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准备组织学习帮困的小组,帮成绩不好的同学补习功课呢。”我们班的整体成绩要比前十个班级的同学差些,是要加倍努力才有可能追上去的,我们都是花了大把的钱才进来的,可不能辜负家长对我们的期望。地中海道:“你们能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这就很好嘛。捐资助学的事你们可能通过希望工程来办嘛,他们是这方面的专业机构,总要比你们这些未出校门的学生要强吧。”
我道:“对于助学的事,我们还是想自己来办,免得被人挪用了捐款还不知道呢。”这是有前科的,去年的11月29日,南方周末在头版、二版刊登过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文章发表后,挪用善款、伪造假信的四川宣汉责任人受到了公开、严厉的谴责。今年全国“两会”
期间,全国人大代表、清华大学化学工程系教授沉静珠提出议案,要求对慈善机构加强监督。她说:社会公益团体如希望工程(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等机构,必须接受社会监督。
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以全国人大代表、香港立法会议员杨耀忠先生为首的20多位港区人大代表,也联名向大会递交了一份题为促请政府彻查青基会账目,以维护希望工程声誉的议案。
这两份议案当然是有所指的。就在两会开幕前夕,香港某报在头版报道青基会涉嫌违反国家规定,挪用“希望工程”款逾一亿元,用于投资股票、房产及各类风险企业,并招致巨大亏损,其中不少投资项目以“回报少、效益低”
告终。此事在香港和海内外引起了广泛关注。据明报3月22日报道,中共中央宣传部20日对各地新闻主管机构发出紧急通知,禁止各媒体报道希望工程事件。
与此同时,正在印刷、按计划21日出版的最新一期广州南方周末,由于刊登有揭露希望工程弊案的报道,于20日晚被喝令停机换稿,已印刷好的三十多万份被封存。千里追踪希望工程假信这篇文章我是在报上见到的,后面的东西则是从内参上看来的,有这个先例,我还敢把钱往那里扔吗。
向希望工程的黑手不仅仅毁坏了中国希望工程的声誉,也毁坏了中国“有关部门”的信誉。我自己认为,这种腐败是天底下最为可耻的恶行之一,因为,它耽误的是渴望求学的孩子们的前途,它玷污的是一块最为神圣的事业。当那些畜生把贪婪的手伸向孩子们的时候,他们已经丧失了仅有的人性和良知。
而且,希望工程的资金都来自于好心人的无偿赞助,正是那些钱在给孩子们带来微弱的阳光和希望,当他们知道自己的钱并没有给孩子们带来福音,而是被腐败分子吞噬的时候,他们的内心该是一种怎样的失望和哀痛地中海对我时不时会发表的偏激言论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今天自然也不例外,道:“小新同学,你不要相信社会上的一些流言裴语和小道消息嘛,要相信政府机构为人民服务的信心嘛。”
我也不敢和他闹得太僵,附和了他几句,表示以后不会再相信这些东西了。我和地中海继续“谈心交流”他自然是想让我打消办基金会的念头,而我则坚持要办。
地中海见说不动我,脸上笑意消褪,已稍带愠意。如果换了别的同学,恐怕早已退缩让步了,但我可不想就这样放弃我的梦想。
事实上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得罪了地中海又怎么样,只要我没什么特别严重的违纪行为,只凭我在江中救人的事迹学校也不能随便把我给开了。
在学习上他们倒不会给我穿什么小鞋的,五中是重点中学,升学率每年都必须在97、98%以上,他们可不希望我考不上大学丢学校的脸面,那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是不是我身上具有一部分石中天的记忆,近段时间我感觉我的学习能力好象提高了不少,以前视为三座大山的数理化好象变得容易了不少,不象以前上初中时老是看不懂,现在就算白洁上课不理我我也无所谓,她在上面上她的课,我在下面自己看书做作业,大家互不干扰。地中海见我软硬不吃,也很恼火,但又不好发作。我们自发创办基金会并不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事,何况我们的宗旨又是写得那么的冠冕堂皇,他可找不到什么可据以取缔的理由。
当然,我也不能把他得罪透了,一再申明我们绝对不会影响正常的学习,也让地中海有个缓和气氛的机会,他毕竟是老师嘛。顺便还提到这回学校组织篮球和足球选拨比赛的事,表示一定积极参加,争取能代表学校却取得好成绩。
这事现在是张三丰在抓的,由于张三丰没什么号召力,事情进展很不顺利,都还没一支队伍报名参赛呢。
我这么说,无非是表示一下我不会再在张三丰竞选学生会体育委员的事上进行“阻击”这才让地中海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李队的老婆可真是姗姗来迟了,现在才到。地中海见了她很是客气“周大记者、周大记者”地叫,又是请坐又是倒茶。现在的记者地位很高,尤其是各级政府机关都对记者是又爱又恨,一方面需要记者为自己的政绩进行宣传造势,一方面又怕地方上的一些黑幕、漏子什么的被捅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