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力。
倒是子莺显然是乐于见到这样的场面,咯咯笑着盘腿在一旁的垫子上嘴下,轻抚衣袖,自然有机灵的仆仙送了灵果仙泉,悄无声息的摆上,又悄无声息的退下。
“以前兴许是见过的吧?只可怜姑姑为她受了劫难。”说着,子莺又发出一声冷笑。“从前倒是不知道,观川公子居然是这样厉害的……可惜了。”
花临脑中一片混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渐渐连接起来--难不成,自己一早就被发现了?难不成,观川收到的那封信,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
想到这里,花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是了,既然能把信送到观川手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龙族所在的方位?放着那么多龙族没动手,不过是要演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罢了。最后,不论自己是否主动来仙界,他们都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但显然又不仅仅是这样,否则,这些人的态度处处都透着古怪。
也不知道‘从前倒是不知道,观川公子居然是这样厉害的’指的是什么?观川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临皱眉,只觉得头都大了。观川的态度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是要移情别恋,这时间也不够啊!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也没必要啊!这些人早都认出自己了,装给谁看?更让花临觉得心寒的是,之前子莺轻描淡写的要抽自己的筋,观川居然也轻描淡写的答应了。
答应了!
这是花临从未想到过的。
“你很害怕?”子莺阴冷黏腻的声音在花临耳边响起,“不用害怕,我会给你最好的药。你的龙筋很快就会长好。”
花临猛然回头,就看见子莺脸上露出阴冷的笑容,紫红色的嘴唇像妖魔一样可怕。花临头皮发麻,差点没跳起来,再往边上看,目之所及之处,那一个不是用饿狼一般凶狠的目光打量自己?那你还有放在躲避自己目光时的心虚?
这期间,也不过就是观川说了一个‘好’字。
“你都已经把她送给观川了,怎么处理也是他的事。你又何必吓唬她一个小姑娘。”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花临从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
花临循声看过去,原来是景明。在这样一个陌生且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能遇到一个称得上熟悉的人,并且他还愿意帮自己说话……花临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景明,只得又挫败的看向观川,恨不得把他看个透彻。
最好,还能看出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观川却是直到这时才把花临看进眼里,目光她胸·口停留了一瞬,然后冲着花临抬了抬手。
花临只觉得身子一轻,如同被无形的手提了起来,然后被扔了出去,正落在两个仙兵身旁。毫不留情……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必然会被摔个狗吃屎。
活了这么多年,花临何尝被观川这样对待过?她想要发火,想要尖叫,转过身却看到景明脸上混合着怜惜、惋惜、叹惜的表情,就仿佛在看一个可怜人。
‘我很可怜吗?’花临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皱起眉头思索。将要有些头绪的时候,仙兵已经用力推了她一把,一板一眼的押着她往外走。
仙界的牢房也是与众不同的,在风景秀丽的庭院中以花木为媒介设了阵法,不论会飞的还是会钻地的,不论修为多高深,除非有令牌,否则进去了就没人能出来。
花临垂着头往里走,这短短一个时辰,发生的事情却教她完全想不明白。这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伤害她,唯独观川不可以;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伤害她,唯独观川不可能。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观川也一直是这样告诉她的。现如今,伤害也是他亲口应许的。
抽筋……
四周静悄悄的,周围还关押着许多生物,犯错的仙人,穷凶极恶的妖魔,也许还有龙族。每一个都被单独的结界关押,没有自由,但却意外的安全——至少不用担心自己会被更强大的生物伤害。
仙兵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花临倚着树干,慢慢蹲在地上,将身体抱成一个圆,“为什么会这样?”
她想要哭,却连眼泪都流不出来。如果没有人会心疼,那么流泪也不过是件费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