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武松也急了便道:哥哥休惊吴用军师为了一己之私作出这等事来。山寨弟兄都是有眼睛的。决不能容他这般胡为小弟愿往水寨一行待兄长向三阮兄弟分剖明白利害叫他等回头是岸。不可执迷不悟却须请哥哥一支号令免了他倒换御酒私犯军令之罪。
宋江大喜武松地武艺和人品在梁山是数一数二的三阮都是直性人必定服膺他的言行此去多半能奏效。黄信官兵出身这等心机却较江湖汉子多了一些忙劝道:武二爷不可轻慢这三阮兄弟干了这事正是吴用下说辞以坚其心的时候。武二爷这时候赶过去倘若吴用下了毒手害了武二爷却指作官兵细作所为如何是好梁山大乱便在眼前还需慎重bsp;他不说不要紧一说武松去意更坚先谢过了黄信好意却道:似此武松更加要去。以我一身犯险若能劝回三阮兄弟醒悟免去我梁山自相残杀之祸岂不是莫大功德当日随座师智深大师学艺有一句经文常记心间所谓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但为我梁山全伙计武松又如何惜得自家性命
燕顺等人叫好宋江却有些尴尬心说也不知是鲁大师糊涂还是你武松记岔了只把孟老夫子作了菩萨现时不忙说这些武松这气魄实是了得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任凭三阮在吴用那条危险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了梁山大事真未可知如何了局。
当下武松也不要随从也不要兵器一人骑了马便奔前山水寨而来。宋江见武松去了心中只是忐忑便叫朱仝等人各回本寨谨守寨门手下兵丁各自严装以备不测。朱仝等各自去了心里都是一阵阴霾:莫非梁山兴旺了这几年临了为了招安之事竟要自己伙里残杀起来
武松去了这几个时辰宋江独个儿在房中踱来踱去思绪万千一时想起自己出身卑贱心存大志这才以小吏之身倾尽家财结交江湖英豪;后来因应奉纲一案挺身自荐与高强高衙内实指望凭这一身本事搏一个晋身之阶不想这晋身之阶是有了却在草莽之中此后身遭官非逼上梁山与晁盖争位与官兵争雄手练雄兵身掌军令聚三山五岳豪杰引三江四海钱财终于身登梁山之主气凌十万虎贲之上何等地风光
招安招安之后这等一人独大的快活日子必是一去不复返了却有更远大的前程在彼此后只需掌着这支兵马跟随在高衙内身畔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宋江心潮澎湃只觉得人生即将翻开崭新的一页竟至不能自已:我历经几年干成了招安梁山这件大事衙内必定引我为心腹况且往后梁山军建立衙内更有多少隐秘事须得经此道而行焉得不重用我
宋江想到这里禁不住踌躇满志只觉得几十年辛苦一朝就要见到阳光却不自禁诗兴大提笔写了一西江月词: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恰写了一半外面忽地一阵喧哗不知千百人呼喊宋江出其不意手一抖一支笔落在地上染了好大一片污迹。正在恼怒几个亲兵抢进来扶着一条大汉半身都是血迹形状甚是骇人双眼紧闭人事不知。宋江待往脸上看时不是武松是谁
这一惊非同小可宋江立时满腹词句都抛到爪哇国去了上前将武松一把抱住叫了几声贤弟却不见武松醒转转身便问亲兵:怎生得此
亲兵急道:适才小的们在寨外巡哨见一匹马奔过来远望只道是空鞍当有兄弟们上前拦住却见武二爷伏在鞍上已是不能言语委实不知谁人所伤。语声中带着惊恐武松这样地重量级人物竟然在梁山大寨中遭到袭击谁还能感到安全
宋江大怒料定是吴用或者三阮搞的鬼派人袭击了武松或者是想要活捉武松拿他作人质威胁宋江不得妄动。不管实情如何武松遭到袭击这么大的事显然不能善了:来人请军中医官来为武二爷诊治传我将令命各寨紧闭所有人等不许离开本寨一步命老万营副寨主黄信领兵巡哨全山但有擅自外出者非得我军令一概格杀勿论
众亲兵原已惶惶见宋江号令严峻都不以为怪只叫一声接令飞也似地奔了开去。不一会黄信来到全副盔甲手拿兵器他已经听说了武松遭袭地消息正是一身的杀气腾腾:哥哥鼠辈竟敢伤了武二爷是可忍孰不可忍何不调集大兵一举攻入水寨捉了三阮和那吴用便知究竟
宋江这时却现出大将风度来摇手道:自相攻杀徒伤手足老万营和黑风营都是精兵那三阮只得水军兵甲犀利远远不及只需我这里谨守门户谅他也没有胆子前来攻打于我。今只需按兵束甲令其不敢妄动而后一支军令调他几个都来我大帐议事若是不来我便以违令之罪遣兵去捉他谅他水寨众喽兵焉能都听了吴用蛊惑是必束手就擒也
黄信忙问:倘若来呢
宋江冷笑:若是来了则只需几名刀斧手而已言语中杀机迸现黄信心领神会出去招集老万营士卒满山宣传宋江的军令去了。
不一会朱仝也到他是武松黑风营的副寨主现在武松伤重昏迷黑风营便以他为。宋江约略说了眼下的局势嘱他集结黑风营兵士以待不测朱仝见武松满身是血如何不惊他是亲眼看着武松下山往水寨去的现在出了这样地事吴用和三阮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当下便即答允了忽然又问:哥哥那公孙胜的神兵却如何处
宋江早已胸有成竹:公孙胜自来明哲保身必不随吴用行此险着我即刻遣我亲弟宋清持将令去招他以安其心。
朱仝大为叹服宋清是宋江的亲弟弟宋江派他去给公孙胜传令明示以无疑意公孙胜必然前来。这三营既安余者基本上只有望风而从的份水寨根本掀不起风浪来。
宋江分派已定自己也穿了铠甲从房中捧出天书和自己的宝剑抱在怀中冷笑一声道:吴用狗头看你这智多星今番又有何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