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见许贯忠,高强一直有些不明,此刻见他忽然现身,又惊又喜,叫道:贯忠哪里去来
许贯忠赶到近前,神情甚是急迫,与往常的从容大不相同,只与高强略一点头,见他马前绑着两个人,立时便问:衙内,这两个可是这东溪村里拿住的贼人
正是,劫我应奉纲的,正有这两个在内
许贯忠飞身下马,来到刘唐和公孙面前,急道:你两个,适才在那晁盖家中时,可曾见个黑矮子来的
黑矮子遮莫说的是宋江那厮高强心里转着念头,只听公孙看胜应道:这位相公,适才正有个黑矮子前来,拉着晁盖到内堂说了会话,还没见出来,官兵便到,那吴用便叫我等从后院走,被相公的贵属拿了,实不知是何人。
许贯忠又问那些高强的家丁:你等院后拿住的贼人,可就是这两个
那几人都说拿住了这两个,还有两个趁乱落荒逃了,韩虞候正带几个兄弟追了下去,料想那两个贼人没有脚力,不一会就该拿住了。
高强却听出不对来,之前在晁盖家中的盗伙,算来是有四个人,晁盖,吴用并这两个,既然许贯忠问出宋江到了晁盖家里找晁盖说话,那宋江也该在此。可是抓了两个,逃了两个,还少一个呢少的又是谁
他正疑惑,许贯忠向高强道:衙内,适才我在城中那酒楼上,席间只见那县衙的押司宋江神情闪烁目光游移,一早便留上了心,见这人趁着衙内送人起身的时候便溜了。我不及通报衙内,便也跟了出去。哪知宋江这厮甚是溜滑,我下了酒楼便不见了踪影,便奔到城门去堵他,恰好见他出城,骑马往这方向下来。
说到这里,许贯忠摇了摇头:那厮路途熟稔,我却人生地疏。追到半路却被他走脱了,一路问了东溪村的方向,因此眼下才到。
他刚说到这里,忽听那晁盖院中一阵欢呼在这里了
高强大喜,知道又有现。便催着众人,押着刘唐公孙二人前去。
才到面前,只见那朱仝引领一二十个土兵出来。或推车或挑担,弄出六七车物事来,见到高强都欢叫:这位相公大喜,被劫的赃物起出来了
眼见自己的金珠宝贝失而复得,高强心中乐开了花,笑逐颜开道:诸位差官功劳不小,州县大人也有光彩
朱仝到了高强面前,唱了个大肥喏,笑道:应奉相公果然神机妙算。竟然晓得是此间保正晁盖作的案子。我等到了这里。那晁盖一伙想是知道案子犯了,从后院便逃。何观察并我雷横兄弟,带一队弟兄追了下去,务必要捉拿贼人归案。小人想这案子闹得大了,两个月来不见有甚大宗的销赃,想必赃物还在贼人手中,那贼人走的匆忙,家中必定会留下线索,便领着这班兄弟去晁盖家中搜检,想是应奉相公洪福,赃物都被起了出来,就请应奉相公点查
高强喜不自禁,他也不是多么爱钱的人,只是这阵子筹建钱庄,处处都受制于资本不足,因此才晓得钱的好处,哪知到手的十万贯被人横刀夺了去,这几天火气是有些大了,现在因为自己的神算,一到郓城县就破了此案,心中又是自得又是自满,差点要忘记了自己能有如此惊人的算计,全仗着写水浒的施大爷预先漏了底。
一面嘴上夸奖朱仝等人,一面走上前去将箱笼打开来看,只见宝光耀眼,箱笼中尽是黄白之物。原来那大名府留守梁子美知趣的很,十万贯财物若都以铜钱来运,不但运费惊人对于高强来说也太过惹眼了些,因此收买了精炼的金银财物,装了箱笼起运。不料他却是弄巧成拙,倘若真是十万贯文的铜钱,多半没什么贼人觊觎了,抢了也没法运呐这金银物事运输较为简便,正好下手了。
当时高强也想不到这么多,粗粗看罢了,有几个箱笼还上着锁,看来被劫之后还未打开,想来是不错了,便叫朱仝贴上封条封好,这是贼赃了,按理要先经过县衙走个过场,才好还给他这事主,却不能直接就搬回去。
扰攘一番,还不见韩世忠等人回转,高强便叫朱仝押着赃物先回去,自己进了晁盖的家中坐定,对于这位人物的住所,高强倒颇有些好奇。
进了屋中巡视一番,衙内却不禁大失所望:什么吗,这晁盖明里一方保正,暗里坐地分赃,按说家底殷实是不必说了,怎地家中如此简陋但见桌椅皆是粗木,窗户都用纸糊,地上泥地踏的结实,墙上手印到处都是,大件家私多有,精巧物事全无,与寻常农民家宅就没有两样,唯一胜在地方大,前后三进五厢,赶上高强的杭州应奉局一半大了,不过乡下房子历来造的大,横竖地方多的是,这也没啥出奇的。
许贯忠在旁听了便道:衙内这可错了,那晁盖既然身兼两种身份,同时交结江湖好汉与官面人物,家中正该如此朴实,见了谁都好说话。
高强一听也是在理,便转了话题,两人说起闲话来。
不一会娄青进来,向高强道:禀衙内,韩虞候拿住贼人回来了
高强精神一振,抬头见韩世忠大步跨进,迎面对高强道:衙内,世忠幸不辱命,已拿住贼人在此
高强慰劳几句,叫看座上茶,李贵早端了把椅子过来,倒了杯水递给顶头上司,那边几个家丁推推搡搡,押进两个人来。
这便是晁盖和吴用了高强打起精神,闪目看去。内中并没有宋江在内,想必是晁吴二人,便凝神打量,这一看不要紧,比刚才看了晁盖的屋子还要失望。只见此二人形容平平无奇,相貌甚是猥琐,身上穿的破烂,神情惶恐不安。分明是寻常庄户人家遭了官司的害怕样,哪里有半点江湖好汉地气概
高强越看越不对,晁盖倘若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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