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汴京城依旧能看见路人匆匆的身影那些青楼楚馆固然是笙歌不绝酒楼饭庄同样也是生意兴隆时常可见不少穿红着绿的女郎穿梭其间甚至还能看见不少佩鱼的官员倚红偎绿灌酒真是逍遥自在风流倜傥端的是京城天子脚下。
临街的八仙楼二楼雅座包厢中几个年纪不一的官员便正在那里一边喝酒一边听曲其中两人正忘情地打着节拍的时候突然大街上传来了几声叱喝不多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恰恰盖过了那曲调的最。
这大半夜的是谁那么放肆一个官员被扰了兴致后立时火冒三丈立刻把头伸出了窗外只见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飞一般地在青石路上驶过带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待看清那两匹拉车的良骏之后以及那招牌式的马车时他一个激灵便把头缩了回去。
郑兄怎么回事旁边一个官员原本也想探出头去骂一嗓子此时见对方如此不觉有些奇怪。半夜三更纵马飞驰这似乎是和惯例不合
要知道大宋虽然没有宵禁之说但历来的规矩是入夜之后马车必须缓行除非是遇到边关军情或是需要连夜进宫请见的情况方才可以破例如今这马车的声音听上去竟比单单骑马更快一些自然令人感到无比。
那是圣上赐给蔡相的两匹御马郑居中满心的闲情逸致被这辆马车全都给搅了坐下来仍觉得心不在焉但转念一想。他便将目光朝一旁地张康国扫去。张相莫非宫中有什么大事
张康国这些天早已经感到位子不稳在政事堂理事的时候。他甚至能感到别人的目光都带着一缕讥诮。虽说他尽力在赵佶面前摆出大公无私地模样奈何君王并未对他另眼相看。久而久之他心中的惊疑早已不是一星半点。此刻蔡京深夜进宫肯定是有什么要紧地大事可若真的如此为什么就没人来通知自己
他正在那里患得患失。耳边便传来了一句适时的解围:张相既然蔡相已经进宫去了那么你还是先回去吧若是宫中传旨的人在府中找不到你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嗯不错张康国终于从恍惚中回过了神见旁边官员都看着自己立即恢复了一贯的镇定自矜地点头露出了一个微笑。若是诸公不在意我便先告辞了
然而张康国匆匆赶回府中时。却得知根本未曾有半个人前来找过他别说是宫里地人便是那些前来请托办事的人也没有。见两个门房畏缩不堪的模样他不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雷霆大怒地作了一阵之后便气呼呼地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就连平时最宠爱的两个侍妾在外呼唤也不理会。
独自坐在案前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自从进入政事堂之后的种种情形。不错他能够在三年间窜升到现在的位置蔡京的提携占了很大的因素但是论文采论谋略论治国之才他张康国哪里就输给了蔡京为何要一辈子仰人鼻息度日看到蔡高两人分庭抗礼把持政事堂他直觉地认为赵佶是因为想给蔡京找一个制约方才把高俅提到了现在的位置而眼下蔡高合流那么自己便有机会成为举足轻重的一个砝码。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奋力表现自己谁料到这一切竟会造成现如今举步维艰地困境。
自己真的猜错了吗这个质疑只是在脑海中一闪便立刻被张康国抹去了不对自己决不可能看错似蔡京那样一个会揽权的人身为君王不可能一直忍受下去那么是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躁想到高俅每逢看自己时似笑非笑地表情他不由生出一丝明悟。论宠信恐怕天下人谁都比不上当日在潜邸时便和赵佶亦师亦友的高俅而那个人能够一直没有去触动蔡京的位子显而易见是没有找到机会倘若自己能够相爷相爷
好好的思绪被人打乱张康国登时大怒不耐烦地怒吼道:我不是吩咐过了吗就是天塌下来也别烦我
门口那人仿佛是被张康国暴怒地口气给吓住了许久才放低了声音道:相爷是宫中来人说是圣上
圣上两个字尚未说完张康国便一把拉开了大门脸上已经是一片平和看不出有任何痕迹眼角甚至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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