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居然连徐知常也这么说。高俅顿时勃然色变脸上现出了森然怒色餍镇一事暴露之后圣上曾有命召道录院地人进宫查看结果他们全都一口咬定确实是有人在行餍镇巫术。难不成这么多人都敢信口开河不成
相爷不是他们信口开河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圣上又在震怒之下谁敢出言否认徐知常和几个最知名的道录也只敢在背地里议论其他人还有谁敢当面明言就是我也只敢在事情的风头平息了之后才敢对相爷你说这些。公孙胜见高俅脸色稍霁这才继续道从这件事看来主使者应该不是什么大人物而行事者更是草草为之没有花多少心思。之所以会有这样地结局大概因缘巧合的因素更多一些。说起来圣上还是疑心太重啊
赵佶疑心太重正面被一个不相干的人点穿这一点高俅顿时感到一阵无奈。自古以来即便是再圣明的贤君总免不了疑忌臣下赵佶又怎么会例外正因为如此宰相之位看似位高权重风光无限但是观有宋一朝这宰相地更迭大多是三五年一换用风水轮流换五个字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屹立不倒的宰相只有寥寥数人而已他高俅不过一个靠藩邸旧功起来的人若不是这些年明里并不揽权安插官员全在暗里说不定早下去了。
想着想着他突然插口问了一句:上一次小七带给我的消息是不是你告诉他的
什么消息公孙胜反应极快立刻装起了糊涂但是当对上高俅炯炯的目光时他还是干笑一声说了实话相爷这些暗地里的勾当我原本不想让你知道只想留一条后路而已。这禁宫之中你能影响的不过是看似风光无限的几个人但是在这几个人后面其实还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
比如说
公孙胜沉吟半晌最后索性直言道:比如说新进的韦美人和乔美人再比如说那个刚刚进封郡君的刘氏。据我所知韦美人似乎收买了福宁殿的一个内侍探听消息而且还援引了乔美人入侍。而那个刘氏之所以能够在掖庭之中脱颖而出也是有人在背后帮了她一把若是没有圣上这一病只怕她还能够更进一步。
你居然能够打听得这么清楚高俅这下子颇有些不可思议了要知道这些禁中隐情就连曲风郝随也不见得能够事事皆知公孙胜竟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这岂不是天大的奇事
所以说相爷市井之中的消息未必便逊于大内禁中。公孙胜微微一笑随后低声道那些阉宦常年居于深宫一旦出宫办事往往会设法在外头多流连一会几杯酒下肚就可能把平时知道的事都抖露出来。而个别做了亏心事或是知道太多的更是会找道观庙宇一诉心中积怨。不瞒相爷说这些年我买了几百道度牒往京城道观庙宇里送了不少人所以消息自然比别人快些及时一些。
这家伙真是天生的密探高俅忍不住狠狠瞪了公孙胜一眼心中却颇为触动。一直以来他都只把注意力放在酒楼饭庄青楼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却忘了这年头香火最盛的道观和寺庙。确实这年头的高官不像日后明清的那些假道学假君子个个都有几个方外至交那些女眷更是没事就喜欢求神问佛把和尚道士请到家里更是最平常的事。道录院的几个道官更是频频出入宫闱无忌试问还有哪个渠道比这个更畅通
话虽如此他却不可能就这么轻轻放过因此仍是板着脸责备道:bsp;好你个胜之倘若我一直不问你是不是准备就这么先斩后奏把事情做到底几百道度牒那可是数千贯的开销你倒是大手笔啊我拨给你的那些钱应该只够你那些手下吃穿用度吧
老是靠相爷那点钱怎么行公孙胜虽然低头赔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异常惊人若不是有那些人诺大一个京城开封府怎么忙得过来所以说那些店铺每月孝敬个几贯就很正常了再加上
听着公孙胜在那边算账高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原先还以为燕青够精明够机灵如今看来再机灵也抵不过这个久经世事的老滑头。
他猛地一拍扶手打断了公孙胜的话没好气地问道:好了我不查你的帐给我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