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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也自食恶果,本来顶多被关上一段时间,吃些苦头,最后直接被伪帝折磨死了几个范家人,恨得范家几个自作聪明的爷们要死要活。
陈英想到这儿心里就一阵子痛快。
你们范家是人,旁人就不是人了,拿旁人家的性命换自家亲人的性命,实在可悲可笑。
宪宗对文太尉百般信赖,文太尉却卖国背主,新帝又是妖后那等子妖孽和先帝私通的野种,这等子的主仆有什么信誉可言。
陈英暗暗嘲讽了几句范府,就开始询问起林熙菡这段时间的日子,林熙菡亦是关心安抚了陈英这批乡兵,看到他们均是形容狼狈,心中亦是一阵感动。
“陈叔,这段日子崔林两家产业均被抄了,你们在何处停留歇息的。”
林熙菡这一关心,陈英等人皆有些尴尬,最后陈英身边的老兵田牧呵呵一笑道,“咱们这些粗人,只有有口吃的哪里不能过着。”
林熙菡见一群人笑得尴尬,也猜得出来,他们去了那些地方。
陈英见林熙菡人小鬼大,好似明白了他们去了勾栏,羞愤给下属一顿眼色,他是个大老粗,还没有脸在小丫头面前露底儿,尤其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成个家,心里就把林熙菡当做自家女儿看待,当然也是心里想想而已。
老子逛妓院,被家中闺女猜出来,能不尴尬吗?
田牧再迟钝,见陈英要发飙,还是有些明白,呵呵傻笑了几声,就凑合过去了。
“陈叔,我在城西北角太平湖东有座三进间的屋子,原先是打算给应付国公府意外事儿的,屋契也是早年以江南商人名义买的,半点没和崔林两家扯上关系。如今我们暂时是出不得燕京府的,不若先到那处小住,如何?”
林熙菡建议,陈英思索片刻,知道近一个半月搜索,禁军一家不大骚扰百姓,尤其是比较荒僻的贫民区,捞不到油水,那等子无利不起早的皇城禁军也是脚不往那儿蹋的。
“成,主子说去就去,只是咱们这一窝行动太惹人注意了。”
陈英指着乞丐装的乞丐装,算命装的算命装,小贩的小贩装,还有陈英的菜农装。
林熙菡、崔明椘对视两眼喷笑不已。
“陈叔,你们装得这么像,该不会原先就是做这一行的吧?”
“小姐怎么知道的。”林熙菡随口一问,陈英露出吃惊的样子,摸把子头,又道,“我还当我做了几十年兵痞子,泥土腥儿早没了,没想到一换上短衬,还是个老农民。”
陈英有些自嘲,林熙菡一笑,“陈叔,您现在做老农民,还真是天大的幸运,那些子世家主子恨不得立马做土农民的,可惜新帝半点机会不给。”
林熙菡半讥半讽地话,倒是让陈英心情大畅快,他倒不是仇视世家,而是听林熙菡的话感觉世事无常,人的富贵均有代价的,今朝富贵,明日累,再正常不过。
“那小姐,咱们怎么出去来着。”
陈英看小巷子里怕是马上就有人出来了,实在不安全。
林熙菡笑笑,松烟拿出几套破褂子,给林熙菡打散了发髻,又给崔明椘重新梳起了发髻,脸上扑上姜粉,四个小丫头变成了四个又瘦又蜡黄的穷家小子。
绾容更聪明的带把上陈英,喊了一声,“爹,我和弟弟要吃糖葫芦。”
林熙菡会意站在了陈英身边,这下子就是菜农带着两娃子出门。
崔明椘跟着一笑站在了田牧身边,“叔,这野鸡咋没卖出来。”
松烟笑笑跟了过去。
这陈英一看几个丫头机灵,又配合了他们的身份,便开始分散了回太平湖东。
一行人分散下来,到了天快黑了才走到城西北角的太平湖东,林熙菡又根据牌名,找到了太平湖东的屋子。
没想到一干人等小心翼翼得挤进屋子,却发现自家的宅子被占了。
“你们什么人?”
一中年矮胖老女人凶巴巴地朝林熙菡吼了起来,边说还边和旁边的年轻男子过来拉扯林熙菡几个个矮的。
陈英一把挡开老女人的手,和乡兵将二人围住,推倒在地。
“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年轻男子见林熙菡等人人多势众,开始义正言辞讲理了,“正是私闯民宅,你们知道不。”
“哼,这句话是我们想对你说的。”林熙菡冷笑一声看着雀占鸠巢,还一脸正义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