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召和失原是辽中一员
出河店一战此人身披重甲手持双矛腰间两张弓从始至终大呼酣战即便是辽军大势已去他也丝毫没有怯色手杀女真兵十一人之多。马扩当时见他勇猛敢战便向阿骨打要求生擒他为自己效力阿骨打亦喜他勇武便命多人用套索将他拿了下来。伤势养好之后便在马扩帐下作了扎也。这召和失性子甚怪战阵上剽悍轻捷一往无前平时却雅好音律。能歌善舞待人更有礼仪不似草莽中人。马扩甚是奇怪详加询问才知他来历奇特祖上本是辰州渤海人其祖父出仕辽国官至三镇节度使其父亦为刺史。
这召和失初生之际有巫者向其父声言此儿八字妨其父襁褓之中就要杀掉亏得其母一力救下偷偷藏在自己娘家。后来长大成人因女真起兵辽国向东京调兵其父亦在兵籍之中当时叹息称若是我儿在时便可代我从军这一段情节好似木兰词马扩每听到此往往叹息不已。这召和失幼时读书也知孝道当时也不怪父亲昔时刻薄心狠慨然代父从军出战。
马扩问他去向时这召和失却是个有谋略地被擒之后也看出辽国大势已去自己家族数千人都在辰州如何不思个出路他留在女真军中也是为了这桩大事。
马扩问了人知道这辰州便在盖州左近如今已是常胜军治下当即心中暗喜趁无人时将此事向召和失说了。召和失本已在马扩帐下又听说亲族俱在常胜军掌握中如何不服自此便被马扩引为心腹日常商议诸事。
今日见马扩问起召和失忙说身上早已大好了便见马扩叹道:女真起兵百姓横遭兵火你也见了来倘使契丹兵败女真南侵东京道那时岂不轮到你那些亲族遭殃
召和失心思灵便已知马扩之意便道:大人契丹势穷北地各族不得安居此乃天命夫复何言只是我家族在南如今是常胜军据住地方若不得照应终是心中难安。
马扩点头道:如今我有手书一封交于你南去省亲你可将此书信交给常胜军副都统花荣大人他见了此信必当照拂你那亲族你亦无需北返便可径在花都统帐下听令如何原来马扩身在军中所带的几只信鸽早已放完无法与女真本部的苏定取得联系况且他有许多关于女真的情报要向南面传达也不是区区信鸽所能承载地因此想要找一个信得过的信使来传讯这召和失为人孝义家族又在常胜军治下不虑他会出什么乱子正是合适人选。
召和失见他这般说却也喜欢自思若立了这件功劳家族在常胜军治下自然有好日子可过自身也可挣一分前程岂不强似在此为奴当下谢过了马扩领了书信和信牌翌日选了三匹好马带齐兵器干粮等应用物事孤身一人往南路来。
一路上许多艰辛也不消细说仗着他武艺高强人又机警居然太平无事。到了东京地界但见大队人群在路纷纷都向南逃召和失捉住人来问时却说是辽国新近封了高永昌作东京道副留守权领军事正四下招军去征讨女真高永昌所部趁机大肆掳掠全无军纪可言莫说是汉人即便是渤海人也多有遭殃的众人只得都向南逃都说到了常胜军地面便可安生。
召和失见常胜军颇有威望心下甚喜想来自己这次不会站错了队伍了。当下与逃难人丛一同向南沿途也有零星东京兵士盘诘但一听是南去投常胜军的多半都不敢如何召和失益暗喜。
二月下旬方过了辽河八口便是常胜军地面召和失寻着一部汉军报上马扩地姓名和自己的来历说道要见花荣。可巧这一队乃是廷玉部下巡哨探马算得是汉军中的嫡系闻听此人来意不敢怠慢护着召和失一路向南到了苏州关面见花荣。
花荣展信观瞧见信上说道女真围攻黄龙府声势浩大诸般情状心中暗吃一惊。吃惊者不为别事乃是因为他接到了汴梁高强的指示说道那时迁和牛皋二人保着叶梦得北上出使要向辽国提出归还燕云地请求恐怕辽国内部生变命他设法接应。
他这些日子招谕流亡已经是忙的焦头烂额分不出身来关注这件事如今女真大举围攻黄龙府势必又是一场大战将至甚至有可能就是决定辽国命运的大决战。时迁等人身处这样的漩涡之中其安危可想而知。
皱眉沉思片刻又看了看信上所说地召和失的为人来历花荣心中一动:这人来地却好敢是机缘巧合天上掉下这个人来助我
便即问了召和失的出身来历那召和失一一答了。花荣见与信上说的一般无二便笑道:既有马大人手书我自当照拂于你即日命你为我帐下营长之职拨你战马百匹兵甲若干部属便由你自行挑选以五百人为限如何
召和失初时还不知高低只是应了后来方知这营长之职在花荣军中不比凡俗在军中是最低的将领有权自行招纳兵丁在本处则是一方长官可处理本营的政务收取本营出产缴纳租赋皆是营长担当可谓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最为要紧。尤其对他这样全部家族都在当地的人来说这就等于给予了他相当地家族自治权正符合他心中所望如何不喜当下二次拜谢这才是真心实意地归附了。
花荣见收了他心方才将自己的心事说了道:即今北地将有大战契丹内部恐生变乱我正愁无法去接应我那故人。今番得你来此却是正好你家本是辽国世代将门又有辽东招兵令可率军行走辽地等闲人亦不能探得你的底细。今便命你率本部人马前往上京地界设法接应我那故友到此你可愿往
召和失本是胆大心细之辈也早看出这常胜军其志非小如今听说竟有人会卷入辽国上层的变乱之中心中更生疑窦。只是疑窦再多也不能如何总不能把偌大家族都搬了去他处吧也只好死心塌地为常胜军卖命了遂一口应承。
花荣见状大喜便将诸般细务都说了又请了徐宁过来教他如何与上京的细作接头如何辨别自己所要接应的人身份。召和失到此刻才看出些端倪来原来他所要接应的人居然是南朝的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