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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番计较一说,高强倒有点二乎起来了。当初他在孟州管了这么一档子闲事,有一多半倒是为了此地乃是原先水浒传中的重要戏码,看看人物的命运因为自己的介入而生改变,颇有些指点江山的豪气。谁知现在真是蝴蝶效应作。自己只这么轻轻一推,整个局势就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快活林竟然成了北方黑道上的一个中心地带了还有那石秀。自己叫他联络各地的草头混混,不过是想多布耳目,多了解一下各地的情报,没想到他手伸的忒快,竟然已经展出如此庞大的组织来,收集情报的工作早就退居次要地位了,连地盘都要抢到山东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的情况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自己有心要改变大宋的颓势,手头能利用地资源是越多越好,石秀施恩等人能帮得上忙。这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只不过呢
贯忠啊,以后此等事项,你叫石三郎也像小乙那样,定期用飞鸽传书送来与我知晓,不要哪天三郎的秀字令牌都到辽国西夏去了,本衙内却还全无所知,那就不好了罢权衡再三,高强也只放了这么一句话,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敲。以石秀的心思缜密,自然晓得其中的分量,他本身并无实力可言,能在短短时间内闯出江湖上的名头,靠的还是背后的太尉府这座大山,量他再多几倍野心几个胆子,也不敢对高强生出什么异心来,只要注意控制着局势,不要太过搞大,引来不必要的注意就是。
还有。贯忠啊,既然石三郎那里财源广进,怎的本衙内要办钱庄,也不见他解些钱银过来应急高强原先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当即伸手要钱。
哪知许贯忠却当头一盆冷水浇下来:衙内差矣三郎短短经年内作出偌大事业,这其中地使钱之多,真如流水一般,粗粗算起来,收的钱银虽然不少,花出去的也差不多有相当数目,手头的一点蓄积,也是要备不时之用,不可轻易动用。况且贯忠以为,衙内的钱庄若要获利更多,这银票通行的范围是越大越好,石三郎手边的那些钱银正好为了在北京开办钱庄作准备,近水楼台,方便的紧,不必打他的主意了罢
强一阵郁闷,听听也是有理,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索罢了。不过看到许贯忠一脸笑眯眯得意地样儿,高强心中着实有些憋气,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不运就不运,不过提出要到山东开梁山泊抢地盘的是你,这件事情自然是你去全盘安排,所需钱银也是你去筹划,休想本衙内为你掏一分钱,这总公平吧
许贯忠不防这一手,脸上的笑容顿时有些僵了,讪讪笑了两声,也只得答应了。好在开梁山泊,得益的不仅是高强一人,此地若能成为集镇,仗着水6两条路的优势,以及天高皇帝远的便利,往来商旅都能从中获得实惠。再往大了说,孟州向西连接秦川陕甘,向北连接河北各路,而梁山泊正好向东连接山东濒海,向南经由两淮连接东南,这便将大宋目下最为富庶的几个地方都串连了起来,除了川中偏僻难及之外,这样的一个布局真称得上是全国一盘棋了,到时候要作什么大事不行
敲定了开梁山泊的事宜,是由石秀全权负责,许贯忠遥控指挥之后,高强的注意力便又转移到了日本贸易上来。现在一切渐渐明朗,自己的计划若要推行,日本的金银和商品绝对是不可缺少的环节,可是现在自己这边条件基本具备了,日本那边可还没去人呢,真是千头万绪,烦人的很啊
此后几日,高强的应奉局便又忙碌起来,当前的头等大事,乃是组织起去日本的使节团队,这队伍中担负使命重大,偏偏却只有右京一个人可用,其他都是高强身边的人,无法派的上用场,单单这护卫问题,就弄得高强大伤脑筋。
这日正在书房中议事,说到使节团的组成,高强挠头不已,此去既然担负着要与平正盛合作的诸般事宜,那就什么方面的人才都要有,贸易采矿护卫谈判,一个都不能少,这千斤担子,怎么能押在右京一个人身上可是就应了那句老话,家贫思贤妻,国乱思良将自己身边的人才都嫌不够了,哪里还能抽的出人来远赴海外。
韩世忠侍立一旁,此时高强身边如杨志6谦等人都在军中带兵,应奉局的护卫就由韩世忠这亲兵指挥一手把握,自从前日左京被射杀以后,韩世忠以安全为借口,几乎寸步不离高强的左右。高强也不嫌烦闷,他对这位历史上的抗金名将极为有兴趣,相处的日子久了,更觉得这韩世忠虽然尚且年轻识浅,然而沉毅果敢的性格已经形成,只需少加磨炼便可成大器,一旦雏鹰展翅高飞,日后的成就只能用不可限量来形容。因此高强趁着眼下能朝夕相处的机会,不时结好与他,虽然不如曹操对关羽那般解衣衣之,分食食之的肉麻,却也称得上亲厚有加,弄得小将韩世忠感激的很,只愁没法报答衙内的知遇之恩。
此时见高强烦恼,当即义不容辞,向高强施礼道:衙内莫要烦心,世忠愿为衙内解忧,前去海外勾当大事。
不成不成高强想也不想,一口回绝:此事眼下还不能上了官面,乃是我高强的私事而已,你现下军职在身,也算是个公人,万一去了回不来,岂非无妄的很
见韩世忠还要分辨,高强摆手道:世忠休要再说,倘若你因为这事而受了什么损伤,本衙内于公于私都是无法交代的,罢了
韩世忠摇了摇头,也知高强有理,便闭嘴不说。此时右京也在一旁静静听着,却也不怎么多言,只把眼神不时地向高强飘一下。
正在这当口,门外有人高声通禀:启禀衙内,方姑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