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
对方身份在那摆着,胡天阳觉得还是不推拒的好,于是轻敲房门,对内禀道:“姑娘,上京书院孔院长来拜会。”
门口的对话,秦婉和唐幼鱼在内室听到了。
没想到随口说了两句别人的坏话,竟被正主听个正着。
还是云城最好的酒楼,这雅间隔音也太差了!
也怪她们,刚才说话太激动,没收住声量。
就是吧,这事也太寸、太巧了!
唐幼鱼不太想直面这么尴尬的场面。
怎么办,现在跳窗逃跑还来得及吗?
可把秦宛一人留在这里好似有点不太地道。
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人都堵到门口了,躲也不是办法。
两人相视一眼,一同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入目的是两个老头,一个头发花白,一个灰白,一个脸色不好,好似在赌气,另一个则像在看戏。
是以哪位是孔院长,很好猜嘛!
孔院长本来满腹怨气,开门见到的是两十二三岁的小姑娘,长得机灵讨喜,那气就消了一些。
小丫头年纪小,不懂事,听风就是雨,自己说教一番就罢了吧。
双方都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说话。
唐幼鱼这边是心虚,不知该说什么。
孔院长在找用什么合适的语言进行表达,别回头吓着小姑娘。
“有什么话,要不,进来说!”最后还是唐幼鱼先开口。
本来准备看戏的林俭,见到唐幼鱼,怔愣了一下,此时听到唐幼鱼邀请他们进去,二话不说,就拉着老友进了内室。
进去了,孔院长也就将话摊开了讲:“老夫在隔壁与老友喝酒,无意听到两位姑娘谈话,本不应打扰,但你们口中非议的孔院长就是老夫本人。老夫自认一生光明磊落、心闲体正,却不想得了小友‘眼盲心瞎’‘浪得虚名’‘品行堪忧’如此评价,是以来此讨教,姑娘这样说老朽,可有真凭实据,否则岂不是诽谤!”
孔院长的话义愤填膺,也是,谁被别人这样议论不得生气。
唐幼鱼也没想到刚来云城第二天,竟将上京书院院长得罪了。
看来,今天不是出门的好日子,出门忘看黄历了。
该辩解还要是辩解一番的:“不,不,是您老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有说您不好的话。”
“你们的话,老夫亲耳所听,难道还有误?”
“那当然。我们刚才的确在背后非议别人了,但我们并非在非议您,而是那庆云伯府的容二姑娘容芷月,我们跟她之间有嫌隙。”于是唐幼鱼又将她们与容芷月之间的纠葛说了一遍,然后问道,“您说,这样一个心胸狭隘,锱铢必较,且以权谋私,恶意污陷我们的人,我们非议几句不过分吧?”
“这个......”孔院长也觉得,遇到这样的事,背后说说,也无可厚非。
不等孔院长答话,唐幼鱼又继续道,“您身为当世大儒,教导出这样一个关门弟子,被说几句也是人之常情吧!”
“不是,等会儿,你说谁是我的关门弟子?”孔院长大为震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何时收了个关门弟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谁做主给收的?
唐幼鱼转向小翠,示意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