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身后偏将见状,生怕太守在乱军中受伤,忙挥动大军,直冲向前,二军混战在一处。
旷野之中,喊杀声大起,两支军马混杂在一起,军士们各举刀斧,奋力拼杀,直杀得鲜血流淌,尸堆成山。
秦瑶手举钢鞭,在战场中纵横拼杀,重重一鞭将面前一名敌兵砸得脑浆迸裂,鲜血染红了头上黄巾,抬起头,却见管乾便在不远处,手中钢叉刚从自己一名部下亲兵胸中拔出,不由愤怒不已,狂声呼喝,打马驰上前去,手中钢鞭狂挥,一路砸碎了无数裹着黄巾的头颅。
管乾见他悍猛,虽是心里打怵,也不肯在部下面前退缩,以致弱了名头,狞笑一声,鲜血淋漓的钢叉奋力挑开一名东莱军兵,催马奔到秦瑶面前,举叉便刺。
秦瑶右手举起钢鞭,重重一鞭砸去,当的一声颤响,将钢叉砸开到一旁,左手钢鞭顺势打去,直取管乾的面门。
管乾慌忙勒马后退,举起钢叉挡住钢鞭,二人打马盘旋,战在一处。
旷野战场之中,兵对兵,将对将,杀得鲜血四溅,喊杀声震天动地。黄巾军胜在人数众多,而东莱兵却是训练有素。两军对战,一时也难以分出胜负,伤亡却在迅速增加,随时都有士兵倒下,惨死在战场之上。
在远处一处小山峰的顶部,一员青年战将身披战袍,骑在高大骏马之上,漠然看着远处的战场,面色不变,仿佛一座雕像一般,只有他身后的淡青色战袍在呼啸的山风吹拂之下,向后飘起,烈烈作响。
在他身边,一名小将顶盔贯甲,骑着骏马守在一旁,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地偷看他,里面充满好奇与柔情,相貌娇俏动人,却是一名身着戎装的少女。
在山峰下,张辽带着万余士兵埋伏在山间,仰头望着上面的主公和主母,心中却不甚焦急,知道主公必会在恰当的时机,带领自己这支军队冲杀出去,一举击败两支敌军,坐收渔翁之利。
山峰顶部,小蛮骑马侍立于封沙身边,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有些发冷,见他看了好久,终于耐不住性子,柔声道:“大王,我们还不去打仗吗?”
封沙缓缓点头,沉声道:“快到时候了。”
他转过头,向山峰下的张辽扬声喝道:“文远,整军备战!”
张辽忙答应一声,下令部下再次检查自己的军备,随时都要跟随大王冲入战场,杀败敌军。
封沙转向小蛮,眼中隐隐带着一抹柔情,淡然道:“你看了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不觉得害怕吗?”
小蛮老老实实地点头,承认道:“有点怕。”
她明媚的大眼睛看着封沙,生怕他让自己回家去,忙补充道:“可是跟大王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封沙微微一笑,忽然又沉默下来,沉吟半晌,淡淡地道:“小蛮,你是鲜卑族慕容一部的公主吧?”
小蛮闻言大惊,见封沙表情漠然,不由吓得花容失色,跳下马来,跪倒在封沙马前,叩首哭泣道:“主人,不要怪我!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封沙低头看着马前哭泣的如花少女,心中怜惜,温声道:“我没有怪你。你既不肯讲,自然有你的原因。”
小蛮跪在地上,嘤嘤哭泣,颤声道:“妾身出自鲜卑,先父本是慕容部族之主,有‘大人’称号,妾出身异族,不敢当‘公主’之称。只是妾虽是胡女,在草原上本也是出自名门,到了汉地,沦为奴婢,深自羞耻,不敢说出本名,以贻家族之羞!今日大王问起,小蛮不敢隐瞒,只望大王怜惜小蛮,不要以蛮女看待!”
封沙见她哭得可怜,想想她孤身一个女子,被敌人斩杀了父母,自己被掳去买卖,流落异族他乡,本是部族公主之尊,却被迫做了别人的丫环和陪嫁小妾,心下自然羞耻悲痛。
封沙不由心头微痛,跳下马来,将她从地上抱起,揽在怀中,抬手拭去她柔嫩脸蛋上的泪珠,温声道:“不要哭了。你虽是出身鲜卑,既跟了我,就是我的女人了。什么‘蛮女’之言,再也休提!”
小蛮听了他这贴心的话,只觉此言入耳入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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