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不好高强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懊悔不已:可惜了可惜了,一直忙个不停,却把这件事扔在脑后,只道是这个时空未必事事与相符,哪晓得这件事却依旧生倒也确实不与相符,西门庆搭上潘金莲该当是武松打虎回乡之后的事,照说应该是在阳谷县,怎么我记得这厮是从清河县来的
越糊涂了,心中大骂水浒传和金瓶梅两书的作者,地名时间也不核对好,害得本衙内倒霉,潘金莲这样一个千古流传的出墙红杏,不晓得怎生的千娇百媚万种风情,怎生想个法子见识一下才好
他这里正在胡思乱想,旁边许贯忠忽地省起一事,附在高强耳边低声道:衙内,前日那清河县有书信到此,说道武松兄嫂日前不知何事迁移到邻县阳谷县居住,为着衙内向他县衙打听过武松家世,因此来信告知。这信函我已经给了武二郎,武松在外日久,恐怕这次出去一面寻访鲁大师下落,一面也有回乡探亲的意思
啊呀,怎不早说高强再也坐不住了,大叫一声,腾地跳起来,在屋里没头苍蝇一样乱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许贯忠摇头道:确实是许某疏忽了,也没料到武二郎会不辞而别,只是依此人说来,他家中恐怕有妇人名节之事,武二郎素性耿直性如烈火,回乡若知此事,不晓得要惹出多大的乱子来,糟糕糟糕。以他一向的冷静多智,连说两个糟糕。那是从来没有的事了,只因此事多少与他有些关系,故而关切。
6谦一直闷声不响在旁看着,见两人着忙,便笑道:衙内,许兄,且莫着忙,小将看这厮眉眼闪烁。说的话未必全真,还是问个明白再作打算。即便武二郎回乡闹出什么乱子来,甚或出了人命,衙内又有何惧,只管使手段料理了便是,当日杨都监在京城天子脚下杀人,不也被衙内轻轻便翻了案子
一语惊醒梦中人,高强登时放了一半地心:说的是,武松就算惹了事。我难道不能周全于他不对不对,我哪里是单单不放心武松了,我还担心潘金莲啊要是被武松回去捉奸,一刀砍了这千娇百媚的头颅,我衙内可就缘悭一面,没得见识了。想当初读水浒传,读到那武松杀嫂祭兄这节,每每感慨武二这厮真是铁石心肠。毫无怜香惜玉之意,这一刀恁地便斩的下去,比那关公斩貂蝉可要厉害多了
那边许贯忠并不管这些,劈胸抓起应伯爵来,问道:你与我老实讲,那西门庆与武家娘子,可有勾搭成奸
应伯爵见自己一句话好似捅了篓子,武大郎有个弟弟在外他原本是知道的。待听几人言语中。这位武二郎和眼前的应奉大人竟然是一路。号称就算吃了人命官司也轻轻摆平,早已吓的三魂少了二魂。七魄丢了六魄,一条命只剩下小半条,心中只骂西门庆:泼杀才有那许多妇人不去招惹,偏偏要淫潘金莲,如今人家如此势大,只怕你满门抄斩也吃不起了说不得,这什么盟兄弟之谊也顾不得了,自己小命要紧。
见问,他忙细细想了一回,这时刻要紧关头,居然福至心灵,答的一句不爽:小人说的不清,来时那西门狗头见风转舵便要彻底,索性大哥也不用叫了,直接叫狗头便了得意洋洋,说道觑那武家娘子恁的美貌,正央人作马泊六,眼看便可入港,因此不得分身,这才叫我和另外两家兄弟给他帮忙,小人原本想指斥他淫人妻女,大奸大恶,无奈人微言轻
闭嘴韩世忠喝一声,顿时世界清净许多,高强这时心情却好了些,听这人说来,西门庆在他出时尚未成事,只是快要得手而已,所谓的马泊六,乃是在这北宋时代的市井俚语,和后世的拉皮条差相仿佛,具体到这件风流公案上头,指的就是那王婆了。至于水浒传里武大和潘金莲叫她干娘,高强原本都以为是一门亲戚,到了这时代才晓得,原来凭那王婆开门卖些汤水等物营生,素常便被人叫作干娘的,好比卖茶的茶博士,卖酒的店小二一样,跟亲戚全无半点干系。
许贯忠想的又是另外一件事了:衙内,如此说来,那武大忽然迁居邻县,只怕也是与这西门庆勾引他家娘子有关,乃是避祸之意。既是有地转圜,武大也未必便会将这事告知二郎,衙内这时设法周全,可收全功
周全怎么个周全法想到这个问题,高强倒有些迷糊:那眼下看来西门庆未必就坏了潘金莲的贞节,我要怎么插手难道冲到西门庆的门头,亮出本衙内的字号,再出一张禁止令,命他从今以后不得靠近潘金莲五十米以内不对不对,这是大宋朝,演的是金瓶梅,不是美国的辛普森,我这可糊涂了。
他眼望许贯忠,却不料这位古人想出来的招数也差不多:衙内,便着落此人身上,衙内用一件信物,叫两个亲信家人带着,押着此人连夜快马赶去清河县,见了那西门庆,只说衙内看杨太尉的面子上,许他财货可卖去东瀛,特意报个回信,去了便回。那西门庆见来的蹊跷,必要再问这厮,即可借他之口警告那西门庆,若再敢招惹武家,衙内反手便灭了他,看那西门狗头还管不管的住那话儿了说到这里忍不住好笑起来。
应伯爵探头探脑,听到高强有用他之处,立时又精神起来,忽地要想:倘若我不和西门庆说起此事,到时闹出事来,西门庆自然要倒大霉,我说不定也可浑水摸鱼一二。那西门大娘子月娘,端庄美丽,又是大嫂,想起来就要上下齐流水
正是灾星未去,色星临头,他这里正在听许贯忠冷笑道:你这狗头,倘若西门庆犯事。便与之同罪,可听真了
应伯爵脑袋一缩,什么想法统统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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