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什么?爱情像是马赛克拼图,靠得太近了,不懂爱情的原貌,离得太远又会不小心失去孟逃邝。
爱情是什么?爱情很透明模糊笼统抽象虚幻缥缈虚无,不切实际难以描述,却又令人有所领悟贺维伦。
夏天到了。
炎炎夏日正好眠,但前提是得先有台变频、无声、不会匆冷匆热的冷气机,不然天气热到会让人恨不得用头去撞墙,一了百了。
今年的夏季亦是让人热到想要砍人的地步啊。
天气为什么这么热呢?热到想脱去全身的衣服泡在浴白水里当个浮尸也好,热到她觉得身边似乎正放著一台热呼呼的暖炉抵挡住冷气机的功效。
暖炉?!拜托!谁行行好?帮她拿走这台不懂得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的暖炉,全身都已经热到冒汗了,为什么还要在她的梦境里摆著这么一台看了就心烦、火气直线往上冲的暖炉?
她要的是冷气!是冷气好不好?暖炉,给她滚!
她伸出手贴着暖炉,使劲一推,却怎么也推不动。
怎么回事啊?暖炉生根啦?推也推不动。
她不信邪,再推,暖炉依然放在她身边,不动如山。
好样的,她就不相信对付不了一台臭暖炉,不过暖炉怎么会在动呢?
而且“曲线”还挺奇怪的?不太硬,有的地方颇有弹性,还有规律起伏的节奏?这是什么个鬼暖炉?谁买的?
“嗯,宝贝,你的小手摸得我好兴奋,这么早就想要我吗?”
听见邪气轻佻的放荡笑声,很熟很好听,好像是已有八分清醒的孟逃邝突然想起那是谁的声音,整个人如同弹簧一样弹跳起来。
唉睁开眼,就看见那害死人不偿命、笑起来要人命的混蛋,孟逃邝瞬间清醒过来。
长得帅不是他的错,但一早就在她面前招摇就是他的错,还是罪不可赦,下十八层地狱都嫌判太轻。
魔魅的眼眸藏著无尽柔情,性感的唇弯弯的,带著教人难以弄清其意的笑容,他侧著身躯,裸露上半身,下半身则是被一条薄被盖住,面向吓了一大跳的她,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反倒还好整以暇地以低沉醇厚的嗓音轻吐出礼貌又充满温柔的“早安”一派绅士样,与他一大早出现在女孩子房里的行为大相迳庭。
露出强壮的胸膛,干嘛?缺钱要卖肉吗?
惹得她有些手痒,很想打人。
孟逃邝最讨厌他这副彷佛什么事情也没有的优闲模样,好像他是个清醒的旁观者,全世界的人都是笨蛋。
她讨厌与他有任何接触,整个人连忙往后退,匆地,他伸出长臂勾住她的腰。
“你做什么?”她见自己被他抓住,怒气急速窜升,有冲破表的可能性。
这世上她最讨厌的人就是眼前这个连生气起来都分外迷人的臭男人,自以为帅就能卖弄性感?哼!她偏不吃他这套,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他,她也不会再上他的当。
他那双闪著深情光芒的眸子、让人疏于防备的勾魂笑容,就是他诱拐女人的最大利器,她不仅见识过他的厉害,还输得一塌胡涂,人可以笨一次,绝不能再蠢第二次。
如今她对他如同打了预防针:水远不会有染病的机会。
“干嘛一早看见我就像看见鬼?”贺维伦不疾不徐地问,由他神情轻松看得出昨晚睡得很舒服,软玉温香抱满怀十分享受。
你本来就是欠揍鬼!“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放开我!”
她不愿与他再有任何牵扯,可惜事与愿违,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因此只能尽量痹篇与他有任何接触的机会。
“我放了,你会更恨我。”他有点委屈的说。
“你不放我更恨你。”别的男人装得委屈不是太窝囊就是很欠扁,偏偏这家伙不知是不是前辈子做了太多好事,任何表情动作由他做来都是加分作用,不会减损他一丝一毫独特的魅力。
此刻他的委屈就像是在指责她的冷情无心。
懊死!到底是谁欠谁?
“真要我放手?”仿佛真怕她会恨自己,贺维伦又问了一遍。
“给我放手!”明白这家伙不是想吃她豆腐,只是喜欢看她出丑,却又拿他没辙的模样,孟逃邝使力要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他突然放手,她因为往后的力道过猛整个人往床下栽去,跌得很难看也很痛。
贺维伦叹了口气“宝贝,我真的不想放手,是你要我放的,千万别怪我。”
“混蛋!”怪你妈个头啦!害她恶言相向。
即使这一跌跌得她背很痛,但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伸手抓著床,奋力爬起来,杏眼圆瞪,怒火腾腾,现在若是让她喝口水,怕都会烧开沸腾了。
她怒瞪著他一脸笑意盈盈在外人眼中那是优雅的笑容,但在她眼里则是诡计多端的前兆。这混蛋又想对他做什么?
“贺维伦,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一早醒来就看见不想见到的臭男人,她的美好星期一早晨就这么毁了。
他眯了眯眼,觉得她防备他的表情实在好可爱,让他百逗不厌,一天不闹著她玩一回,他整个人就浑身不对劲。
他想自己或许已经步入虐待可爱狂的境界了。
“因为我房间的冷气坏了。这么热的天气,晚上睡觉没冷气很难受,只好委屈点跑来跟你睡,我敲了你的门,但你没有回应。”意思是他还是个正人君子,绝非偷鸡摸狗的色狼混蛋。“我了解你向来一觉到天亮,所以就自己走进来。”
哼哼,根本是不请自入吧?
“我看你睡得很甜,不想打搅你”“就主动爬上我的床躺平是吧?”这混蛋,去死吧!
一颗枕头马上飞入贺维伦的怀抱,他凑近鼻子闻了闻,上头有著她爱用洗发精的淡淡香气。
“我一躺上床,你就像八爪章鱼巴著我不放,幸好有冷气,要不然我肯定会推开你。”意思是他真的很委曲求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真该死,居然黑的说成白的。
“不要告诉我你不记得客厅还有一台冷气?”最好再掰啊。
“宝贝,我当然有想到客厅的冷气,不过电费我们一人一半,客厅范围那么大,肯定耗电,这样你不是吃亏了吗?所以我觉得基于能省则省的道理,就来找你一起省电罗。”他完全是为她著想。
孟逃邝气得咬牙切齿“我宁愿多花一点钱,也不想跟你睡!”什么烂借口,别想轻易蒙混过关。
贺维伦听了,双眉一蹙,继续展现他无敌的装可怜博同情攻势。
“可是我看你很喜欢跟我睡啊以前你不是很喜欢抱著我的身体?”
他的话令她不自觉地想起过往。那时候她的确很喜欢僵在他的镶里入睡,他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带给她像是有座山让她依靠的安全戚。曾经,她以为他会是自己的温暖避风港、她最后的依赖,直到那天
她的梦终于醒过来。
“以前是以前,不是现在,我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我管你有多受人欢迎,但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贺维伦!听见了没?”受够他老是用过去的事情来嘲笑她当年的无知,孟逃邝火大地不顾一切反驳回去。
本以为贺维伦会跟平常一样四两拨千斤地再推回来,岂料这回他似乎真的被她的言语攻击给伤到了,神情显得落寞,没有平常的自信潇洒,反倒多添了几分惆怅。
这不会吧?她真的打击到他了吗?倘若是,她应该要觉得高兴,要赶紧去买鞭炮庆祝这两个月来第一回击倒他赢得胜利才是。
但,为何她的心却有些不忍?
他痛,仿佛她也跟著痛了。
真讨厌,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
过了一会儿,贺维伦恢复神态自若,浅浅笑着“我想也是。对不起,是我不该擅自来你房间让你不高兴,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先出去了。”
见他一脸难掩的失望她真的伤到他了吗?
“喂,贺维伦”
等等,她的眼睛是不是看见什么诡异的东西了?
“怎么了?”他回头问。
“你为什么”她额上青筋浮动,面对眼前这具足以媲美模特儿的身躯,她快疯了。“又不穿衣服?!”
什么都不穿就在她眼前乱晃,成何体统?
“我喜欢裸睡。”他崇尚自然。
就算他要倒立睡也不关她的事。
“要裸睡请回自己的房间。我不是跟你说除了你的房间以外,在这房子任何一个地方你都要遵守我的规矩吗?”
“不得暴露身体吗?”
“废话!”要知道贺维伦的眼神颇有杀伤力、笑容很有伤害力,而他完美的身材更具爆炸力,想当初她就是傻傻的败在他这副伟岸的身躯上,唉,说来她也挺没用的。
呆呆蠢蠢的以为他对她一笑、不时搂抱她就是喜欢,哪知等她恢复二十五岁该有的理智后,才晓得跟贺维伦有过这种搂抱关系的人族繁不及借载,她不过是他闲暇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在她明白后,痛心的哭了好久,也决心要将对他的迷恋连根拔除。
面对她的质问,贺维伦转过身,双手擦腰,毫不吝惜展现自己健美、匀称的身体,孟逃邝看得有些脸红,火速别过头。
他身体好看是他的事,没事干嘛在她面前卖肉?露的人无所谓,大方得很,反倒是她这个看的人相当坚守“非礼勿视”的观念。
这混蛋还天杀的有了反应!呃,是刚才不小心看到一点点,请相信她绝对不是故意,是不小心
“不要突然转过来!”她红著脸低斥。
“那样说话很不礼貌,也会伤了我的脖子。”贺维伦义正辞严的解释。“反正我也很清楚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无法让你对我改观,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怪你。”
敝她做什么?本来就是他的错。
“但我还是想让你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说完,他离开她的房间,还她一室清静。
孟逃邝呆坐在床上,双眸眨呀眨地不知做何反应。
她永远都不明白贺维伦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假的,面对他,自己似乎永远是吃亏的一方。
唉!
“为什么我得弄早餐给你吃?”孟逃邝没好气的嘀咕。
明明说好除了晚餐以外,各管各的,她怎么还跟以前一样要弄给他吃呢?
起初她才不甩他,只准备自己的早餐,但贺维伦何其奸诈,竞趁著她转身之际把她的早餐收为已有,害她得重新弄一份,这两个月来天天如此。
不管她把早餐藏在哪里,那家伙就是有办法找到,吃不惯外头食物的她只得被迫准备两份早餐,才因此便宜了那混蛋!
“因为我有给家用。”还是宝贝最了解他的喜好,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每每都将他的一切打理得井然有序,使他无后顾之忧。
家用?什么鬼家用!
“两个月前我们就离婚了。那个不是家用,叫做伙食费,还有房租费跟管理费,绝对不是什么家用。”每回她都要陈述事实舆他蓟清界线,偏偏事实却是两人的关系愈来愈混乱,根本分不清究竟睡婚了没。
说的好听叫管理费,实则贺维伦的一切开销仍是由她负责,甚至还得煮晚饭给他吃,就为了赚他几张微薄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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