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行差踏错,是他自身的问题,也是父皇母后纵容的结果,这些年不少人在背后怂恿鼓动他,我都听闻一二,难道母后就一点没察觉么?察觉了为什么不及时制止,还由着那些人在他跟前胡说八道,扰乱他的心思,他本就是耳根子软的人,哪禁得住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耳边吹风。他害得祖父差点一命呜呼,要谋的是皇姐的皇位,难道还怪皇姐揭穿他么?”
大道理水韵当然懂,但人有亲疏,谁叫那是她亲儿子呢!
“他毕竟是你亲兄长!”
“那也是我亲姐姐。”
又不是同一个娘生的!这话水韵终没有说出口。
长子已经这样,她不能让次子也乱了心思。
无助的她,只能趴在床头呜呜哭泣。
母亲这样,晋王也有些心疼,可想到兄长这些年的所做所为,又气愤难消。
他早看不惯兄长整天一副天下人都欠他的模样,好似皇姐抢了他的皇位一样。
天下人都知道在他出生之前,皇姐就是女帝了。
就他自己以为是地以为,那皇位本该是他的。
再加上水家大房不断在背后嘀咕什么传男不传女,什么嫡出不嫡出,什么皇姐出身存疑。
要不是有兄长护着,他早让水家大房滚蛋了。
又不是亲外祖,在他面前充什么大头蒜。
越想越气的晋王,一口气跑到正在处理政务的司马靖跟前,表示既处置了皇兄,那些在背后鼓动皇兄的人也该处置才对,尤其水家大房!
这些人当然要处置,只是司马靖有别的事,一时没腾出手来。
现在听小儿子这样说,就将这任务交给了他。
晋王领了皇命,领着人马气势汹汹朝宫外去了。
唐幼鱼静悄悄地从偏殿出来。
司马靖无奈地道,“确定是他了?”
唐幼鱼点笑着点了点头。
“小弟性情坚韧,胸有丘壑,理智,不易为人左右,在同辈几个孩子中,算是个中翘楚,由他继位在再合适不过。”
唐幼鱼知道自己挂着女帝的身份,却长期不能临朝,对东陵皇朝来说并不是好事,不利于国家稳固。
与玄云、元华商议过后,他们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皇位可以交出去,她仍以为天下苍生祈福的名义留在皇家禁地,她仍享受百姓的供奉。如此百姓的愿力仍可继续以她为媒介维护空间的稳定。
虽也可以还政于司马靖这个太上皇,但他爹年纪也不小了,如此,还不如选个年纪小的,正好可以由他爹培养几年。
这几天唐幼鱼都在皇族同辈兄弟姐妹中寻找合适的继承者,看来看去,还就小弟司马沏最合适。
既然女儿心意已决,选的又是自己亲儿子,司马靖没什么意见,只是这事还要由唐幼鱼亲自临朝宣布才行。
继位之后,唐幼鱼也没上过几次朝,这次重登大殿,她内心无波无澜,很是平静地注视着下面大臣的一举一动。
时隔二十年,再次朝拜这位女帝,朝臣们心思各异。
唐幼鱼并没有过多的客套寒暄,上来就将自己此次上朝的主旨讲了出来,她要长期在禁地为苍生祈福,但朝中不可无主,为此她要将皇位禅让给皇弟司马沏。