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制服的男人无疑是帅出一种新高度!
而她……
现在的模样儿是不是很邋遢?
宋夏突然自惭形秽,看过的一段稀奇古怪的话冒出了脑海,她有样学样,不断地自我催眠:“我没有脸,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眼睛,那不过是两个洞而已,不,你不明白,我没有眼睛,没有耳朵,什么都没有,而只有这个。”手指划过脸颊,又否定了,“而这并非是脸,只要我坐在这里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其实什么都没有,大家都是不存在的。”
目光没有一点焦距,也说得特别的很认真,头顶上的男人剑眉微微蹙起。
陆朝城伸出大掌印在她的额头上,有些烫手,惊了一下,叹道:“嗯,我要不要下去告诉夏婶婶这丫头被烧坏了,在胡言乱语了呢?”
说完,人已经坐到了床沿,定定扫过她红彤彤的脸颊,忍不住在上面捏了一下,若有所思,“这么冷的天气要是送去神经病院,嗯,那其他的病患得跟着受多少虐。”
他说话的口气一本正经的,颇煞有其事的样子,可宋夏一听,“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话说得,她有多折腾似的,还把人家医院给搅得一锅乱!
宋夏一巴掌拍开脸上的大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陆大叔!陆大哥!您是病患之一吗?连别人受不受我虐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
“……”
行,她只有一张嘴说不过他!
宋夏把头重新缩回了被窝,方才一时不察,这男人什么时候坐到她床上的?还有,他是不请自来的吗?还是专门过来看看她生病的样子?还是南城又发生了什么重要案件,需要他亲自过来处理?
一堆凌乱的想法涌入脑中,让她神经变得兴奋高昂起来,不过让她最感兴趣的是,莫不过是南城又发生了大案?本来不想理会陆朝城的,摁不住好奇心又问了一句:“南城是不是有什么大事件发生了?”比如像上次破的那件嫌犯逃跑了十年的大案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样的凶猛案件特别敏感,总想刨根问到底。
陆朝城收回嘴角的笑意,眸光幽幽,“这不是你该管的。”
又板起一张冰山脸了!
这男人真是情绪多变化,也难怪陆小北又敬又怕的,想亲近又不敢,想远远看着又总觉得不够。
不过没关系,就算现在她还不能与人人敬畏的“猎豹飞警”并肩作战,但总有那么一天会的!她会逐渐成熟起来,亲自走到他的身边,加入他的团队,打击犯罪集团,到时候他想赖都赖不掉!宋夏在心里暗暗发誓。
陆朝城哪里知道宋夏心里打的小九九,他只知道她现在还小,一个未谙世事的高中生,他有他的使命,她也有她的使命,尽管见识过她力气大得惊人,胆识也比一般女生强,但太过于血腥暴力的场面还是不希望她过早见到。
想到这,他的脸色不着痕迹地缓了缓,恢复了之前的暖色,他伸手摸在她软绵绵的头发上,声音低沉温柔得像安慰一只哈巴狗似的,“这次上级部署的任务涉及国家机密,你不必知道,只要知道我今天来过就可以了。”
起身后,又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头发,宋夏以为他会良心发现,会夸她,或者会说上几句平常去看望病人时所说的祝福话,岂料他嘴张了张,嫌弃了这么一句:“黏死了!”
“……”
居然被嫌弃了!
宋夏难以置信地摸了摸他留下的痕迹,活该,谁愿意让你摸了又摸!
陆朝城这次来得匆忙,走的也很匆忙,一看就知道是抽身过来的,走之前叮嘱宋夏赶快吃药好起来,别到时去不了A市,错过陆老爷子的大红包,宋夏就纳闷了,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她千盼万盼等着那一天的?一定又是陆小北那张大嘴到处广播的!
末了,宋夏试探地问:“陆爷爷都有这份红包心了,那你有没有啥表示捏?”
她想,陆家不是大家族嘛,大家长都有所表示了,小的们肯定会走统一路线,蜂拥而上给她塞大大小小的红包,到时去一趟A市回来她岂不是成了万元户了?想想那情景就乐。
陆朝城深深睨了她一眼,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去不就知道了?”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这话把宋夏的好奇心彻底激发了出来,也不管中药又苦又难喝了,每每都一口喝光,连碗都舔了个遍,只希望感冒快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