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淡淡桂花味道的少女体香钻入鼻息之间,掌中透过薄薄衫子,也触到了子妤微温的肌肤,顿觉一道闷雷在脑中“哄然”炸响,四肢仿佛僵硬了一般,霎时便失去了控制,只想收紧手臂,将胸前的人儿揽得更紧。
只呼吸间,子妤已经靠着支撑在唐虞的身前站好,也恢复了几分力气。发现自己竟双手死死搂住唐虞的后劲处,眼前就是他起伏的胸膛,仿佛能听见其中“噗通”直响的心跳,顿时惊觉过来,羞得俏脸“刷”一下红了大片,不由得呼吸加速,刚刚回到身上的力气又消去了一大半,只觉酥麻难忍,无以自制。
本来,戏班弟子从小练功,下腰时都有师父或其他师兄弟师姐妹在旁边看护。若支撑不住,反手将身边的保护人环住就好,这样也免于后背着地摔个结实。但今夜,陪在子妤身边的可不是阿满姐,也不是随便一个师兄妹,而是唐虞!
两人这样“相拥相依”的动作,乍看之下竟如男女亲热一般,实在暧昧至极。
怀中人儿的娇软无力,鼻息间似有若无的股少女馨香,唐虞呆住片刻之后终于不再身子僵硬,反而心防失守,一种前所未有的莫名感觉袭来,好像很陌生,却又很舒服,仿佛一股泊泊热流经由子妤身上传导而来,让自己心底生出一丝不舍。似乎一旦放开此她,心中好不容易被填满的地方就会再次空出来,空虚无寂,再难找回。
身为花家班的师父,唐虞这几年来也偶尔替女弟子做过下腰的看护,比如红衫儿和茗月。当然,也遇到过今夜的此种情形,将弟子腰身拦住免得其摔倒。可为何面对着花子妤,偏会生出一种想要将其紧拥不放的念头呢?
这个念头一闪而出,还是让唐虞突然间心神一震。
打小看着子妤长大,从十岁稚女到现在的二八少女,就算不是自己的弟子,没有师徒的名分,两人却有着难以磨灭的师徒之实。如师如父,自己怎能对其生出如此亵渎的想法来?
正当唐虞逐渐恢复清明之时,子妤也细不可查地微微“嘤咛”一声,先于唐虞回神过来,纤手顶住对方的胸膛退开两步:“对不起,唐师父,我太笨,一时脚下发软所以才......”
“嗯,咳......”
唐虞只好用咳嗽来掩饰自己先前的失态,侧眼不愿再看子妤,只望向水塘边,压底嗓音道:“没关系,练习下腰这种事可定会经常遇到。今夜太晚了,明天一早你找阿满帮你做看护,争取再次练习时可多下腰三寸。”
巴不得唐虞让自己离开,子妤粉唇轻咬,自知脸上的红霞定未消退,还好头顶月光不似先前那般清透明亮,暗自祈祷着唐虞最好不要看出自己的窘态,匆匆福了一礼,转身提起裙角就快步离开了小竹林。
随着怀中人儿的主动离开,唐虞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感到心底泛起了点点空虚,好像有某种东西被人抽走了,又好像一颗被播撒下去的种子渐渐破开心防,随时随地有可能萌芽成长。
望着竹林中独自的人影,一阵风过,青袍微扬,唐虞只想让脑子静一静,并未急着离开。提步回到亭中石凳上坐下,灌了一口冷茶,这才觉得心中原先那种莫名的微热总算渐渐消失了。
低首,看着掌心,上面似乎任然留有子妤肌肤的温热,鼻息间也仿佛淡淡萦绕着残存的少女体香,此时神智已然清明沉静,却抵挡不住一股难以言喻的莫名情愫在心底生根。细细想来,因为看着她长大,自己确实从未把对方当做女人看待,可掐指一算,子妤今年十六,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岁罢了,连半个叔叔的岁数都挨不着边儿。
看着子妤,有时候觉得她和儿时一般无二,聪慧机灵,笑意嫣然。可今夜才让唐虞猛然感觉到,她已然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可以让男子动心的美丽女人。
而且戏班里大家对待子妤的态度,唐虞还是知道一二的。因为身量高,身段自然比一般女弟子窈窕有致,翩翩而来,许多年轻男弟子的眼神总会流连在她的背影上。虽然面容不比戏班里的几个戏娘妩媚出挑,可子妤清灵隽秀的眉眼,娴雅恬淡的气度,却也没有几个女弟子比得上。
虽不是其师,但在花家班,辈分却是不容混淆的。子妤并非普通戏伶,但只要在戏班一日,就是花家班的弟子。无论是不是师徒也好,若唐虞和子妤发生感情,那就是乱伦!
这和阿满于钟大福的情况并不一样。阿满名义上是弟子,却从未真正上台演出,嫁给钟大福也是顺理成章。但子妤却不同,若她一直不上台,只伺候塞雁儿做她的婢女,或许她和唐虞还有可能......
想到这一层,唐虞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一抹苦笑溢在唇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胡思乱想到这一步,实在荒唐和突兀。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似乎想借由这个动作将胸中臆想给完全抹去,唐虞提步缓缓而行,渐渐走出了紫竹小林。随之而起的,还有一阵突如其来的夜风,使得林中发出“沙沙”响声,回荡在夜里,格外分明,却又显得含糊不清。(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