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死得好,没脑子的东西。”
天未亮,姬文璟还未上朝,就收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当即放在清粥,没好气地道,“争宠,争宠,这还没生下来,就算计起来,还真当我是死的。”
周贵妃有了身孕,偏偏瞒而不报,姬文璟心里便清楚她那点子小心思。
只是没想到周家这等子权贵也眼皮子浅地看不清形势,实在是权势动人心。
姬文璟沉吟了片刻,“破军性子到底急躁了点,去,传我口讯,让他回家闭门思过几天。”
周三元一家性命不过换了王指挥使被罚几天闭门思过,太监王强一边为周三元一家子不值,一边琢磨着给王家卖个好,他是看清楚了王皇后还没进宫,新帝爷的心都靠到了王皇后那儿。
这一想,又不禁想到了被新帝藏在深宫中,似囚禁似保护的唐娘娘,造孽了,折腾来折腾去,最后惹得新帝爷没了耐心,倒让王家那姑娘得了皇后之位。
王强一番胡思乱想完,就立马给了王指挥使传了新帝爷的口讯。
“嘭——”
周贵妃长兄周辉仓愤怒下摔裂手中的大鼓,他刚刚得意御史弹劾王家人无法无天,王破军渎职,锦衣卫嫖娼等诸多罪责。
几乎可以想象必能一下就能打得王家起不来身子,没想到姬文璟一句“查无属实”就将这一切压了下去,甚至连周家准备好的罪证都没能公开,王破军那个可笑的闭门思过半月就下来了。
“竖子欺人太甚。”周辉仓的次弟周辉年不清不楚的搁出一句话。不知道是骂王破军还是骂新帝爷,总之是表达了不满。
周家三兄弟两个气得面容扭曲,唯独周家三子周辉丰风轻云淡地看着家人愤怒生气,吩咐下人继续准备长子和郭家的婚事。
一时越发惹得心中正不爽的周辉年没好气道。“老三,敢情大侄女不是你亲侄女,王家倒像是。”
周辉丰不搭理周辉年。
周辉年越发生气,扯过周辉丰,喝道,“大侄女没了皇后的宝座。你还有心情和王家姻亲郭家做亲。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周家人?王家再奉承得好,也给不得你半点好处。”
周辉丰拍下周辉年的手,不咸不淡得道,“有什么好生气的。贵妃做了皇后,我才该哭着来。”
周辉年被周辉丰这话哽得越发面色难看,掐住弟弟的领口,大喝道,“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为了王家诅咒起娘娘来了。”
周辉丰冷嗤,扯开暴躁哥哥的手。“二哥,你能不能用用脑子。”
“你……”
周辉年被气得跳起脚,再次上前拉住周辉丰,周辉丰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周辉仓见状,知道再不阻止两兄弟就要打起来了。便上前喝道,“好了,一把年纪了闹什么闹。”
二人皆不忿,但两兄弟对长兄颇为尊重,周辉仓发话了,周辉年两兄弟还是停下争锋相对的局势。
“老二,你是哥哥,总要听小弟说完,小弟再怎么样都是周家人,怎么也不会害了咱们家。他这么说必是有他这么说的理由。”周辉仓首先批评年长的周辉年。
“他能……”周辉年心中还有气。但听长兄说得得理,便焉头焉脑的憋回去了,“大哥,我错了。”
周辉年认错,周辉仓满意点点头。然后转身对一旁僵着的周辉丰训斥道,“老三,你心有城府,主意已定,老二不理解,指责你,是他不对。但是老三,你不是没错。你心里有了想法偏偏对家人藏掖着,旁人怎么理解你的意思。再来你二哥再不对,他也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对他板脸色,耍脾气来着。”
周辉仓的批评,周辉丰也听了进去,给周辉仓行了礼,道了错,又给周辉年行了礼,道了个错。
周辉年亦不好意思地个周辉丰道了个歉。
周辉仓解决了兄弟问题,才询问起周辉丰的意思。
周辉丰答曰,“周家如今在北胤就和宪宗时期的李党一般,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贵妃娘娘要是真的成了皇后,不出半月必是周家满门丧命之时。”
周辉丰一提李党案,周辉仓和周辉年均是汗毛直立,浑身发寒,李党案当年牵涉甚广,几乎一下子就打残了所有当时最鼎盛的大胤朝权贵,就连作为政敌的赵氏一脉也开始沉寂,不敢再在朝堂上作乱。
而周家人甚至觉得若不是李党案一下子将泰半先帝爷留下的权贵打残了,周家人也不会成了姬文璟立朝最大的功臣。
“老三,你别危言耸听啊。”周辉年吓道。
周辉丰淡淡看了一眼有勇无谋的二哥,半响道,“二哥,你若是觉得小弟说过了,就当没听到。小弟就问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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