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中,她又出现在了原先的地方,一切又回到了先前,似乎刚刚那深沉无可探寻的黑暗只不过一场错觉。只是身体落入的温暖怀抱,告诉她一切都是真的。
迦洛小心地将依旧有些昏沉不清楚的月修拥在怀中,全不在意自己惨白的脸色,止不住的血。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她的身上,那样温柔小心的深情,仿佛是最珍爱的宝物,失而复得!
他们之间温暖醉人的柔情,会让天下间所有的女人为之欣羡嫉妒。更甚是那边的女人!即便不管是无奈还是最终绝望她早已放弃了对海族圣者云倾的希望,即便为着另一个爱着她的男人悔恨了将近一辈子,其实她的心中总还带着那一份不可言喻的‘痴’,或爱或恨,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了。
“喝,真是感人呢?”嘴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九皇子还真是情深一片,为了这个屡屡丢下你不愿纠缠的女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啊!不过,呵呵,现在如何,破开那片黑暗筋禁锢的代价可不低,抽骨燃脂可不算什么,最主要的其实是突破禁制时蜂拥反噬的力量。那些力量,可是宇宙中与生之力恰恰相反相克的最本源的原灭之力,九皇子,不说你为了强行突破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你所掌控的生之力简直可以直接引爆那些原灭之力了,如此几番夹击之下,原本不死不灭的你现在却是着实难说了啊!”确如女人所说,迦洛现在并不好受。那处胸腹间的伤口间,隐约连之前莹白的骨都染上了黑色,渐渐侵蚀。而体内更是有一股相克相冲的力量在疯狂肆虐,几番咽下口中涌上的血,满口鼻的血腥之气让他下意识地更加抿紧了唇,放轻呼吸,只是脸色更加惨白泛上了淡淡的青。
此刻,他已经连站起来都困难了,然而他拥着怀中人的手依旧沉稳有力。深吸一口气,迦洛面向那个疯狂却迷惑悲伤的女人“你说你是最悲惨可怜的人,你爱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可是,云倾师父从来都没有记得过你。”
猛地一颤,女人死死盯着迦洛,瞬间怒极,狂暴而混乱“哼,记不得,他当然没有记得过我,他那样的人,冷漠没有心,他何曾记得过谁!可笑你是他教出来却跟他并不一样呢!”
抬了抬眼帘,暗中不动声色地调理着体内混乱直冲的能量,却收效甚微“我当然和师父不一样!但他却并非你所说无心之人,我也从来没有多情,我的一切都只心甘情愿地给修。你说你疯狂爱着师父,可是我看你却连一点都不了解他。一切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师父对你,却是从未正眼看过。”
“你”“这世间谁人无心,便是立于九霄之上的神,看向世间,看向身边的眼神依然有着温度,只不过因为站得太高。能看到的人从来不多。”
不知不觉地,迦洛说话的声音渐渐微弱,但脑中一片混乱的女人却没有察觉,听着他的话突然间怒极反笑“你的意思,说来说去便是我不配?呵,那你们又如何配得上,不说我已经成神,便是我还未曾拥有现在的力量,你们,这些法则天道所宠爱的天之骄子不还是一样被我**于鼓掌?哈哈,为世界所宠爱又如何,现在我已经成功蜕变,便是那该死的诅咒都奈何不得我了,哈哈哈”“愚蠢!”轻轻的一声,淡淡的,却穿透了女人狂妄的大笑“你这般的存在怎么可能成神!简直妄想!”
“哼,随便你怎么说吧,这已经是事实了恩”额上青筋暴起,女人想动却突然心口剧痛。皮肤下仿佛有什么在涌动暴走,却是她体内的能量实在太过庞大驳杂,根本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走过这么多的路,吃了那么多的苦,你却依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如此愚蠢的你,天道如何能容你成神?”
“你这个该死的小丫头,你胡说什么?我没有错,我什么都没有错,只是这天道不公,处处为难,否则我何当至此?”
手中柔和的光芒莹莹闪烁,笼罩在迦洛胸腹间的伤处,秀丽的眉紧紧皱起,冷汗渐渐滑下。“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将这里当做过自己的归宿,你自己的心底便没有将自己当做这里一同的存在,既然你自己都不能认同又如何能强求别人?”
“你胡说,我又不是自愿来到这个世界,更何况天道为难我又能如何?”
“天道如何为难你了!这世间之人尚有身世经历或优或苦,更何况你这天道异数,要如何为你安排?难道只因你来自异世便另别相待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你所有的过往如何,但是可以想象,你绝非什么安分的人!”
“你胡说,我如何不安分了?我做了什么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难道我想要幸福也是过错吗?你说得轻巧,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知道得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根本没有认清现实,幸福是靠自己争取,但是人贵自知,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以为自己是不同的,无论正反,这是你受伤的源头,怨不得谁!”
“凭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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