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觉得吗?这人看着就很虚伪。”
一脸惺惺作态的虚伪表情就不提了,就说后面跟着的三个女人,都是他老婆吧?花临想到这里,依稀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再一想,顿时惊讶的捂住嘴——赵致远!
花临震惊的看向观川,“他就是那个抛弃原配当了上门女婿,结果又在外面养了几个女人的赵致远?!”
观川没想到花临居然知道这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点头。“你怎么知道”
“陈师叔说的。”花临心不在焉的应道,眼睛咋也不眨的观察一男三女之间的暗潮汹涌,心中下了结论——朝三暮四,虚伪小人无疑。花临不屑的撇撇嘴,骂道:“人渣。”
花临说得随意,却不知赵致远时时关注着肩舆,花临这几句话虽然说得不想响,也被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气得顿了脚步,犹豫片刻也不敢挑战观川的底线,更何况是他偷听在前。只得在心中咒骂着: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女人,竟然也敢议论我堂堂沧澜城主,早晚给你好看。
这样走了许久,路过街市时花临的眼都直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摊子上摆的小玩意。直到观川许诺,稍后会带她出来逛逛,这才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
城主府建在海边一处悬崖上,正面对着城中最繁华的街道广场,背面却是绵延不绝的洁白沙滩,以及时而掀起巨浪的无尽之海。
肩舆从敞开的大门进去,走到半道,赵致远忽然走到肩舆一侧问道:“公子可还像往日一样,住在听涛阁?”
观川没有立即回他,而是转脸看着花临,“你想住哪?”
花临闻言,掀开帘子往外打量一番,一眼看见远处有一条小路,直通沙滩而去,“就那儿,我还没见过海呢!”
观川点头应了,对候在边上的赵致远说道:“你听清楚了?”
赵致远之前都不敢抬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抬头,顺着花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点头道:“鄙人这就去安排。”心中却在惊奇,觉得花临头上的簪子有些眼熟。这时也不敢再抬头看,只得挥手示意几个丫鬟去打点花临指着的近海居。
几个小丫鬟见状,倒退着离开队伍,然后快步向远处的近海居跑去。
肩舆在近海居落下后,赵致远领着妻妾恭恭敬敬的行礼,在花临走过他跟前时,还是忍不住抬头去看。等看清之后,赵致远顿时呆愣在原地,脸上露出狂喜,而后又很快收敛了表情,心道:“这簪子……是,是她!居然是她!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他想伸手抓住花临,指尖才碰到花临的衣角,就觉得一阵寒意袭上心头。赵致远慢慢抬头,只见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打个哆嗦,像被无形的枷锁禁锢在原地,再不能有所动作。
观川见他吓得呆住,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抬手放在花临的肩膀上,“赵城主想做什么?”
赵致远下意识的摇头,眼睁睁的看着观川拥着花临走远,消失在重重树荫之后。
近海居的大门轰然关上,澄心眸光一转,扶着婢女的手走到赵致远跟前,脸露不屑的说道:“怎么,一阵子不见胆子越发大了,以为自己还能和观川公子一较高下不成?哈哈,哈哈哈。”
赵致远不屑的瞪了她一眼,转身走到另一个面相温婉的女人跟前,“茜柔,这家里你做事最令人放心。这样吧,往后你常带着女儿们过来,多与观川公子身边的花……花临亲近亲近。”
“是,夫君大人。”名叫茜柔的女人柔声应了,在赵致远背过身去时,对着澄心露出挑衅的眼神,见她脸色铁青,这才笑眯眯说道:“蔷儿和薇儿最是嘴甜乖巧,定然不负夫君所托。夫君晚上来我院子里用膳吧?”
如果是往日,赵致远一定会顺势跟着茜柔去她的院子,这会却是不顾茜柔的如丝媚眼,神色淡然的摇头,然后往另一边偏僻许多的道路走去。
澄心见状,嘲讽的看了茜柔一眼,登上两个仆妇扛来的小轿子,缓缓摇了摇手中的面扇,“这歌妓生的终究是歌妓生的,就是嘴甜讨人喜欢又如何?还不就是供人打发时间的玩物!”
茜柔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澄心半响说不出话来。
澄心轻笑一声,也不再与她多言,用扇骨敲敲小轿的扶手,“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茜柔等她走远,才敢小声啐了一句,“老虔婆。”说完,她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衣着朴素,在三人之中几乎没有存在感的柳宁,语带讽刺的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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