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这个马术好手怎么这么慢难不成连这也要故意让我
燕青地骑术原本就胜于半吊子的高俅更是远远过自幼长在南方的李纲此时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道:大哥摆明了是要一个人疯跑一阵散散心我那么着急地追上来干吗再说了你地马术好歹也是在西南山地上安全跑下来的总不成到了平地反而栽跟斗。至于我嘛若是有北方契丹的战马还有些劲这些早已被人驯良的马总少了几分风驰电掣的劲头
高俅不由白了燕青一眼心中却知道他说的完全是实话。见李纲若有所思地在那里出神他也不多再说什么轻轻一抖缰绳便缓缓策马前行。接下来的一路上三人的马都控制在了一个相当的程度不疾不徐因此到了大涤山脚下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只不过铁冠道人没找到却看到了山下停着一辆马车赶车地车夫似乎被三人的马蹄惊醒睁开双眼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翻身下马的三人。
高俅仰头看着那条寂寥的山中小道禁不住皱起了眉头。尽管听说如今的大涤山洞霄宫已经不如以往香火鼎盛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一路行来没有遇到一个香客。此时燕青和李纲也已经翻身下马李纲见那马夫依旧朝自己三人看便随口问道:我们是从杭州城里来的你是哪家的下人
那马车夫这才看清三人气质各有不凡从衣着上看显然非富即贵并非寻常百姓连忙点头哈腰道:小人乃是杭州陈家人此番是护送我家表小姐上山进香敢问三位公子是
杭州陈家高俅心中一动登时想到昨夜英娘提起李清照今日告假便顺势问道你说到的表小姐可是京城李文叔李大人的千金
这一句话问下来那马车夫终于完全打消了疑虑。在他看来这三人既然连表小姐地来历都知道那想必是陈家的友人。三位公子我家表小姐刚刚上去一刻钟工夫如今这大涤山比不得往日洞霄宫中颇为冷清小人刚才唯恐是歹人出没几乎冲撞了三位公子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高俅哪里耐烦和那马车夫再啰嗦下去翻身上马便朝那山路奔了上去看得李纲目瞪口呆。燕青却微微一笑利落地上马之后便来到了李纲身侧:李公子我不能让大哥一个人在上面。这山路不好走你若是能够上去便跟着我一起上山否则不妨把马匹先寄放在此或是在此等候。
李纲自知骑术算不得最精闻言顿时脸色微变。他早就看出燕青不似寻常衙内平常举止更是有些神神秘秘的今次见其换了一身装束一起出来又是骑马如履平地心中更是大动疑窦。此时抬头望了望那还算平坦的山路他猛地一咬牙翻身上马道:七公子但请前行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赶上来。好。燕青的眼睛中闪过了一丝精光双腿轻轻一夹马腹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朝山上冲去那动作端的是迅疾如闪电。李纲但见一人一骑飞也似地消失在视线中论动作比刚刚高俅那会更潇洒利落心中不由暗暗称奇。此时他也来不及细想深吸一口气便掣马朝山中奔去。见此情景那马夫竟一连念了三个阿弥陀佛脸上惊容尽显。
当了几年宰相平时锻炼的也少了因此一路颠簸到地头高俅竟觉得自己就像浑身散了架子一样上下左右没一处是不痛的。想到当年去西南的时候日夜兼程地赶路他不免露出了一个苦笑却只得勉强纵身下马。谁知还没落地便有几个身材壮实的汉子围了上来。
见那些人虽然满脸防备却不像是有恶意高俅便知道他们乃是陈府家人。刚想开口搪塞过去却只见后头传来了一声叱喝紧接着一个中年汉子便满脸惊惶地迎上前来纳头便拜道:小人李义叩见高相公
听到一个李字高俅自然恍然大悟当下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道:
起来吧想不到我只是拜访过李府一次倒是让你记住了。
高相公乃是贵人小人当然不会忘记李义起身后便朝周围的汉子打了个眼色。此时这些人方才醒觉到自己的鲁莽慌忙上前叩拜。乱哄哄一片的时候后面却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不多时燕青竟如同一阵风似的冲到了众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