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蹊跷的,官兵与我们是死对头,这次他们肯定是商量好了来的!”
司马峻摇头道:“我听说那武威王与刘备本是仇家,武威王掌握的是洛阳朝廷,而刘备却拥立洛阳天子的弟弟刘协做了新天子,与关东诸侯一同起兵反叛刘沙,他们两家的仇恨,比对我们的仇还大,怎么会商量好了来打我们呢?”
张饶怒道:“狗官都是蛇鼠一窝,从来不肯让我们黄巾有半点活路!只要看到我们势力发展起来,就要来打,他们之间有什么旧怨也顾不得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还要来问我?”
二人正在争论,忽然见守门卫兵进来,满脸惶恐之色,跪下禀报道:“渠帅,有人来拜!”
张饶正在烦躁,闻言怒道:“管他什么人不人的,老子不见!叫他滚出去,待我杀了刘备,再去见他!”
那卫兵吓了一跳,呆呆了看了他半晌,才嗫嚅道:“可是渠帅,来拜见的,就是兖州刺史刘备啊!”
堂上二人也都被他的话吓了一跳,一齐扭头看着他,直看得卫兵心里发毛,跪在地上的身子悄悄地向后挪了挪。
司马峻急问道:“你说是谁来拜?”
卫兵慌忙道:“是兖州刺史刘备,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脸大汉,很威武的样子。”
张饶愣了一阵,随即大怒道:“胡说,那刘备还在五十里之外,怎么突然就进了城了,难道他会飞不成?”
卫兵委屈道:“那人相貌很白净,穿着光鲜,却不是朝廷官服,象个商人的模样,自称是兖州刺史刘备,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司马峻拱手道:“渠帅不要着急,据我看,那刘备定是抢在大军来到之前便悄悄进了城,现在突然来拜见渠帅,定有深意。”
张饶将眼瞧着司马峻,犹豫道:“这狗官来见我干什么,难道要我投降朝廷不成?”
司马峻皱着眉,思虑半晌,叹了口气,摇头道:“这只有见了他才能知道。渠帅,我们还是把他请进来吧?”
张饶转过头,对那仍跪在地上的卫兵道:“出去叫他进来,还有,把兄弟们都叫进来,小心看着他们,免得他趁本帅有伤在身,偷袭行刺本帅!”
卫兵答应一声,爬起来跑了出去。不多时,便引进了两个人来。当先一人,面白似玉,年约三十;后面一人,面黑如锅,比他小上几岁,一副雄纠纠的模样,紧随在先前那人身后,手按腰间钢刀,圆睁暴眼,警惕地打量着四面的黄巾将士。
司马峻一见这二人,惊喜莫名,忙跑上前去,纳头便拜,叫道:“恩公!怎么是你们来了?”
张饶大惊,怒视着司马峻,暗道:“这小子什么时候跟官府拉上了关系?哼,他要敢反水,看我不杀光他一族老小!”
刘备微笑着扶起司马峻,温声道:“司马头领何出此言,前日里不过是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
司马峻连声道:“恩公说哪里话来,你那是救了我们所有的人,数万条性命,尽皆靠你成全,我们怎么敢忘了!”
他回过头来,满脸兴奋之色,看着那含怒不语的张饶,叫道:“渠帅,这便是我跟你说过的打败刘沙的恩公,我当日遍寻他不见,想不到竟来到此间!”
张饶闻言大出意外,连忙跑上前去,躬身道:“原来你就是救我性命的恩人!请受我一拜!”
刘备慌忙跪地还礼,口称:“不敢当渠帅如此大礼,还请快点起来!”
见礼毕,张饶从地上站起来,疑惑道:“只是我听说是兖州刺史刘备来见我,怎么是恩公来了?难道是那卫兵胆子小,听说刘备率兵来攻,见恩公来拜,听岔了,胡乱说的?”
刘备与张飞相视而笑,缓缓道:“不敢,我就是兖州刺史刘备!”
张饶与司马峻同时大惊,后退数步,手按刀柄,森然道:“你就是兖州刺史刘备?”
刘备点头笑道:“不错,我就是了!”
周围数十名黄巾士兵早在监视着他们,生怕他们是刺客伤害到渠帅,此时忽听他自承真的是刘备,忙擎刀在手,只待渠帅一声令下,便要将他们乱刀砍为肉泥。
张飞双目含怒,手按宝刀,目视刘备,似要出手杀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