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秦湘荷。
“娘子呀!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这回咱们到东北去时,沿途所听到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寒风堡主人?”
很好,他会让这个不孝子明白何谓姜是老的辣!
秦湘荷虽困惑的蹙眉,但也相当配合的道:“老爷,你指的该不会是享誉东北的第一巨富,素有绝情阎罗之称的吧?”
“没错,就是他!”白威毫不遮掩的点头,笑得诡异极了。
“老爷,你怎么会突然提起他?”秦湘荷感到莫名其妙。
“呵呵!说到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一副十足吊胃口的架式。
“哦!怎么说?”
“想那家年纪才三十而已,就能成为雄霸东北的商业霸主,也只有像他这种人中之龙,才管得住咱们家灵儿那颗鬼灵精怪的心。”
“可是听说那相貌不凡,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怕是多如繁星,数之不尽啊!”秦湘荷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赞成之色。虽然没有正式公布,但几乎东北所有的人都晓得,迎春阁的花魁——梅飘红,是的红粉知己,这是不争的事实。
换言之,能做东北第一花魁——梅飘红的入幕之宾的,也只有财多势大的一人,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事。
“天底下的男人有哪个不风流?”白威故意将眼光停顿在白玉楼僵硬的身躯上。
“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你那宝贝儿子,看看我说的话对不对?”
就连他这个向来以厌恶女人为名的不孝儿子,不也三不五时的上妓院,去找那些专供男人发泄生理需求的妓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更甭提这天之骄子了。
虽然,他没有亲眼瞧过本人,但是根据见过的人描述,有着十分俊俏的脸孔,再加上难以计数的财产,相信再怎么笨的女人,也懂得要巴着他不放。
“但是咱们家的灵儿一向活泼、放纵惯了,恐怕不适合家那冷厉严肃的性子。”秦湘荷担忧的说,眉头揪得更紧了。
相信只要听过有关于传闻的人,就不难明白为何他会成为东北群龙之首——一个冷得让人发颤的传奇性人物。
“娘说得没错?”白玉楼双目含怒,下巴抽紧的道:“灵儿还是个玩心相当重的孩子,而则太过于阴沉老练,根本不适合灵儿的天真无邪,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凡在商场上走动过的人,有谁没听过威名震东北的“绝情阎罗”
一个冷酷无情的恶魔,既偏激又深沉,对敌人更是心狠手辣,所以才会有“绝情阎罗”这个封号。
“打消?这是不可能的事,你们愈是反对,我就偏要这么做。”白威固执的说,心中却暗自笑得贼兮。
呵呵,想和老子斗,下辈子再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不惜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也要带着灵儿离开白云山庄。”像是存心和他卯上似的,白玉楼也火了,恐吓的声音充满坚决。
他老爹明明比他更宠爱灵儿,今儿个怎么会这么蛮不讲理?出趟远门回来之后,就吵着要把灵儿嫁出去,而且对像还是那个富可敌国又高不可攀的东北第一巨富,分明是头壳坏去?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白威这一听,再也笑不出来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额际浮动着青筋,怒气油然而生。
“很好!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成人,翅膀变硬就想飞了是不是?”白威徒劳无功的奋力挣扎,一双眼瞪得比牛铃还大。
呜!真是歹命,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免崽子,居然威胁着要你弃他这个老人家!
“哼!总比眼睁睁看你把灵儿推落万丈深渊来得好。”白玉楼俊脸笼罩上一层乌云,不屑的用鼻子轻哼一声。
万丈深渊?!大家来瞧瞧,这像是身为人子所说的话吗?
对于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说,这是多严厉的批判呀!
白威气得牙痒痒,双手擦腰,怒目直视。
“你简直是口无尊长,好歹我也是生养你的爹,劳苦功高。”他发怒的吼着。
“你劳苦功高?哈哈哈,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白玉楼存心气死年迈老父。
生气有助于血液循环,这是他这个做儿子的一片不良孝心。
“你你简直气死我了?”有这种嘴巴贱到讨人厌的儿子,白威不想短命都难。
呜好可悲呀!被人瞻仰遗容的日子,想必已离他不远矣!
“哟?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我最亲爱的爹爹给气死啊!”清脆悦耳的嗓音缓缓传来,白水灵拂了拂飘逸长发,露出一个足以慑魂夺魄的浅笑。
她早就来了,只是躲在门外罢了。
当然,这也表示她把他们刚才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里。
,一个光听名字就觉得霸气沉重的人物,就好象一抹俊挺的身影突然在她脑海闪过,她一颤,急忙收敛心神。
“灵儿,我的心肝小宝贝,你终于来了!”转身看见女儿那张多日不见,依然娇俏绝美的小脸,白威怒气顿消,一脸喜上眉梢。
说真格的!虽然两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够让他想这个宝贝女儿想得紧了!
“又来了!就只会倚老卖老。”白玉楼有些吃味的轻哼一声。
“小宝贝呀,你知不知道爹爹已经想你想了两个多月,还不快点过来让爹爹抱抱。”
白威等不及的迎上前去。
“爹爹,我也好想您和娘哦!”白水灵半跑半跳的朝他奔去。
岂知,竟在半路被人捷足先登——“别理他,灵儿!”白玉楼双手迅速的将宝贝妹妹搂进怀里,充满笑意的俊脸上有着明显的宠溺之色。“玉楼哥有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你了,这次非得好好把你瞧个够本不可。”
够本?“玉楼哥好坏哦!灵儿又不是那些可以买卖的商品,哪能让你论斤论两的称个够本!”她撒娇的抗议,一双翦水大眸灿若星辰。
“调皮的小孩,明知道我的笨舌没你伶利,就别故意挑我语病了。”他轻拧她的鼻子笑道。
“活该!谁叫你不带我到四川去玩。”害她只能每天无所事事的在洛阳城内闲晃,闲得都快长霉。
“哦——原来是有人还在记恨呀!”白玉楼窃笑不已。
“难道你没听过女人心眼小,度量更小这句金玉良言?”把女人看扁的男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相信?她那三位思想与众不同的“恶友”随时都可以替她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是没听过?因为我从不把心思浪费在无用的女人身上,她们不配!”女人的作用除了供男人暖床泄欲之外,根本一无是处。
“王楼哥,别忘了你今天之所以能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全都是靠你口中无用的女人怀胎十月把你生下。”白水灵挑高柳眉,调侃的取笑。
乖乖隆的咚!想不到她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哥,对女人的成见到现在还是没有丝毫改进,简直是偏激到无可救药。
“来?灵儿,过来娘这里,让娘看看你是瘦了还是胖了?”秦湘荷慈祥和蔼的脸上绽放着温柔的笑意。
眼看着被女儿冷落的丈夫火气愈烧愈旺,她若是再不出面阻止,肯定有人要当场气厥了。
“娘,灵儿好想您喔,想得心都疼了。”白水灵转身投入母亲温暖的怀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地撒着娇。
果然——又瘦了!
“你哟,是不是又把零食当正餐吃了?”秦湘荷万分不舍的轻摸着女儿如婴儿般柔嫩的小脸。
“娘,这您就误会灵儿了!”她娇嗔的说,笑得像阳光一般灿烂。“灵儿是因为每天想您想得茶不思、饭不想,所以才会变瘦的嘛!”
死不承认是她一贯的作风。
“是这样吗?”知女莫若母,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几分,她这个做娘的岂有不知的道理。
不爱吃饭爱吃零食,不爱女红爱玩耍,小孩子的心性在她身上全都可一览无遗。
“想不到出了一趟远门回来后什么都变了,女儿已经不认得我这个爹爹。”在左盼右盼之下,就是等不到女儿垂青的白威终于发飙了。
白水灵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纤细的身子飘然移至白威面前。
“爹爹,您在生灵儿的气吗?”老人家就怕冷落,火气一定不小。
“哼?在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爹爹的存在吗?”紧抿着双唇,白威赌气的冷嗤着,脸色相当难看。
宝贝女儿被不孝子在半路拦走,他笑得出来才有鬼?
“冤枉呀,爹爹!”白水灵边抱住白威的手臂边撒娇道:“在女儿的心目中,您的地位一向是至高无上,也是个英俊潇洒、威风凛凛的爹爹,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爹爹您在灵儿心中更重要了。”
好听话人人会说,但要怎么哄得让人开心,就是一门大学问。
“你呀?就是糖吃太多了,才会人甜嘴也甜。”白威被宝贝女儿哄得心花怒放,立即一扫阴霾之气,眉开眼笑。
“是爹爹榜样做得好,灵儿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她用娇哮的声音吹捧着。
“少灌米汤,爹爹已经百毒不侵了。”白威疼宠地捏捏她的脸颊。
谁说生儿子好,还是女儿嘴甜贴心,哄得他和娘子镇日笑呵呵。
“原来爹爹是那么风趣的人啊!”白水灵眨着无邪的眼。“难怪娘当年在江南湖畔儿到爹爹迷人的英姿后,就此沦陷一颗少女心啊”“甜言蜜语说多了不值钱,省着点用。”白玉楼轻扯着她的头发笑道。
这宝贝妹妹简直是只修练成精的小狐狸,一不小心被她骗了卖钱仍不知,还沾沾自喜的替她数银票算银两。
“做人不要太吝啬,施比受更有福。”靡靡之音,人人爱听,她这是在造福人群,散种欢乐。
“你哟!伶牙例嘴最行了。”白玉楼为之失笑的点点她的俏鼻头,无奈的话里有着太多的不舍与溺爱。
天花乱坠的甜蜜小嘴,再加上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美丽脸蛋,有谁能抵挡得了灵儿那种不知其所以然的魅力。
“这叫天生我材必有用!谁叫我是老天爷特地派下来取悦你们的开心果。”白水灵讨好的笑着,眉眼间全是娇态。
白威和秦湘荷一听,全都忘形的笑了出来。
余晖下映着一家和乐融融的笑声,就连厅外忙碌来回的佣人们,也不由得被这欢乐的笑声所感染,个个唇角皆忍不住的跟着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