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无良智脑从封沙衣领间跳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老大,为了天下苍生,为了世间万民,你就委屈一下自己,献出自己的身子,来结纳樊氏的女儿吧!”
封沙气得一脚将他踹飞,扭头便向堂外走去。
无良智脑却飞快地追上来,拉住他的裤脚,苦求道:“老大,你若不从我言,他日战乱一起,冀州民心不稳,坏人趁机作乱,更有无数人要遭殃了!你在道路上看到的那些快要饿死的孤儿,会成百成千倍地出现!那些无辜的小孩子,他们都很可怜的啊!”
封沙停住脚步,面现犹豫之色,低头瞪着无良智脑,却还是意气难平。
无良智脑苦苦哀求,颤声道:“老大,不过就是结一次婚嘛,眼睛一闭,咬咬牙就过去了!人嘛,反正总得经过这种事,不就是忍一忍疼嘛!”
封沙闻言大怒,一脚跺下,将他踩扁,成为一块金属饼的样子。
那金属饼却又逐渐化形,变成小男孩的模样,掩面痛哭道:“可怜那些冀州的小孩子,只因为老大的私心,就要被人杀了父亲,掳走母亲,自己也要饿死,或是被人活活吃掉!”
封沙听得心烦,一脚将他踢到一边,摆手道:“好了好了,少说废话,我结婚就是了!”
无良智脑惊喜地叫道:“真的!这可是老大你亲口说的,你不准赖!”
他从地上跳起来,满脸憧憬之色,喃喃道:“只听说新嫂嫂美若天仙,不知道长的是什么模样?真想早点看到啊!”
封沙摇头苦笑,跌坐在椅上,拿起茶来,缓缓品着,一阵无奈的感觉自心底泛起,便似茶水那般苦涩。
赵范在外面张罗婚事,满脸喜色。家中僮仆都受了赏,也都喜气洋洋,在庄院中张灯结彩,到处一片喜庆景象。
封沙被几名婢女跪求,不得不换了新郎喜服,走出门来,望着满庄喜庆的景象,也不由心神恍惚,想到自己终究还是要拜堂成亲了,却顶着别人的名字,要娶一个未曾见过面的美女,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期待。
无良智脑藏在他的衣领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躺了下来,哼哼叽叽地唱着:“她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一卷长发,和一颗温暖包容的心房……”
封沙一怔,只觉这歌词象是写到了自己心里。
无良智脑唱的本是多年前的一首老歌,感觉到封沙身子微微一颤,心中暗喜,不肯放过这个折腾封沙的机会,继续哼叽道:“对或错有谁知道,能不能白头到老,有没有和我一样……也许是宿命,也许是注定,我真的希望多点好运……牵你的手,嗯~~~”
封沙怔了一阵,等到婢女们来相请,迈步走进了正堂,见里面已经布置好,已是一个结婚礼堂,便站在那里发呆。
接下来,他就象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婢女们早就演练过好几次,见这英俊的大公子呆呆的模样,抿嘴微笑,带着他走到这里,走到那里,小声提醒他该怎么做。在她们的帮助下,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在场之人,并没有什么亲戚。赵家近年来经过战乱瘟疫,人才调零,亲戚大都也死的死,散的散,仅有的一些亲戚也都不及相请,在婚礼上的,除了他兄弟二人和新娘之外,就只有本庄的家仆侍婢了。
婚礼开始,封沙什么也注意不到,只看见一个凤冠霞帔的少女头顶大红绸布,在婢女们的引领下,袅袅婷婷地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
封沙知道那就是自己的新娘了,不由面色微微涨红,呼吸也急促了许多。在大红嫁衣的遮蔽下,他看出她的身材极为窈窕诱人,正是一个妙龄少女最完美的身材,让他心头狂跳,恨不能一把揪下新娘的盖头,看看她的模样。
但这也只是想想,当着这么多人,封沙终究还能克制住自己。婢女们将一根长长的红绸带交到封沙手中,丝带中间,上结大红绒球,另一端连到新娘的手中,二人握住红绸,在婢女们小心的提醒下,交相跪拜,拜天,拜地,遥拜父母,然后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看着新娘跟着婢女们到洞房去了,封沙也急着想要进洞房去,看看她“长得什么模样,有没有一卷长发”,却被僮仆丫鬟们拦住,拜倒在地,笑着道要拜一拜新郎倌、新夫人。
封沙苦笑,只得下令赏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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