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贝除了月华外,还有什么神奇之处?”一位和母四交好的叶小姐忍不住道,“光只是好看可换不得一条人命。”
何小姐冲那叶小姐一笑,“我也是这样对那浪人说,那浪人向我展示了一番——”
母四见何莱镇定地将能量包裹的左手探入匣中,片刻伸出来摊开,掌心却是一汪银色的液体,她右手自身后抽出一把匕首,刀锋一闪,一条血痕出现在手腕上,鲜血四溢,母四眯眼,脸色开始不好起来。
“今天四小姐生辰,见不得血,多不吉利,你是来触霉头的吧?”人群中有好事之徒闹起来。
何小姐才不管,只将那一汪液体覆盖上伤口,口中默数了十下,挪开,手腕处光洁如初。
人群安静下拉,母四起身,拉起何小姐的伤口仔细看,“只有女尊才能使用的肉白骨?”
何小姐仰起下巴,“正是。”
叶小姐也上前,满面惊色,口中仍道,“后没有后遗症?匣中还剩多少?”
何小姐示意侍者将匣子呈给母四,道,“我亲身实验过,没有任何后遗症,新生的血肉能量充溢,且,这物,取之不竭。侍者,上盛器——”
立即有人传上来一个篮球大小的白瓷盆,何小姐取了匣子微微倾斜,银色的月光流泄而出,那月光将空气冻成白霜笼罩瓷盆,片刻后何小姐扣上匣子,待白雾散开,瓷盆中果然又是满满的银液,竟有清淡的花木之香。
母四心中盘算,视线盯住那盆中之液体,看看何莱,这如此贵重之物,她却拒绝不得,她母亲上次升级不知何故肉身被伤,用了各种手段均无效果,那伤反而有越来越重的趋势,早向外悬赏,若有人能治,母家可满足其任何要求。
母四笑,“何小姐,你这礼物,我不好白收,你若是献给我母亲,所获不菲。”
何莱展颜一笑,“四小姐,何莱从不为难别人,献上此物只向小姐交换一件无足轻重之物。”
“请讲!”
何莱上前,行至姜贤身侧,“四小姐,家里为我结契的事情伤透了脑筋,竟然麻烦到你这里来了,实在惭愧。四小姐仗义,竟想将心爱之人配给我,我实在愧不敢受,这位姜先生我便不敢收了。只这一位——”何莱又行一步,至妘生身侧,“我平生只一爱好,就喜欢这样银发白肤的男子,还请四小姐割爱,将这罪籍之人赏给我。”
何小姐说完,宴场一片死寂。
母四小姐看着何莱,开怀大笑,亲热握住何小姐的手,“好姐妹,送了我如此至宝,怕我为难竟只向我要这低贱之人。妹妹这样赤诚之心待我,我怎么好用一个下奴来辱没你?大家听着,从今往后,何莱便是我的至亲姐妹,我愿将星海湾一处三品矿场赠与她表达情意。至于这罪民——”
母四小姐看也不看妘生,将何小姐牵至主位,“我也只是一时间贪图他的美貌,可要知道他和监察会一桩莫大的案子有些干系。我将他签回来也担了些风险,却不能将麻烦引到妹妹身上,你若是实在喜欢他——”
母四小姐笑,“区区一个罪民而已,但凡有看得上的姐妹,便都来试试也无妨。”
姜贤难以置信地看向母四,母四却道,“午夜后的私宴,便让他下场,当然,今晚就让何家妹妹独享,大家都别和她抢,谁要是坏了我的规矩,我可不会客气。”最后一句话尽杀气四溢。
何莱脸涨得通红,还要再说,母四却道,“妹妹不必推辞,不过一个区区三品矿而已,你这肉白骨真是帮了我大忙。”
“阿生!不如——”姜贤小声道。
妘生笑一笑,“不要轻举妄动,早晚的事而已。”
开宴,美人、美酒、美食,待半夜,惯例留下来的却是十余个和母四交好的女尊,均带了各自的契者,转移至城堡后院一处隐蔽的厅内,那厅中地面铺了厚厚地毯,多是软榻和沙发,又布置了各样助兴的家具。
厅门口,早有裸|身侍者伺候,恭敬地为各位除去累赘的衣物,又捧上了美酒和助兴的药,有性急的女尊们嬉笑着喝酒吃药冲洗,只片刻功夫便晕晕乎乎胡乱抱了一人找个地方活动起来。又有那习惯在此场合谈事情的,赤诚相见,再亲密不过。
妘生跟在母四身后,满眼肉光,有侍者上前来,母四张手,瞬间赤|裸。
“阿生,你求我啊。”母四注视妘生的脸,那张美到极致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和慌乱。
“四小姐。”妘生对上母四的目光,说得再真诚不过,“我以赤诚待你,不愿谎言骗你,亦竭尽全力满足你欲念,但你所求为我全心全意之爱——”
“阿生,你不懂爱,你怎么懂得情人在一起肌肤相亲彼此纠缠亲昵不分你我?我尝过被爱的滋味——”
妘生坦然,“我确实不懂,如果四小姐所说的爱便是让你失去理智和风度,让你不顾家族和亲友,让你狭隘而可怖之物,我惟愿永远都不懂。”
母四咬牙,一字一顿,“你去招待何小姐。”
妘生欣然颔首,款款走向呆立在后方的何莱,那何莱早被这厅内情形吓坏,身体僵硬。
“何小姐。”
“妘生,你为何——不认我。”何莱满目凄凉。
妘生站定,“何小姐,你不该来。”
有晕乎乎的小姐上前来拉妘生,妘生还未及避开,何莱却冲过去一把将人推开,恶狠狠如母兽一般护食。
妘生抬眼,看不远处注视一切的母四,轻声道,“何小姐,若你不想被母四报复,最好不要表现得和我认识,也不要再提起往事。”
何莱不甘心道,“为什么?四小姐如此对你——”
“她不过是在驯服我,若是知道我曾经主动找你肌肤相亲,嫉妒会让她疯狂。”妘生目光清明,“她对我执念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