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蕊还不曾缓过神来,就觉得腹部一凉,一阵刺痛袭来,她定睛一看,段凊师一剑刺穿了她身边护卫的手心,剑尖刺破了她的衣裳,划破了她腹部的肌肤。
唐蕊松了一口气,避开段凊师的袭击,看着段凊师和唐蕊身边的护卫纠缠了起来。
唐蕊往日只听说过段凊师文武双全,堪比男儿,但从不曾亲眼目睹,前世今生也全无证实,唐蕊心中深觉这些流言不过是为了个段家脸上贴金。
毕竟哪家闺秀会学什么武艺来着,最多花拳绣脚用做舞艺。
后来,她以段家老少强逼段凊师嫁给韩家傻子,段凊师也是老实地认命,半点没看出来段凊师哪里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
此时,唐蕊生死一线间,感觉到了段凊师森森杀气,才惊觉段凊师不是个病猫儿,流言中有七八分真相,后怕不已的同时又对情郎姬文璟感激不尽。
唐蕊身边有诸多护卫,甚至有秘密组织的暗卫,可姬文璟仍然极度不放心,还是将一干姬氏皇家秘密护卫派遣到唐蕊身边。
唐蕊自是不乐意,她心中除了觉得没必要,还非常不喜身边有个外人,容易暴露她的一些秘密。
唐蕊对姬文璟的坚持庆幸不已。
好汉难敌众人拳,段凊师身为弱女,体力不足,再刺杀几个唐蕊贴身护卫,到底被姬文璟派来的皇家护卫给擒获。
“贱人、小娼妇,你不要命了,你怎么敢做这样的事儿……”
纪夫人“啊”的一声尖叫冲到段凊师又打又踹,又掐又咬,边甩段凊师耳光,便辱骂不休。
“你个小贱的东西,你不要命,也不该拖累我家……”
“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个扫把星。祸害的东西……”
“你祸害了江家,段家还不够,还要祸害我们老韩家……”
纪夫人被段凊师行刺唐蕊的举动吓坏了,刀光剑影间,连滚带爬地躲过一番打斗。她心里一个劲儿的害怕被这个多日被她虐待的儿媳妇给一剑捅死。
等段凊师被抓了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段凊师所作所为会给韩家、纪家带来的祸害,一时间对唐蕊残暴手段的害怕超过了段凊师血淋淋的软剑。
“娘娘。你要杀要打就杀这个段家贱种,还段家人吧,这全然和咱们家没关系……”
纪夫人指着被打得睁不开眼的段凊师,利索地给唐蕊磕了几个头,才抱着唐蕊哭饶。
“娘娘,咱们老韩家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挑断她的手脚。”
唐蕊淡淡扫了一眼哭求的纪夫人,看着被缚的段凊师,想着她英姿飒爽的身影,淡淡的吩咐。
护卫听令。割断了段凊师的手脚,段凊师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血渐了一地。
旁边一群被吓坏的贵妇闺秀,皆惶恐害怕地看向唐蕊,有的心软的对段凊师露出几分兔死狐悲的悲悯,亦有心怀不满。暗藏愤恨的被强压低着头,好似无视此间举动。
而当事人段凊师却只发出开始那声惨叫,过后却低低喘息了几声,冷嘲地扫了一眼唐蕊,就垂下目不悲不喜起来。仿佛她这一次反抗,就是为了刺一下唐蕊,表情毫无害怕、惶恐、愤怒。
挑断的手脚,无神的眼,渗着血的嘴角表露着她的处境,她不喊疼,也不诅咒害她的唐蕊,对纪夫人一番丑陋地动作也毫无表情,甚至连杀唐蕊不成的愤恨、失望都没有。
唐蕊顿时失去了一翻抓获段凊师,折磨段凊师的喜悦。
甚至不是腹部的刺痛时时刻刻提醒着唐蕊,唐蕊甚至觉得段凊师刚才一番打动不过是个玩笑,一场梦。
“好个有骨气的段凊师,段家世代文人,还出了你个女将军不成?”
唐蕊讽刺,“可惜出个没手没脚的床上女将军,我会让人治好你,然后送你去燕京最下贱的勾栏,让你一逞威风,好给段家争光,做大胤朝头一分的女将军。”
唐蕊话一落,段凊师突然吐出一口血,笑道,“段凊师可当不得这名号,头一份早就被娘娘拔了头筹。”
“你说什么?”唐蕊陡然被刺到痛脚。
“呵呵……”
段凊师平静的眼好似看穿唐蕊,语气平淡,可唐蕊却感觉一种深深的蔑视,“我段凊师就是去了勾栏,也不敢堪称大胤朝头一份的床上女将军,娘娘早就从那儿爬里来,爬里去,阅人无数,练就了一番功底。”
“你给我闭嘴。”
唐蕊脸色发白,有种想吐的欲望。
她明明知道段凊师不可能知道前世之事,可还是有些被刺痛伤口,疼得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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