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地应声筒等闲只附和别人绝不表自己的意见。正因为如此在赵挺之和张商英先后遭贬的时候他却能够安然坐在这个位子上岿然不动甚至还小小升了两级。
伯章
怎么阮兄似乎有事高俅敏锐地察觉到阮大猷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我交情匪浅你有话不妨直说。
宫中的事情是有人构陷。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高俅眼睛大亮几乎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虽然自己也揣测过陈王赵佖也暗示过但是那都是虚无缥缈没有半点证据的事。而阮大猷的这句话虽然简短其中的意思却是异常肯定的。
阮兄你可有切实的证据
阮大猷见高俅没有半点疑问便直接问到了点子上脸色骤然一变第一反应便是往后头张望了两下见并无一人方才轻松了一些。
伯章实话不瞒你说我家中那个小子的毛病你也是知道的我虽然狠狠教训了他几次但只要过几日便会故态复萌。他见高俅似乎有些不耐烦便紧接着补充道前两日他和几个狐朋狗友偶尔去了一家刚开张的妓馆酒喝得半醉姑娘还没到他那几个朋友就闹了起来直冲到旁边一间包厢谁知竟现其中两人都是没胡子的。那几个人大醉之下就骂了对方两句结果双方就打了起来两边都有人挨了几记老拳。我家那小子最后看清楚了对方确实是宫中内侍撕破他们衣服的时候还拿到了这个。
高俅听着这匪夷所思的故事心中不觉犹疑重重接过阮大猷递过来的东西之后方才觉得一惊。那是半方被撕破的锦帕其中隐约可见几个用烟灰写就的字迹。
事成时机妄动郑妃死龙裔
费劲地辨认了这些零乱的词语之后高俅只觉得脑中轰然巨震原本七八分怀疑顿时变作了十二分。这方锦帕虽然不稀奇但问题在于那是来自江南的贡物年前刚刚由皇后颁赐给了各府内眷并宫中嫔妃绝不是寻常内侍可能会揣在身上。而那笔迹虽然经过矫饰却显而易见是男子所写这样一来背后的问题就大了。
高俅小心翼翼地将那半方锦帕重新折叠了起来这才郑重其事地抬头问道:阮兄此事你可对别人提过
当然没有阮大猷不假思索地答了一句但转而又皱起了眉头我家那个小子在外边胡混是人人都知道的保不准那个时候他们就看清楚了人。若是那般别人说不定已经有所准备。高相此事太过惊人我已经将我那个儿子关在了家里不许他外出又让人去告诫了他那些狐朋狗友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高俅冷笑一声示意阮大猷收好那方锦帕这才无所谓地道现在不是轮到我们着急对方那里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当然会比我们更加着急。不过这样的东西算不得什么证据只是找准了一条路子而已此事你知我知也就行了别再往外说。
这我自然省得。阮大猷也是老奸巨滑的货色高俅让他不露声色他自然是乐得清闲拱拱手便立刻应了。及至政事堂的人全都到了开始议事之后高俅便摆出了浑然无事的模样一桩桩一件件地处理起了政务这一忙就是忙到了傍晚。他借口要把手中最后一件公事处理完让别人先走自己却留在了都堂之中。
赵佶病着曲风便很难脱身再加上郑贵妃王德妃两人都不能擅动因此高俅只能把主意打到了郝随身上。自从昭怀皇后刘珂暴崩之后郝随虽然凭借之前的功劳没有受到株连但宠眷却下降了一大截再加上他曾经有贪贿的案底更是不免夹起了尾巴做人因此高俅派人一传唤他便立马赶了过来脸上堆满了谀笑。
郝都知此次我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高相有事尽管吩咐只要小人有能力一定不敢推辞已经许久未曾有人理会的郝随碰到这个机会立刻拍起了胸脯小人虽然不比从前但宫中的事还是廖若指掌的。
很简单你去好好查一查就这三天之内宫中都有哪个内侍回宫时是衣冠不整的;另外可有谁是受过外伤的。不过此事必须隐秘地去办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