳边嗑瓜子边说。
“梦工坊”在短短半年内,营运就已经上了轨道,不止如此,业绩更是以等比级数成长,现在除了有钱请总机小妹外,更计划开设第一家门市部,打算将产品直接卖给消费者,地点现正在密切接洽中,齐如柳是当然的店长人选。
“你哪是混吃等死的米虫,最近你不是忙着筹划门市部的事吗?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桌上的小菜全都被齐如柳扫光了,刘欣宜拿起空的盘子,打算再去厨房切点卤味,好堵住她的嘴,最好是吃死她!
刘欣宜以到厨房为借口,想将这个问题带过,她更怕看到齐如柳那好像洞悉一切的眼神,自己知道这么努力工作并不为别的,全是为了孟寰哲。她现在能为孟寰哲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等孟寰哲和季梦结婚后,帮忙的她也没有立场了。更何况,刘欣宜早已打算参加孟寰哲的结婚典礼后,永远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乡下,好好疗伤,也许有一天她会笑着回来祝福他们两人?!
齐如柳看到她端出小菜,还没放在桌上,就用手捏了块豆干放到嘴里:“好了,你不肯说,我也不逼你;不过我猜,八成和阿哲有关,是不是?”
“你怎么知道?”在完全没有防备下,被问到这种问题,刘欣宜的反应是最直接,也是最接近内心的。
“先别问我怎么知道,欣宜,自从你搬到这里来后,阿哲只上来过一次。”齐如柳还神秘兮兮地靠到刘欣宜的耳边,悄声地说:“你知不知道,阿哲这三个月来,几乎每个晚上都在你的窗下站岗。”
这句话像颗炸弹一样,让刘欣宜已渐平静的心又泛起涟漪。第一反应是直冲到落地窗前,鞋也来不及穿,打开窗户整个人趴在阳台往外张望,刘欣宜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么、想要证实什么?
孟寰哲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要呆站在窗口,不进来找她?
说来好笑,她在公司常看到孟寰哲,但一听齐如柳说他在这里,却又急着想见到他,刘欣宜无法解释自己这种疯狂的举动,明明已经在心里发誓,要好好沉淀这分感情,可是现在却
“别看了,阿赵拼到我来,他应该回去了。”
刘欣宜还不死心,睁大眼睛看了半天,只有一盏路灯的街道,暗得什么也看不到,她关了窗,悻悻然地说:“也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看吧,反应这么激烈,你这么在乎他,肯定是爱上他了!好了,我也不吊你胃口,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吊人胃口,话说到重点又停了,分明是故意整她,可是她又不敢提出抗议,怕齐如柳大小姐她心情一变不想说了,她只好像只主人吃剩骨头的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齐如柳东西吃够了,故意伸伸懒腰,转转僵硬的颈子。刘欣宜实在是忍不住了,坐着等死实在不是她的行事风格。“你说不说,再不说,小心以后会有报应!”不止横眉竖眼的口出恫吓,连拳头都捏得死坚,打算当场让齐如柳有个“现世报”
“算我怕了你好不好?真是的,开开玩笑也不行?好啦,看你这样,不说也不行,只好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齐如柳不甘心这么便宜了刘欣宜,还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你刚搬来时,有天晚上我住在这里,热得睡不着,想到外面阳台透透气,就那么凑巧,刚好被我看到。不过,阿哲为什么会每晚到这里来,原因我就不知道了,躲在柱子后面的阿哲大概不知道我看到他,这都得要感谢你,大热天的为了省电费不开冷气,热都热醒了。”
“这样啊?”原来答案是这么简单,刘欣宜满心的期盼顿时落空,本以为从刘欣宜那儿会知道些什么,看来是她多心了,妄想力过盛。
“看你这么魂不守舍的,你真爱上阿哲了?”
刘欣宜叹了口气,这件事每个人都看得出来,那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是爱阿哲没错,那又怎样?”
“爱他,就把他抢到手啊,哪有客气的!”
刘欣宜冷笑一声:“抢过来?哪有那么简单?柳柳,你记不记得,国中和高职时的我们,对爱情有许多憧憬,也有不同的想像,我们就曾假设喜欢上别人的男朋友的情形,记得吗?”
齐如柳哈哈大笑。“怎么不记得,我们达到相同的共识,遇到这种情形,当然毫不考虑,把那个人抢过来,当然好朋友的男友例外。”齐如柳是笑自己那时的年少轻狂和无知。
“是啊,现在想想,这种答案还真是幼稚得可笑,感情哪有说抢就抢得来的;对方若是不喜欢你,任凭你使出十八般武艺,那人还是无动于衷,自己出丑罢了,感情是不能强求的。”这段单相思让刘欣宜对感情的看法成熟许多。
“喂喂喂你别用那种‘历尽沧桑’的口气说话好不好,年纪轻轻的,说的话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事情还没有绝望。其实,据我的观察,阿哲并不是对你完全没意思,只是还有个季梦在,我想等阿哲理清他自己的感情,你们这种复杂的三角习题,才有解开的一天;说真的,不知道阿哲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嗜钱如命的守财奴吗?”
齐如柳的话愈说愈离谱,刘欣宜气得丢了个枕头过去:“你今天是来这里做什么的?白吃白喝不说,还净说些莫名奇妙的话,把我的心搅得乱七八糟。”
“好了,明天要开合伙人会议,早点睡吧!晚安。”齐如柳才不理她,拉着棉被蒙头睡了,齐如柳知道她今天晚上又会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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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欣宜搬出去后,换季梦搬进刘欣宜原来的房间,照顾孟寰哲的生活起居,季梦像是有心讨好孟寰哲,又像是想弥补些什么,表现得比平常更加温柔,一点也不像叱吒商场的女强人。
孟寰哲根本没察觉到季梦的改变,整个人像失了魂似的,整天关在工作室里,有时连饭都没吃。
“梦工坊”业绩好得让同业嫉妒,不是没有原因的;有两个像被鬼附身一样拚命工作的合伙人,业绩不好才怪。
堡作室总是锁起来,任何人都不准进去,连季梦也不例外。季梦常假装不经意地问孟寰哲,他到底在工作室里忙什么?孟寰哲只是草草回答,只用“没什么”或“赶设计图”等话带过,季梦要说自己不在意,那是骗人的。因她知道刘欣宜搬出去的真正原因,她担心孟寰哲这么冷淡的原因是为了刘欣宜。工作室锁得紧紧的,连季梦也不让她进去,这里根本没有别人会来!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进工作室而已,难道孟寰哲嘴里不说,可是心里却在怨她?
这天晚上,工作的门没有关好,开了一条缝,正好被经过的季梦看到。季梦知道偷窥别人隐私是不对的,但是她又想知道工作室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感情终于战胜了理智,她轻轻将门推开,探头偷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孟寰哲的身影,他背对着门,根本不知道季梦在偷看。假的模特儿身上披着一件衣服,说是衣服也不是很恰当,只是假缝上去的衣料而已;不过衣服的雏型已经出来了,是件新娘礼服。
孟寰哲正一针一针地仔细缝制,心无旁骛的他,没察觉季梦早已站在他身后。
季梦从没看过孟寰哲这么专注地做一件事,孟寰赵粕说是个天才,相对的也没有耐心,从不花费太多心神在一件事情上。尤其是工作,还有同时迷上好几件的多次纪录,像现在这种专注一件事的情形倒还是第一次。
设计师亲手缝制衣服,非常不寻常,难道,这件衣服对孟寰哲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是要送给特别的人?
孟寰哲大概是累了,转转头,用手捶了捶僵硬的肩膀,像是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回过头后看到是季梦,他便以极快的速度用布把衣服整个盖起来。
确定衣服没问题后,这才冷冷地对季梦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锁上了吗?你怎么进来的?”身体还挡在衣服前面,不让季梦看见。
季梦倒是不在乎孟寰哲的态度,反正最近的他情绪变化无常,季梦早已习惯了。“你门是锁上了,可是没有靠紧,我知道偷偷进来有点不对,原谅我!”
要对一张如花似的笑脸生气,真的很难,孟寰哲搔了搔头后说:“算了,你进来做什么?”
“没什么事,我只是来叫你吃饭了,我还得去布置餐桌。”说完就转身走了,关上房门前,还探头进来说:“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偷看的,这是个惊喜,不是吗?”
季梦的心情真的很好,可以说长久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那件新娘礼服一定是孟寰哲亲自为她做的,不然,为什么要瞒着她,绝对是给她的惊喜。
看到准备餐桌时口里还哼着歌的季梦,孟寰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知道季梦一定是误会了,误认为是他为她缝制的礼服。难道不是吗?这难道不是他为季梦做的事吗?还是他心里另有个新娘人选?
为什么要缝那件礼服,连孟寰哲自己都不知道。
“怎么了?呆站在那里,过来坐下。”季梦拉孟寰哲到他的位子坐下。“我会忘记今天看到的事,你放心好了。”季梦高兴得差一点吹口哨了。
看到季梦这个样子,孟寰哲的心更沉重了。
“对了,阿哲,你手臂上这个瘀青是怎么来的?”
“喔,这个啊!”孟寰哲不禁轻抚手上的瘀痕,这是刘欣宜为了证实他不是作梦而捏的。很奇怪,这么久了,瘀痕一直没消失。
“很痛吗?”季梦开心的眉头都快打结了。
“不会啊,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孟寰哲急忙端起碗来,扒了几口饭,,想掩饰心里的慌乱。
“你可能没发觉吧?最近你常揉那个地方,我以为是痛的关系。”季梦将孟寰哲的手拉过来一看。“你看瘀血还没消褪的现象,晚上我帮你用热水敷一敷。”
“不!”孟寰哲迅速抽回自己的手,顺手将袖子拉下来。“别说那么多了,饭菜都凉了,这可是你精心烧出来的好菜,凉了就可惜了。”
“好,听你的话,吃饭!”季梦还认为孟寰哲是因为秘密被她发现,才这么心在焉的。
吃到一半,季梦开口了:“阿哲?”有句话卡在她心里很久了,一直想问他,但又怕他生气,现在似乎是个好时机。
“嗯?什么事?”
“我煮的菜不好吃是不是?”
“怎么会?”孟寰哲说完又多扒了几口饭,为的是让季梦放心,她煮的菜是很好吃的。“我只是想细细品尝才吃得慢了点,你煮的菜比餐厅大厨做的还好吃。”
季梦只是笑笑,挟了块肉丝给孟寰哲:“别光顾吃饭,来!吃点菜。”
季梦看着孟寰哲努力在扒饭,虽然她煮的菜,每次他都很捧场地吃完了。可是季梦知道她永远没办法作出像刘欣宜那样,令孟寰哲垂涎、吃得津津有味的味道来。
“我吃饱了,对了!待会儿我要出去走走。”孟寰哲放下饭碗后说。
“怎么?又要出去找灵感了。阿哲,不是我说你,别把自己逼得太紧,公司营运一切正常,趁这个时候该休息一下。”
“不行!明天要召开合伙人会议,有些思绪必须理清才行,好不容易有这么一点小成就,要是因此而自满,那会遭天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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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夜晚已经有点凉意了。走在路上,孟寰哲又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次真的只是纯粹出来散步而已。可是,不知不觉又走在那条熟悉的路上,在同样的老地方停下脚步,从这个地方抬头往上看,正好可以看到刘欣宜的房间,灯还亮着,她还没睡吧?
有多少个夜晚,他就这样痴痴地看着那盏灯、想着屋子里的人儿。她现在在做什么?灯熄了,孟寰哲还不舍得走,常常一个人站到月儿升起又落下,朝阳出来后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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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合伙人会议,刘欣宜整个人心不在焉的,尤其是看到孟寰哲后,她满脑子只想着一件事为什么阿哲会站在她的窗下?为什么不上来找她?
他瘦了,是因为忙公司的事吗?奇怪,每天都会见面的人,为什么今天才觉得孟寰哲瘦了,是因为齐如柳的话,让她意识过盛吗?
孟寰哲被刘欣宜看得很不自在,轻轻咳了声。“因为公司成长快速,我认为打铁要趁热,在消费者新鲜感还未消褪前,赶紧推出另一个服装秀,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这次应该不像上次那样背水一战了吧?责任分配还是和上次一样好了,欣宜你认为怎样?”齐如柳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嗯?”刘欣宜这才回过神来:“什么?”一脸茫然。
齐如柳挥了挥手:“算了,当我没说。”真被那两人打败,这么重要的会议,刘欣宜的眼睛却只紧盯着孟寰赵拼,从她的眼里倾泄出太多情慕与秘密,看得齐如柳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孟寰哲却像没发现似的,呆呆地报告服装秀预定的计划。
不可能的,齐如柳摇了摇头,连她都发现了,孟寰哲不可能没有察觉,是他故意装作没看到:还是事情真像刘欣宜所说,孟寰哲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难道她齐如柳看错了?
“这次的主题呢?想好了吗?阿哲。”齐如柳决定把刘欣宜当隐形人,为了让会议能顺利结束,就当开会的只有她和孟寰哲两人好了。
“仍延续上次主题一衣多穿。但是这次是以上班族的服装及小礼服为主,白天可以是上班用的套装,但是只要加上些配件、外套或是换个穿法,就可以变成适合晚宴的小礼服,以实用为号召;另外,我还有个意见”孟寰哲说完忍不住又看了刘欣宜一眼。
她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没精打采的,一点也不像他所认识的活力充沛的刘欣宜,看了真让人担心!她看他的眼神更让他心神不宁。
“什么,阿哲你说。”齐如柳直接回答了,看刘欣宜一脸失了魂的样子,搞不好他们今天开会内容,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算了,到时后再把开会结果告诉她就好。
“为了制造传统,我认为还是要在服装秀里安排新娘礼服,最好是以新娘礼服的展示为最后压轴。”
“没问题,欣宜你说是吗?”刚讲的话自己又忘了,齐如柳还不怕死地去问刘欣宜的意见。“欣宜?欣宜?”
齐如柳的手在刘欣宜眼前扇得快酸死了,才将神游的她给拉回现实。
“啊,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我还想问你,人肉扇子扇起来很舒服是不是?”齐如柳没好气地问,快要翻脸了。
“没什么事,就照刚刚开会决定的做了。”孟寰哲赶紧出来打圆场,这两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脾气大得让他这个大男人会怕,两只母老虎打起架来,铁定是他这个旁观者遭殃。
齐如柳横了孟寰哲一眼,似乎有点嫌他太多管闲事,她是故意挑衅,目的是要刘欣宜把心里的不满和委屈发泄出来,这样对她会健康一点。
好了,这下架也吵不成了,齐如柳只好收拾东西走人,留下他们两个,情况不知会不会有所转变?
这复杂的三角关系,齐如柳这个旁观者看得都想揍人了,可是揍谁?刘欣宜?孟寰哲?季梦?这三个人谁都没有错,那难道要她齐如柳自己揍自己?才没那么神经病?她周围的人全都疯了,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可不能跟着疯。
会议室只剩刘欣宜和孟寰哲两个人,她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两个小时的会议,讨论些什么她全没听进去。怎么看到孟寰哲就像失了神一样,这样下去,她会成为公司、还有孟寰哲的负担的。
“欣宜?”孟寰哲在刘欣宜走出会议室前叫住她。
“什么事?”刘欣宜手握着门把,没有转身。今天的她演出失常,下次不会再发生了,也许该仔细考虑离开“梦工坊”的事了。
孟寰哲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没什么,服装发表会,决定在两个月后举行,你又要开始忙了。”
“嗯,我知道。”忙一点才好,忙才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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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寰哲亲手缝制的新娘礼服,终于完成了;离服装发表会也只剩下两个星期。
这天晚上,孟寰哲一个人呆站在礼服前面,这真是一件完美的新娘礼服,他这一生中,要再创造出超越这件礼服的作品,机率可说是微乎其微,为什么他梦寐以求的代表作完成了,他却不像预期地那么高兴、疯狂。
孟寰哲轻抚着衣服,果然如他所想的,那么轻柔且细软像她的心。这是他到后来才知道的,可是会不会太迟了?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谁才要做这件礼服?这问题一直困扰着孟寰哲?缝制衣服时他也常常这样问自己,甚至想罢手不做了;衣服费时四个多月才完成,看着这件礼服,孟寰哲的心情却有着厚重的失落感。
站在这里一整晚,也让孟寰赵拼清了一件事,他一直理不清自己真正的感情,这件新娘礼服却告诉了他答案,事情是这么地明显,他却一直没发觉。
衣服完成了,是应该找模特儿来试穿,可是孟寰哲却没有让季梦来试穿,这件礼服让他看清一个事实,一个他不敢面对因为会伤害一个好女孩的心。但又不得不正视对她割舍不下的情的事实,他心目中的模特儿不是季梦。
那个女孩在不知不觉间,占满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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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寰哲将新娘礼服移到办公室去,他想让刘欣宜成为第一个看到它的人,想第一个听到她的赞美,更有许多心里的话要告诉她。
换孟寰哲去敲刘欣宜的门了。
孟寰哲紧张得手心直冒汗,更怕自己看到她后会讲不出话来,是直接冲进去将她拖到他的办公室好,还是彬彬有礼地请她过去好?可是该说些什么呢?
他和刘欣宜的沉默相反,他一进门,看到她二话不说,拉着她就往他办公室的方向走,他相信礼服会说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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