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维伦的身体她不是没看过,再说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伤,她应该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
“你确定?”面对心爱的人,他可没什么自制力,只担心洗到一半自己的反应会让她很尴尬。
“嗯。”她用力点头坚定表明心意。
“那好,进来吧。”既然有人自投罗网,他当然没理由拒绝。
帮人洗澡第一步骤,就是脱光对方全身上下的衣物,注意,是全身上下,当然包括那小小的内裤。贺维伦不方便脱上半身的衣服,所以由她代劳,下半身则是他自己负责,只是左手不灵活,花了点时间才脱下最后一件衣物。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养眼的画面了,孟逃邝有短暂的错愕,不晓得该把眼睛放哪儿;放在他眼睛上,伯被他给勾引过去,放在他的胸膛,似乎是同样结果,要把目光放在“那个地方”是更不可能。
“宝贝,我不介意你一直盯著我,你的欣赏会让我更骄傲。”或许是气氛太暧昧,贺维伦又变得有点邪气,开始逗弄呆呆的小可爱。
可恶!孟逃邝最后决定闭上眼睛。
他故意低下头,在她耳畔呼了口气,勾引道:“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身体,难道不好看吗?”
孟逃邝一恼,扭开莲蓬头,他连忙把包著塑胶袋的右手拾高。
“站著乖乖让我洗!”她生气了,豁出去跟他杠上。
先用水淋湿他全身,她一手拿著海绵,另一手抓著他的左手,背部很简单,没有诱人的眼眸,没有刺激养眼的地方,她洗得很轻松,但接著而来的是她避不开的前胸部位以及他恶质的神情。
“干嘛一直瞪著我?”他无辜的问道。
“麻烦你闭上眼睛。”省得他那双勾魂眼一直放电,电得她晕头转向。
“是是是,我闭眼睛就是了,记得帮我洗干净点。”对他来说,衣服可以穿得普通但澡不能洗得随便,这是他的洁癖。
见他不再盯著自己,孟逃邝轻松许多,继续认真帮他洗澡。
抹抹抹、刷刷刷,她手上的海绵从贺维伦的胸膛一路下滑至大腿内侧,对于眼前的东西,她视而不见,不过就是有人要跟她过不去
“贺先生,能不能请你不要胡思乱想?”不该有反应的地方居然当着她的面悄悄振作起来,害她面河邡赤心跳加速,还好贺维伦闭著眼睛,要不然她会更尴尬。
贺维伦也很无奈。
“我很努力控制。”对一个健康成熟的男人来说,生理反应很正常,尤其是他好几个月没有做ài了,自制力当然更薄如蝉翼。
“你先出去吧,剩下的我来洗就好了。”若继续下去,恐怕会让他伤上加伤,最后伤重不治。
孟逃邝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男人的生理反应很正常,于是继续帮他把腿洗好,拿起莲蓬头,再将他身上的肥皂泡沫冲掉,先是前胸,接著是后背,看着他背上有红紫不一的淤青,再想到当天的画面
突然,眼眶一红,她紧紧抱住他的背,低声啜泣。
看见贺维伦昏倒的瞬间,她真的好怕会失去他。
“逃邝,我真的没事,别怕。”
被她抱住,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手是那么小,根本圈不住他健硕的身躯,但这双手却将他牢牢缚住,再也动弹不得。
直到此时,她才能将那天的担忧,紧张、不安全部释放出来,泪水不停滑落,莲蓬头的水淋在他两人身上,正好盖过她的哭泣、她的泪水,却冲刷不了她对贺维伦的感情,她的的确确还挂念著他,也还爱著他。
这天,孟逃邝在浴室里如同刚出生的婴儿般嚎啕大哭,让眼泪将她的悲伤彻底带走。
进入贺维伦的办公室,听见他吹著口哨,料想到他的心情肯定不错,盛尧东觉得自己很幸运来的正是时候。
唉,认真说,他当董事长也很委屈呢。
“维伦,有点事跟你说。”
“请说!”孟逃邝对他的态度开始有转变,贺维伦乐得眉开眼笑,这两天甚至在开会的时候,还会笑笑的,跟过去的冷漠完全不同。
“昨天我接到通知,我堂弟要进公司担任副总经理,因为他能力挺不错的,不过太年轻仍需要磨练,所以有关你的升迁等慈善义卖会结束后,我就会请人事经理公布。”
“好啊,你决定就好。”
“不生气?”
“干嘛要生气?”他很明事理。
“可是你跟逃邝”
提到他的宝贝,贺维伦又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我们的关系终于有点进展也改善许多,我想应该有转圜的余地。”正好逃邝老说等他升职之后就要公布他们离婚的事情,也许还能利用这件事来确认她的心意有无转变。
“恭喜了。”呼!他们的婚姻平安无事,他也跟著解脱。
“一切还要看逃邝的心意。”他没有太大把握。
“真的是栽在她手上了?”盛尧东一直认定自己应该会比他早结婚。
“请对用辞汇,这叫做‘心甘情愿’。”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她不肯复合呢?”难得看见贺维伦笑得这么灿烂,还真有些碍眼,教他忍不住想刺激一下。
贺维伦冷冷送他两道冰寒眸光。
“如果是这样,那我就辞职。”既然他不好过,也别想让其他人好过。“董事长,如果你不希望失去我这个优秀的人才,我劝你从今天开始每天去庙里帮我拜拜祈祷,若逃邝不肯答应,那你就等著收我的辞职信吧。”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心人士,要痛苦,大家一起来,有人作伴心情才会好过些。
盛尧东登时觉得一片乌云笼罩在他头顶上,还有一大群乌鸦嘎嘎嘎叫著的飞过。
董事长会这么怕一个总经理的,放眼全台湾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