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上任之后断去了一条。大观钱庄的开张让百姓拍手叫好却让放利钱的人大受其害寺院更是如此。只不过法明等人背地里虽然怨声载道却也知道这有关朝廷法度在外却不敢声张此时听得高府家眷前来上香自然是连忙前来趋奉。
白玲一出来便看见几个身着袈裟的老僧站在门口顿时眉头一挑信步上前一一见礼。按照惯例大户人家进香往往要事先通知庙宇或是派人净寺或是派人守道似她这样随便的着实不多。只是高府家规一向对女眷绝少约束因此她自然不以为意。
高鹏举毕竟已经三岁因此也不肯老是呆在母亲怀中见母亲与那些僧人谈话他便好奇地往中间的那个大香炉跌跌撞撞地走去。几个家人正忙着防范周围那些百姓一时竟疏忽了他。
白玲随口应付了法明等人几句便拿目光四处搜索儿子见其在那香炉便好奇地打圈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下一刻她脸上地微笑便完全凝固了。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那香炉后面就窜出了一个人影一把将高鹏举抱在怀中随后撒腿就跑。见此情景率先反应过来的竟是白玲情急之下她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足尖一点地便飞一般地向前冲去。而两个护卫终究还算机警看见情势不妙也慌忙追上一时间只见一女两男三个人影紧随最前面那个人影而其他人全都呆若木鸡。
眼看那人影到了寺门口白玲顿时急了随手拿下束玉簪看准了那人右腿运足力气往前掷去。她虽然多年未曾动武但此番准头竟是半点不含糊那玉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没入那人小腿一瞬间血光乍现。
一听到那声凄厉的惨叫又见那人身躯往前倒去白玲右足重重往地上一点整个人立时腾空而起这一跃就是数丈的距离。就当那人正怀中利刃试图加害时她的右掌恰好重重击上其右肩随之而来的左手则一把抓起对方的衣领左右双足则接连踢上对方腰背顿时响起了一连串脆响。
等到白玲将高鹏举抱在手中地时候那人已经是软软地倒在地上口吐鲜血一只手仍然抓着孩子的半幅衣裳眼中怨恨显露无遗。直到此时两个护卫方才先后赶到一个挺身护在白玲跟前另一个则小心翼翼地去查看地上那人的情形。
此时人群中方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出了一阵山呼海啸似的叫好声。平时在大街上看杂耍看多了看无赖打架看多了但是像这样的场面大多数人却从未见过。一个富贵人家的夫人竟然有这样的好身手居然能够从抢走孩子的凶嫌那里把自己的孩子夺回来这要是说出去岂不是说书人最好的题材。就连一旁的法明等僧人也都呆在了那里事出突然尽管寺中也有少数几个武僧但是刚刚全都不在要是这位夫人在自己的地头上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整个灵隐寺谁负得起责任
阿弥陀佛法明真心实意地高宣一声佛号长长嘘了一口气这才带着一帮僧人赶上前去待到现那人尚未死去时他方才放下了心。佛门净地虽说事急从权见了血光但能不伤人命总是好的否则传扬出去这名声就不好听他这个主持更是难挡其咎。
那护卫查探了半晌方才站起身来脸上既有怒色也有骇然:玲夫人此人该如何处置
这种人死了活该白玲恨恨地吐出一句话旋即又觉得不对。
她不是那种心机浅薄的女子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带的人虽少刚刚身份却已经抖露了出去若仅仅是那些拐子决计不会这样大胆。想到这里她立刻吩咐道你们先用马车把人押回去然后再带人来接我务必要看好他别让他死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小孩没有人指使绝对不可能一句话说完她怀中的高鹏举突然大声哭闹了起来。
白玲低头哄起了孩子两个护卫拖了人正准备走法明身后的一个僧人却突然咦了一声然后便蹦出了一句话:贫僧见过他他曾经到此地做过一阵杂役要求剃度时主持没有同意后来他便没有了音信此次到这里来是不是存心报复
白玲闻言立刻转过头刀子般的目光登时落在了主持法明脸上。只不过她却不信此人仅仅因为对灵隐寺怀恨在心就出此下策可是有了灵隐寺僧人的这句话查起其人底细就容易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