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邱勇的差事也做得不错,起码周谚对这个伪大舅子还算认可,没少照顾他,对邱萍往家里送银子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自己确实利用了她,而且日后自己娶了正妻,她也没有现在自由了。
只是邱富贵命虽保住了,但毕竟受过重伤,伤了元气,且肋骨断时,还伤及了肺腑,只要稍微使劲,便咳个不停。
邱萍送来的许多补品,李氏也不给邱富贵吃,反而得空就站到他床前大骂,骂他无用,骂邱家祖上没积福德,骂邱氏白眼狼,臭婊子。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原本因吃了邱氏送来的补品长的一点肉,又很快消失,恢复了原本的黑瘦黑瘦。
听到邱富贵咳嗽,李氏就嫌弃不已,整天除了咳就是咳,一点活都做不了,真是活着浪费粮食。要不是为了这个老东西,她早就随儿女去县城享福了。
邱勇为方便上工,拿了三百两在县城买了一个二进的小院,把李氏和邱富贵留在了乡下家里。
一是邱富贵身体不好,需要整天吃药,邹勇嫌弃药味大;二是邱家还有几十亩地,他们得在家看着。
邱勇的职务就是周家的一个成药作坊的副管事,每天在作坊里巡视,看有没有人夹带、偷懒,工作很是轻省。
每月十两银子月钱,在蓟县算是高收入了。
更何况还有手下人的孝敬,每月还能里外得个小几两。
他对这样的日子也挺满意。
而且住在县城,可玩乐的地方多呀!
他就经常跟几个狐朋狗友去镇上的清竹轩喝花酒。
清竹轩不是正经的妓院,而是一家私寮。
由一位寡母桑氏带着两个姑娘经营,母女三人没有来钱的门路,可吃喝穿戴都得花钱,三人又都不是能吃苦之人,就做了这么个营生。
因为家里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她家的生意一向比别家的好。
桑氏虽是做皮肉生意的,但也不是没有远见的。
这一行哪能长久,姑娘家年轻颜色好时不愁没有客人上门,但年老珠黄怎么办,到那时谁还来,自己母女三人岂不要喝西北风了。
所以除了平时多攒钱,还要趁着两个闺女年轻找个好归宿,方能安稳。
凭自己两个女儿的出身,大户人家是不用想了,有那小门小户却没大碍。
邱勇是清竹轩的常客,就被桑氏当作了女婿人选之一,每次来都安排大女儿梅儿接待。
与梅儿一番打情骂俏、你侬我侬之后,邱勇开始招呼一块来的狐朋狗友吃菜、喝酒。
今天与邱勇一起吃酒的是县城里的一个小混混叫季鹏,季鹏长着一副尖嘴猴腮模样,与邱勇清俊的相貌根本不能比,不过他曾跟一个跑镖的师傅学过几天拳脚,有点功夫傍身,被周家找去做了成药作坊的护卫。
在作坊做工的女工,平日没少被季鹏揩油,但女工都是作坊签了死契的,算是周家的人,季鹏关有自知之明,不敢得罪周家,顶多摸摸小手、摸摸屁股、偷看那些女工洗澡,再进一步是不敢的。
“我说梅儿呀,你不能光照顾勇哥,也照顾照顾鹏哥我呀,来,给哥夹颗花生。”季鹏说着就张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