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快步走上前,厉恒若不是亲眼所见,简直难以置信会看见这么离谱的一件事。
涂冬颜这笨女生,心地再好、再热心助人,也该要懂得什么叫做量力而为吧?
她的身高几公分?看来一六零不到吧;体重呢?有四十公斤吗?这么娇小瘦弱的她,竟然妄想背起一个至少有六十的欧巴桑!她是疯了不成?
被突如其来的严厉喝斥吓了一大跳,举步维艰的涂冬颜顿失重心,整个人差点没跌倒,还好一双有力的手及时将她扶住,让她幸免于难。
“谢谢。”她抬起头来道谢,却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张熟悉,而且愤怒冷厉的脸。
厉恒,一个她至今都还搞不懂真实身分的男人。
这个男人听说才二十五岁而已,在公司里并没有确切的职称,听说好像只是一个临时约聘人员,但是说也奇怪,公司里上至总经理,下至研究员,每个人都很敬重他。
一个月前,她因缘际会的进入了这家投顾公司打工,和其他三个女工读生一起被分配到他的手下工作。面对一个长得又高又帅又年轻的上司,和她一起被录取的女同学们简直乐翻了,但是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除了她之外,其他三人全都被帅哥上司不苟言笑、严谨又严厉的工作态度给吓跑了。
她也不是没被吓到或被吓哭过,但为了保住饭碗才勉强咬牙硬撑下来。
不过经过魔鬼上司的魔鬼训练之后,现在的她倒是很庆幸当初自己咬牙撑了下来,因为过去一个月来,她真的从魔鬼上司身上学到了很多关于投资理财的知识,比起打工所赚的微薄薪水,她觉得这才是这次打工所获得的最大收获。
只是收获归收获,她还是希望这个魔鬼上司能够平易近人一点,至少在下了班离开公司在街上巧遇的时候,能够不再用那张上班时严厉又充满怒气的脸来瞪她。
“你在搞什么鬼?”
突然遇见他,涂冬颜一时之间竟忘了该如何说话。
“我在问你话,你不会回答吗?”厉恒一边厉声问道,一边将趴伏在她背上的欧巴桑扶起来站好。
“怎么一回事?”他转头问脸上有着尴尬表情的欧巴桑。
“我刚刚被机车撞倒扭到脚,这位好心的妹妹说要背我到对面的医院”
“你两只脚都扭到了吗?”他忍不住打断欧巴桑。即使两只都扭到无法走路,也该把状况搞清楚,怎么可以让一个连自己体型一半大小都不到的小女生背她上医院呢?真是太离谱了!
“这只扭到,这只”欧巴桑拉起七分裤管,露出一大片磨破皮血流不止的膝盖给他看,为自己的行为找台阶下。
“虽然会很痛,但也还不至于完全不能走路吧?你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女生背你呢?”他严厉的问道。
“是我”眼见欧巴桑的脸愈来愈红,涂冬颜忍不住开口求情,却被狠狠地打断。
“你闭嘴!”
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下。
“来吧,如果你真的痛得不能走,我背你。”厉恒突然蹲到欧巴桑面前说。
“不用了,我”欧巴桑呆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急忙摇头拒绝。
“动作快一点,我还有其他事,没时间浪费在这里。”他严声喝令道,吓得欧巴桑不敢迟疑,急忙趴伏到他背上,让他背着自己过马路,送进对面的诊所里。
“这样可以了吗?要我通知你的家人吗?”他还不忘后续事项。
“不用了,我有带手机,我会自己通知。”欧巴桑看到那张脸,哪还敢麻烦他什么。
“那好,再见。”他点点头,转身攫住涂冬颜的手臂,拉着她就往外走。
“呃,前辈,请问你要带我去哪里?”被他拖拉着定了一段路后,她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厉恒突然停下脚步,猛然回过身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她.
涂冬颜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了一步,却因一只手被他紧紧的攫住而躲避不了。
她的视线往下移到攫住她手臂的大手,再往上看向他盛怒的脸,整个人突然变得既僵硬又不知所措了起来。
“前辈,”因为没有职称,他又不喜欢人家叫他厉先生,而她也不敢像公司其他人一样连名带姓的叫,所以她都称呼他为前辈。“可不可以麻烦你”她将视线移到他紧扣着她的手上,无言的请他放手。
“你!”厉恒没有松手,反倒怒不可遏的朝她逼进一步。
她不禁又往后退了一步,浑身紧绷的看着他。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什么?”她一呆,还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骂,他的脸已倏然朝她压下,瞬间吻住了她。
应该是一场梦吧?
隔天到公司上班,涂冬颜仍恍恍惚惚,认为自己昨晚作了一场不可思议的梦。
她漫不经心的一边做着他所交代的工作,一边偷偷的观察坐在电脑前操盘的魔鬼上司,然后第一百零八次告诉自己那一定是一场梦没错,否则他怎么可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呢?
只是她有点想不通,自己怎会作这么离谱的梦呢?她轻抚唇瓣,眉头紧蹙的忖度着。
说真的,她对他从来就没有过遐想,为了赚取学费和生活费,以及应付他这个严厉的魔鬼上司,就已经耗掉她全部的精力了,根本就没有时间作恋爱的白日梦,更别提她根本就配不上他,又怎会痴心妄想呢?
厉恒是个受人敬重的专业人士,虽然年纪轻轻,前途却已不可限量,反观她只不过是个为学费、生活费愁苦的工读生小妹,未来一片茫然。这是她配不上他的第一点。
第二点,他长得又高又帅,光是公司里未婚女性对他的青睐,就足以让他应接不暇了,又怎么会有空注意到她这干扁四季豆呢?
另外,他出入有轿车代步,而她连搭公车都觉得是种奢侈的享受。还有,他虽然总是不苟言笑,但仍受人欢迎,让人忍不住的想找机会与他拉近关系,不像她即使努力微笑,拚命的做好一切分内或分外的工作,还是没人当她是一回事。
总之他和她的距离,大概就像天与地那么远,所以她压根儿就没妄想过他。但既然如此,又怎会作他吻她这么离谱的梦?她真是疯了。
“你在发什么呆,我交代你的事都做完了吗?”
冷凝的声响破空传来,吓得涂冬颜马上正襟危坐,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思绪继续神游太虚。
“好了,我马上寄过去给你。”她连忙点头应声。
“好了就应该马上寄过来给我,还要我催吗?”厉恒冷声道。
“对不起!”
“你以为说句对不起,别人就有义务要原谅你吗?”
涂冬颜沉默的低下头。
“我要近两年来所有新兴市场和开发中国家的绩效图,整理给我。”
“是。”她马上应道,迅速伸手移动滑鼠工作,而他则继续面对着电脑萤幕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办公室再度陷入惯有的安静中,只是表面平和安静,内在却波涛汹涌。
厉恒无法阻止自己以板着脸的严厉口吻与她说话,因为倘若不这样做,他根本就无法直视她。
天啊!即使经过了一个晚上,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在大街上做出强吻她,而且吻完还转身就走的混蛋事,他真是该死的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他不应该吻她的,即使再生气、再失控、再受她吸引,他也不应该吻她。因为再过一个月他就要出国读书了,那是他多年的梦想,是不可能变更的计划,所以如果说有什么事是他现在最不应该做的,那就是谈恋爱了,可是她却该死的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涂冬颜长得并不特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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