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对视片刻,观川撇撇嘴道:“拉我起来。”
花临闻言,鄙视的瞟了他一眼,反问道:“你自己起不来?”男子汉大丈夫至于这么小气吗?
观川直勾勾盯着花临,直盯得她头皮发麻。
受不住他无言的逼迫,花临只得伸出手道:“好了,我拉你起来。幼稚。”
观川这才伸出手,把重心放在下盘,打定主意要试试花临的力气,让她来一个投怀送抱……结果却是——感觉自己身子腾空,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来不是巧合,原来不是偶然,原来花临的力气是真的很大,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
观川有些忧伤的叹息一声,将花临按在床上,才去把白青茶放在门口的鸾鸟取了来。鸾鸟脚上绑着一个精致的翠玉筒,观川从里面倒出一分烫金的浅蓝色请柬,上面错落有致的画着山川楼阁,隐约形成个地图模样。
“甭看了,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仙集的请柬。”观川眼中带着些笑意,“你乖乖的听话,我就带你去。”
花临没有回答,只是往他身上靠了靠,讨好之意溢于言表。
“装乖卖巧也没用。”观川说着,将请柬收好,推开窗户将鸾鸟扔出去。
鸾鸟长鸣一声,展开翅膀往高空飞去。
花临看着夕阳下鸾鸟熠熠生辉的羽毛,不由说道:“不如你的毛好看。”
观川闻言,脸上爬上一道红晕。他清清喉咙,自得的说道:“那是,这世间再没有比我更好看的。”
你好看还是我好看?花临端详着他的侧脸,到底没将这话问出口。作为一个虽然自恋,但是还在正常范畴的人,花临表示:好不好看也无所谓~要是和一个自恋狂犟上,而且是一个能说出‘女人长得好看干什么?只有男人才需要长得好看’这种言论的自恋狂……绝对理论不清!
晚上吃饭时,白青茶偷偷摸摸的打量两人,花临直接无视了。
想看就看呗,看看又不会少块肉。清者自清,你自己想得多,那也不能怨我不是。花临没心没肺的想着,全然忘记紧张兮兮不准她说出去的也是自己。
之后的日子,花临就这样带着观川的灵力结晶,也说不上是狐假虎威还是虎假狐威,总之,是又开始了在隐神宗瞎溜达的日子。
这一日,云淡风轻,阳光明媚。花临第一万一千一百一十一次叹息:“这金豆豆怎么还不发芽?”
观川在画符的间隙抬头瞥了她一眼,道:“几万年开花几万年结果的都有,种灵草不能心急。”
“但是我为它废了老牛鼻子劲的说。”花临说着,又叹了一口气,“它还不发芽,我好难过。”
“你有时间难过,不如过来多画几张符。”观川说着,用笔杆子敲敲身侧的位置,“这么多年了,居然连引水符都画不好。”
“那是意外!”话虽这么说,花临想起爆炸的引水符,脸上还是爬上一道红晕——引水符是符咒初级入门,号称最简单的符咒。
二十年前,花临闭着眼睛都能画出几十道,现在……笔尖一离开符咒,不是自燃就是爆炸。花临只推脱说符纸质量不好,亦或者画符的血墨不够浓稠,再或者运气不好出了意外……总之,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观川闻言,小声说了一句:“意外可真多。”在花临发彪之前又说道:“不画你也过来看着,等会我教你用法诀。”
花临眼看着推脱不过去,只得一步三磨蹭的过去,百无聊赖的翻看书上一个又一个扭曲到难以辨认的神文,半响,她指着其中一个道“这个字写错了。”
观川随意瞥了一眼,也不放在心上,只说到:“那是古玉碑上拓印下来的,算是最早的版本了,与其他的有些出入也是正常。”
花临恩了一声,翻过几页后也没了兴致,趴在桌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
“你就睡吧……早晚睡成个小猪样。”观川说着,加快了画符的速度。
过了一会,他放下笔摇醒花临,“起来,我教你用法诀。”
花临没精打采的抬抬眼皮子,说道:“其实我师父教过了。”
“那你就当复习一遍。”观川把懒成一团的花临拽起来坐好,“试试雷诀?”
花临熬不过他的纠缠,只得打起精神把会的法诀都试了一遍,这才说道:“你看,我都会了。”
“半桶水晃荡。”观川轻笑一声,“你那叫雷诀?筷子粗的雷,你是要去湖里电鱼吗?那你去吧去吧,我不拦你。”
花临眼一瞪,怒道:“你是在嘲笑我?”话说着,手上动作也不停,掐了一个雷诀劈头盖脸的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