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些手握大权的朝廷重臣大宋的宗室向来不过徒富尊荣府邸固然是气派华贵平常却大多门可罗雀无人问津有特别得恩宠的皇族或是管理所有宗室子弟的大宗正才稍稍热闹一些。开国百余年来宗室们大多习惯了这种闲散的日子平时或是会文或是沉迷于笙歌日子也倒过得逍遥。
不过在众多闲散度日的宗室中有一个人最为显眼其人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圣瑞皇太妃最宠爱的儿子哲宗赵煦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蔡王赵似。自从当日争位失败而后又因为蔡王府狱被禁闭在家中长达半年之后这位昔日张扬跋扈的蔡王便愈放浪形骸姬妾一个接一个地迎进门几乎无一日不喝得大醉。长此以往原本负有监管之责的大宗正司也就懒得再去管他任由赵似胡闹。
来满上
尽管宫里宫外都因为赵佶的病倒而忧心忡忡但是赵似却依旧面不改色地在府中欣赏那些美轮美奂的歌舞。此时他斜倚在一个侍妾腿上醉眼朦胧地瞟着面前的一个个飘忽人影手中的酒盏亦情不自禁地晃动了起来。一不留神之下他竟把慢慢一盏美酒全数打翻在了旁边一个侍妾的衣裙上霎那间那绫金锦俏裙便被污得不成模样。
那侍妾一惊之下慌忙退后低头道:殿下恕罪
你有什么罪趁着酒意赵似哈哈大笑道别说是倾了一盏酒。便是烧了这蔡王府怕是只有人夸你没有人敢怪罪你
此话一出。别说那侍妾吓得花容失色就连那几个载歌载舞的歌女舞妓也同时勃然色变。蔡王和当今天子官家的恩怨。她们自然知道一点皮毛平时也听过不少犯禁地话不过只当耳旁风罢了可今日这话着实惊人了一些。倘若传扬出去蔡王纵使只会得一个酒后失言的罪名。她们却免不了担着干系。因此一时间歌停舞绝人人脸上尽是惊骇欲绝之色。
滚全都给我滚
赵似狠狠把酒杯扔在地上眼中闪过一丝暴怒的火光厉声喝道:
孤王没养过你们这些没出息地东西
待到一帮人蹑手蹑脚地退出去赵似方才颓然躺倒在地仰面看着屋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今年不过二十岁但是。仅仅是这四年来的酒色生涯却已经完完全全掏空了他地身子。那些翰林医官院的医官虽然从未说过半个字但是。他自己却相当清楚倘若再这么下去他怕是活不过两年。
两年只有两年
他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随着那阵阵笑声他的眼中已经布满了水光。嫡亲的兄长死了母亲死了在这个世界上他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他是尽力去争过可是结果却是一无所有如今更是处处受制于人。生无可恋既然如此还不如死了干净
突然他感到耳边传来了一阵奇怪地声音立时恼怒地转过了头。
只见临门处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蹒跚着朝自己走了过来这顿时让他呆若木鸡。
父父王
赵似挣扎着坐了起来见那个孩子欢喜地向自己走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起身上前将人抱了起来而后又往门外望去。不出所料门外立着一个面色沉静的女人看见他时便盈盈施了一礼随后也不说话径直掩上了外头的房门。此时房间中便只剩下了这一大一小两个人。
恭儿
盯着这个和自己异常相像的儿子赵似只觉得心中像被人剜过一刀似的疼痛难忍。他府中虽然美女无数但是却只有元妃梁国夫人为他生下了这唯一一个儿子便是赵有恭。他寿元不永没关系然而儿子的将来便再也父子对视良久赵似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随手将儿子放在了地上又狠狠揉了揉他的头然后高声吩咐道:来人将恭儿带出去
两个使女应声推开了门谁也不敢抬头和赵似的目光相对急匆匆地上前抱起赵有恭便躬身退下。关上房门前她们无意中看到里头的三四个酒瓮已经完全空了。
蔡王病重
这个消息传到政事堂地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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