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夏天并不太热,让人很舒服,“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黄发垂髫,怡然自乐。”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误入了桃花源的武陵人,只是我再也出不去了。
午后,我坐在溪边的一棵树下面,抱着一本从朱先生那里借来的一本《诗经》,随手翻着,繁体字我已经认得许多,可是晦涩的文言文我还是很头痛,朱先生说要从最容易的学起,要求我先背《三字经》,当时只觉得自己十几年的学真的算是白上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不说,还要从头开始。我心里那个郁闷啊!可是先生的话还是要听的。背完了《三字经》,我强烈地要求一定要提高层次,朱先生看我的样子坚决,于是要求我背下整部《诗经》,然后就可以传授《论语》给我了。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最怕的就是背诵,于是,我拿出了当年高考时的冲刺精神,没早没晚不停地背,就连洗脸梳头的时间都不放过,承立有时忍无可忍,和我一起大声说:“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于是我赶紧住口。好不容易通过了朱先生的考验,心情立马放松,然后发现之前背诵的已经忘了大半了,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应试教育后遗症”?
翻到《秦风》里的一片《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在水一方我太熟悉了,邓丽君的歌,过去上学的时候还专门抄写过歌词,想着,我合上书就唱起来:“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中伫立。”在这里唱歌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我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水中央的女子,有一点距离,有一点朦胧。
“静姐姐,静姐姐!”
我抄周围看了看,是明翠,“我在这儿呢。”
“静姐姐,你真是让我好找。”说完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什么事啊?”
明翠冲我眨眨眼睛,说道:“顺子跟我哥去钓鱼,不带我去,你去跟我哥说说,咱们一起去,他准同意。”
一听有好玩的事情,我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就跟明翠一路小跑着找承立去了。
我纯属爱凑热闹型,手上拿着承立给我特制的小鱼竿,学着承立的样子挂饵、甩竿,但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拉上来的线上只有一个空空的鱼钩了。
这些狡猾的鱼!
“静姐姐,你不是来钓鱼的吧,你肯定是来喂鱼的。”顺子说完还哈哈大笑。
顺子长的斯斯文文,不过和他一但熟悉,原形毕露,竟然这样嘲笑我,好小子,不刺你两下不知道我的厉害:“谁是你姐姐,你还没娶我们家明翠呢,什么时候正式下了聘,成了礼再叫姐姐。”我得意的看着顺子。
“那我不叫你姐姐,我叫你嫂子总成了吧!”
我引火*,活该倒霉。
“好你个臭小子,看我收拾你。”我拿着鱼竿朝顺子打去。
顺子往后退着,一脸嬉皮地央求“好嫂子饶了我吧,好嫂子,好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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